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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他也允許你這麼做嗎?”
沐菊吟的心驟然提到嗓子眼兒,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怎麼會、會認為我已成親了?”
“難道沒有嗎?我記得剛才你曾躺在我的懷裡哭著說不要再做賢妻良母了。”他不點破,只一徑笑得不似平常,那種冰山一樣的氣息變得極為詭異,俊美的輪廓上竟也有了邪邪的味道。“若你沒有成親當然最好了。”他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沐菊吟將手抽回,冰霜凝結在她的臉上,“是的,我已經成親了,成親三年了。”她剛才果然說錯了話,但看來錯得並不厲害。可南尚武現在這副表情又是為了什麼?已知她是“他人婦”還放肆的與她親近,難道他有了一個冷心做新歡還不夠,連她一起“勾引”嗎?
他的笑容依舊掛在嘴角,“哦?那你丈夫又怎麼可能放你出來四處遊蕩?他不怕你這麼漂亮的老婆會被別人拐走嗎?”
沐菊吟的容顏更冷,“他早已忘了我的存在,現在恐怕連我的樣子都記不起來。”
“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他忽然今出這四句詩,說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心裡都是這幾句話,你在罵我們男人薄情寡義。”
她別過臉,“我沒這麼說。”
然而一隻大手卻硬是將她的臉頰捧住,“你已經這麼想了。”
他鼻息的熱氣和眼中燃燒的熱焰讓她有那麼一刻錯愕,這不是她熟悉的那個南尚武,他的聲音、他的表情,甚至是他充滿攻擊性的言語都顯得那麼陌生,讓她無法招架,讓她慌亂了腳,甚至忘了以他們現在的立場,她根本不應該允許他和自己有這樣親暱的肌膚相親。
“你太失禮了。”她艱澀的抗議顯得軟弱無力。
“我若真的無禮你現在不會好好的坐在這裡。”他的眼神像急待進攻的鷹一樣銳利。
讓沐菊吟一陣輕顫,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放心,我從不強求任何一個女人陪在我身邊。”她忽然放開手。
他的話讓沐菊吟聽得心酸,不會強求?難道他們之間的婚姻不算是一種強求嗎?將兩個並不相愛的人強拉在一起,造成今日的局面究竟是誰的錯?她嗎?還是他?抑或是當初來向她家提親的南後?還是該責怪命運?
“有人來了。”他忽然淡淡的說,眼睛盯著前方。
果然,西面正有人馬的聲音和著風聲,沿著大地傳來。
沐菊吟輕輕嘆了口氣,嘆出的不知道是釋然還是失落。
第五章 菊豔
南尚武將大軍留置原地,只帶了隨身五百名親兵踏上返回黎都的行程。
沐菊吟和蘇乘風坐同一輛馬車,冷心則在另一輛馬車裡,而那輛馬車的車窗都由重重的簾幔擋住,看不見裡面的人。
蘇乘風又一次挑開窗簾向那輛馬車張望了一會兒,回過頭問道:“你說那個女人現在在車裡忙什麼?一天到晚不見陽光,像個遊魂似的。”
沐菊吟微笑道:“你的好奇心怎麼這麼重?”
“難道你不好奇?”她說:“別告訴我你對她沒半點好奇,我才不信。”她一臉神神秘秘,“南尚武去找你的時候我問過杜名鶴了,他說冷心出現得很奇怪。在他們將要撤離邊界時,這個女人正好被幾名東野軍押解著路過,南尚武就出手將她救下,而那幾名東野軍則因任務未完成便當場自殺。
“冷心說她是北陵人,聽口音也的確來自北陵,她還說自己是在滅國後逃亡的流民,不幸被東野軍抓到,要被抓去哪裡她自己也不知道,而且她身體似乎很不好,經常暈倒,於是南尚武就將她暫時留下養病。”
沐菊吟靜靜聽完,回想著南尚武和冷心站在一起時的樣子,此時她已冷靜許多,不再意氣用事,細細思忖,她隱隱覺得這兩人相對的眼神有些怪異,並非她最初認為的含情脈脈,倒像是在彼此試探。
難道他們的關係真的並非情人?
她苦笑,這樣想是為了安慰自己嗎?沙漠上的那一夜,南尚武古怪的表情、古怪的言詞,讓她的心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眼看距離黎都越來越近,她的身分早晚會被揭穿,是要她主動告訴他真相,還是等著他自己發現?
她無法拿定主意,掀開車簾,遠遠看到隊伍的前方,南尚武筆直的坐在馬背上,挺拔的身形在人群中依然耀眼。
她的舉棋不定會不會給兩人造成更大的裂痕?即使他與冷心沒有任何關係,她這樣的退讓豈不是在把自己的丈夫一步步推到別的女人懷裡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