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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南習文帶軍撤回的時候,沒有人顧得上指責他貪功冒進,也沒有人讚賞南尚武的深謀遠慮,所有人都急於考慮一個新問題——若太子不幸病逝,下任太子人選應該是誰?
南習文還是南尚武?這兩人在南黎是一文一武,猶如國王的左右手,缺一不可。
但南尚武這些年獨自在邊關鎮守,所認識的多是直腸熱血的將帥,相比較南習文身邊的一干文人政客,眾人一邊倒的擁護情況就是瞎子也看得清楚。
這些天,南習文頻頻出入皇宮內廷,閉口不談繼承之事,但將他當作太子仰視奉承的人卻是一日多過一日,他的府第門口車馬喧譁,官服招展,一派繁榮景象。
而南尚武被責令閉門思過也有十幾日了,他不曾出門一步,就連上府探望的一些親友也一律被擋在門外,人人都傳說鎮國侯因連累太子受傷,又被國主貶斥,此時已形銷骨立,容顏憔悴,今生再也不會有翻身之時了。
就在此時,鎮國侯府,在後院寬闊的練武場上,一支烏黑的長箭正呼嘯著筆直射入箭靶紅心。
“好!”一聲高呼驚起了正在附近樹枝上休憩的飛鳥。
蘇乘風拍掌大笑,“侯爺不愧是侯爺!武功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是當世之雄,居然蒙著眼睛還能射到紅心。”
南尚武摘下矇眼布,笑著對一旁的杜名鶴說:“你這個未來老婆真是刁鑽古怪,若是比試後面再出個什麼花招,我可不能保證我一定能贏得了。”
原來今天蘇乘風來看沐菊吟,一時興起說要射箭,因為南尚武曾被譽為南黎第一箭客,她對此不服,兩人立刻下場比試,結果她連比三場,場場皆輸,到最後她就是再嘴硬也不得不服了。
杜名鶴早已預設了和她之間的戀情,對南尚武的取笑也就接受得心安理得。
“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多少能耐?你不用怕她,我看她也要不出什麼心眼兒。”
“誰說的?”蘇乘風朝他瞪著眼睛。
南尚武哈哈大笑,“蘇姑娘不用生氣,名鶴這是激將法,要逼你想出高招為難我,說到底還是在幫你。”
沐菊吟在旁邊悠然接道:“這就叫婦唱夫隨。”
蘇乘風紅著臉,“我看你們才是夫唱婦隨!一個說話一個幫腔,真是過河拆橋,忘記當初我是怎麼忙前忙後的為你們辛苦了。”
沐菊吟笑著拉過她,“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和你開玩笑還當真。”她嘴上雖然笑著,但是心裡並不輕鬆,她知道,南尚武被困在家裡這麼多天心情絕不平靜,到了晚上還常常見他在床邊踱步徘徊,這種表面愜意的射箭遊戲不過是為了逗逗蘇乘風,轉移注意力,或是博自己一笑罷了。
她看著南尚武又在彎弓搭箭,便親手斟了一杯茶遞到他眼前。
“射了一上午,也該歇歇了吧。”
他接過茶杯,低首時輕輕說道:“想歇,就怕歇不住。”
沐菊吟看著他,“有冷姑娘,不,蕭公主的訊息嗎?”
“還沒有。”
在被從紫星宮趕回來之後,南尚武就告訴沐菊吟一個他大膽的推測——冷心原名並非冷心,而是蕭寒意,乃是剛剛亡國的北陵公主。
聽到他們提起蕭寒意,杜名鶴搖著扇子說:“東野蘭還真是厲害,一方面收留北陵亡國奴,收買人心,一方面又派蕭寒意到南黎做刺客,這樣的毒計不知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南尚武喃喃道:“他若非七竅玲瓏,東野又豈能有今天?”本來他也不想相信冷心的身分是蕭寒意,畢竟這個假設太大膽,也很難成立,但他派去東野的密探回。報說,若干日子前,北陵的公主蕭寒意和太子蕭寒聲的確在東野王宮中出現,而她已於不久前突然失蹤,去向不明,另有訊息指出蕭寒意貌美如煙似霧,是赤多族長懸賞萬兩黃金要得到的人。
太子被刺那天,最終將蕭寒意帶走的人經查證確實就是赤多族人。
這裡面雜七雜八牽扯了那麼多的人事,要想完全釐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為之。
“下一步怎麼走?”杜名鶴問。
“靜觀其變。”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個字——等,等時局發生變化再做新決定,他從來不是貿然行事的人。
就像故意要相應他的話一樣,突有守衛稟報,“二王子在府門外求見。”
南尚武微微挑起眉骨,看了一眼沐菊吟,張口,“請。”
南習文的裝束雖然與以往區別不大,但氣色已似變了個人,他更加陰鬱沉穩、更加不苟言笑,輕悄悄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