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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
不對吧,說說沒關係的,你不是說過啥都對我說嗎?交往了這麼久,你難道還不信我這個人?!
好吧,說就說,不說,我還嫌憋得慌。
章大虎不是有一筆欠款嗎?哪筆?這我哪知道,反正他欠別人的別人欠他的,好多。不過好象不是他託你找王老五的那筆。那筆錢有王老五王庭長呢,用得上我?
用我幹啥?你看你這話問的,除了用我去要錢,我還能幹啥?!是呀,公安警察都要不到錢,我能要到?我也挺奇怪的,他章大虎可不是個老實人,他會吃虧?後來我才發現,章大虎用我是有原因的。因為我是“艾滋病患者”呀。
“艾滋病患者”怎麼了?好要錢哪。有些有錢的主呀,你看他好車坐著,好房住著,可他欠人的錢就是不還。國家的也就罷了,反正這些人也是吃國家的。你看那些大老闆,吃起飯找起小姐來大方得很,可就是欠著國家的錢不還。不是有一句話嗎:屁股一坐一棟樓,小姐一摟一頭牛。說的就是這些人。可這些人也怕死,尤其怕死。有錢的人都是這,天不怕,地不怕,爹不怕,娘不怕,就怕的個什麼怪病。所以如今的保健品市場興旺得很。
欠章大虎錢的是一個大老闆。他去要了幾回,人家連面都沒讓他見。這號人你說怎麼辦?所以章大虎就想起了我。我說我一不能打,二不能罵,我能幹啥?章大虎說:你啥都不用幹,你天天跟著他就行了,他幹啥,你就幹啥。
我就這麼幹了,嘿,沒想到,還真管用。第三天,章大虎就讓我回去了。我說,錢還沒拿到手呢,就回去?
叫你回來就回來吧,錢已經到帳了。
這麼快?我章三毛還沒使出 力氣呢。
還用你出力?把你往那兒一放,人家就怕了。你是“艾滋病”呀。聽章大虎這麼一說,我才明白他用我要帳的用意。他這個人呀,別看也是鄉下出來的,但比我們有出息多了,也比我們臉皮厚多了,啥事都做的出來。
我最近在單位上挺得意的。馬胖子竟然沒有為難我,我的副高職稱沒費一點神。能不得意嗎?象我這麼年輕拿到副教授職稱的人,在我們小城裡我是第一人。你先別管這個副教授是怎麼來的,它畢竟是副教授呀。可後來我知道是章大虎起了作用,而且投入了不少錢。當我知道這一切之後,我的得意一點都沒有了。不但沒有,還有點為自己感到悲哀:一個自視甚高的人,竟然活在別人的施與中,你說可悲不?我又在心裡為自己辯解: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你沒有權就得有錢,你沒有錢就得有權,你既沒有錢有沒有權,你有美貌或者什麼的……總之,你得有一樣別人沒有的資源,那樣你才會擁有更多的。這樣一想,我就心安理得的承認了這個現實。
可是一承認和接受這個現實,我就有了更大的煩惱。譬如院裡最近調整中層領導幹部,就弄得我的心裡惶恐惶恐的。我本來什麼想法都沒有的,我當我的醫生,寫我的小說多好呀,但我的老婆劉美麗很有想法。女人家的,總是追求那些實實在在的東西。她老是在我的耳邊說:你這個人呀,怎麼不知道走動走動?你看人家都跑成啥了?
一個科級幹部有啥意思?你還眼皮子淺?
我眼皮子淺?你總得讓我做人吧。
我怎麼不讓你好做人了?一個教授夫人,一個作家夫人,你還不風光?
風光?是風光呀!可那有什麼用?你沒見別人,隨便哪個科長的老婆不被別人尊敬著?走到哪兒都是笑臉陪著?
老婆這麼一頓嘮叨,我也不好說啥了。能怪她嗎?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個世界,一個教授抵不住一個科長。見她還要說,我說:好了好了,別煩了。你去把那條煙給我拿來。
煙?要煙幹什麼?
你不是要我走動走動嗎?快去拿來吧。
一條煙有什麼用?你乾脆封個紅包算了。
得了吧,你,你還嫌我丟人丟的不夠呀!我一個教授,一個作家,你別讓我丟人現眼的了。院長抽菸的,我也抽菸,我帶一條煙,也給自己留一張臉吧。再說,再說你自己去!
我的老婆劉美麗同志這才一蹦一跳的取煙去了。
見老婆手上拿著軟“中華”,我說:不是這條,取一條差一點的,算了,就取王老五給的那條“好貓”吧。
妻子不去,說:“好貓”便宜,拿不出手。
你呀,我又不是送禮,拿那麼好的煙幹啥?你要叫我拿“中華”,我就不去了。妻子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