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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點回來,我,我等你。”
“好。”
語蝶看著愛人遠去的背影,心中百味交集。龍依依,這個名字在櫻寶國無人不知,難道依她真的是……?唉,他現在什麼也不能問,什麼也不能說,只能在這裡看著她遠去。
我在街上盲目的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街上的人變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變黑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街上只聽得到更鼓聲,只看得見地上一個孤寂煩悶的影子。
忽然,有個聲音擋下了我的腳步。
“小依,你真狠心啊。”從黑暗巷子裡走出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尤顯邪魅。
“我不懂你是在說什麼。”我平靜的說道。
“是嗎?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靈吟自嘲一笑,“喂,你還不出來?你孩子還沒出生可就要沒有娘了。”隨著靈吟的輕喚,他身後又出現了大腹便便的藍玉。
“依依……為什麼要這麼做?”藍玉深情幽怨的看著我問。
在酒樓的時候,他和靈吟都沒有出聲,因為他們兩個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失去冷靜與理智。所以,才會在這夜半無人私語時,想去找我一談,可沒想到就在半道上遇到我了。
“兩位,我早已言明,你們找錯人了。”說到最後,我的聲調有些控制不住的提高,特別是在見到藍玉挺著大肚子時我見尤憐的樣子。
“小依,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應該已經恢復記憶了吧。為什麼還要假裝失憶?”靈吟一言點明。
“依依,你應該知道,當我們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就是打算要與你共同進退,難道這份生死相隨的感情會被你拙劣的演技給遮蓋嗎?”藍玉沉重的身體很是不便,靈吟反常的伸手撫了他。
“你們……唉,這又是何苦呢?”像是在問他們,也像是在問自己。他們都太聰明瞭,再加上多餘常人的江湖閱歷,所以我早就知道,假裝失憶這件事就算可以瞞過所有人,也瞞不過眼前這兩個人精的。
“你們早就看出來我是假裝的了?”既然瞞不過,那我只能坦白誠認了。
“一開始我也被你騙過了,畢竟沒想過我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可是,當看到你憐惜海棠時的眼神,我便有了懷疑。依依的眼睛是最不會騙人的。”藍玉微惻一下頭,笑著對我說。
唉……我還能說什麼?我什麼也說不出來。往往要騙別人容易,騙自己最難,我無法否認他們對我而言,感情已經羈絆太深,早就刻入骨隋了。
凝望著面前這個原本應該在享受高床軟枕的人兒,如今卻因為我而被一路的風塵所感,略顯疲憊,更因為身懷六甲,臉色也是有點蒼白。我走近他,手輕輕的撫上他消瘦的臉龐,終於,把他摟入了懷中。
相擁的兩人現在只看得到彼此,再也無視其它。而在此情此景之下,靈吟心中閃過一絲落寞,默默無聲悄然的離去了。
當初恢復記憶的第一件事便是聯絡皇宮內的沉魚,探聽從我失憶後宮內宮外的所有情報。得知紫晶國被吞併,藍璃國進犯的真相。在得知白修文不負我期望大勝藍璃軍隊時,我心若狂喜,知他如我,相信他是不會令我失望的。所以,我安心一邊指示讓落雁繼續假扮當我的‘影子’以安民心,一邊著手安排對敵方針肅理內部。
在知道了藍玉他們被人虜去,然後意外逃脫,再接著踏上尋訪我的道路以後,我是既擔心又欣喜,可也猶豫了。邊關蜀州兇險非常,他們皆是弱質男兒,若與我相認必會招來各方明裡暗裡人馬的暗算利用。
可以他們的性格來看,要真找不到我也是決不會甘心的,所以我一方面命令魅影暗中保護,在路上替他們剷平了部分障礙;另一方面讓沉魚傳書給他們,試著勸他們回宮;最後,就是萬般無奈情況下假裝失憶,若相見只當陌路人。一直都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樣做是為他們好,為了他們安全考慮,只要讓他們以為我失憶負心,那麼便會離開我回宮去了。但令我沒想到卻是,當他們全都真真實實的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居然動搖了。
“對不起,我只是想保護你們不受到傷害,不想讓你們跟著我一起身犯險地而已。特別是你,玉兒,我這次要對付的敵人畢竟都是你的手足親人啊。”話中我透著濃濃的歉意。人的慾望是止不住的,所以帶來了戰火的蔓延,生靈荼炭並不是我所想看到的,但我卻也想盡自己的力量去阻止它。
“我知道。”藍玉從我懷中抬起頭,月色昏暗使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他的話,我卻聽得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