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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
“教授,我不是五月,也不是四月。我只是這所學校裡的一個旅客,也只是暫時住在這個身體裡面。”
“不要讓我失望。”
麗的話完全被無視了。席勒的語氣讓麗根本無力反駁。
“從明天起,你不用再讀詞典了。為我讀我過去的日記吧。”席勒說,“年輕的時光真是令人懷念……”
她說完這句話,轉過身,慢慢走上了歸途。
***
返回的路上,席勒從圖書館借了幾本書出來,放在斗篷的下面遮著,麗沒看見書名。席勒的家中藏書那麼多,為什麼要借書呢?麗的心裡不是很明白。回到高塔之後,席勒就拿著那些書回到了書房裡,將門從裡面鎖上了。
“麗,你的表情怎麼那麼嚴肅?今天外面出了什麼事嗎?”詩緒裡問。
麗沒有回答。忽然,書房的門開了,席勒從屋中走出來,說:“壁爐滅了。給我火柴。”
“火柴昨天就用完了。——我已經學了火焰語。讓我去點壁爐?”
“不必了。打火石拿來。北面第二個抽屜。”麗把打火石給了她。“謝謝。”門又鎖上了。
“席勒教授今天也很嚴肅。”詩緒裡說。
麗何嘗沒有覺察到。直覺告訴她,席勒教授正在瞞著她做些什麼,這和那幾本從圖書館裡借出的可疑的書會有關聯嗎。
總是想這樣的事不好。麗看見桌上有今天新印的校報,就拿起來翻閱。
本以為頭版頭條會是莫妮卡的審訊一事,結果不是——是關於索緒爾學院明年的新年慶典。距離新年還有一週。
詩緒裡也跳到麗的面前看著報紙。“是新年慶典而不是校慶啊。”詩緒裡說。
“這裡的新年就是從校慶日開始。”麗說。上次在花之學院的金蘋果祭都沒能好好玩到終末,這次她還是懷有不小的期待。不過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翻開一頁的頭條才是莫妮卡的審訊問題。雖然第二次審訊仍認為是有罪,但經過校醫西格蒙德的遊說,總算又爭取到了再審的機會。下一次審訊的時間定在後天。西格蒙德醫生因為工作的原因,學校保守派還是革新派都很喜歡他,作風也不像夏洛特那樣惹眼。只是為什麼會參與到這件事裡來呢?
就在麗沉思的時候,門鈴響了。“我是夏洛特。老師在嗎?”
麗放下報紙,開門迎接她進來。
“是你啊。”夏洛特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麗一時不知該怎麼面對她,只好去敲書房的門,讓席勒出來。
主客都在客廳就坐了。麗在旁邊用五月的身份作陪,端茶倒水。
“我已經決定和西格蒙德成為彼此的家人了。”
夏洛特開門見山。
“要舉行儀式麼?”席勒問。“不需要。他不是張揚的人。——其實只是為了從學校手裡分一間大點的住所。我們現在的住所都太窄了。”夏洛特說。
“那麼祝你們共同生活愉快。”
“總比真心一直被踐踏要好得多。鼓起勇氣去告白,被拒絕也就罷了,還被輕易告訴別人,成為一樁笑談……老師,您真是太殘忍了,恕學生我不能奉陪到底。”夏洛特笑得有點苦澀。
“告白?”席勒有一點點驚訝,隨後馬上端正的顏色,“我從未告訴過別人。”
麗已經明白她們所說的是什麼事了。那天晚上,在塔斯基河旁的營地裡,她親眼目睹到的五月與夏洛特的對話。就在這時,夏洛特的手突然向她指過來——
“您能起誓嗎?您從來沒有將那件事告訴過她。”
夏洛特的聲音因為情緒的波動而稍稍提高了。
“從未有過。我可以保證,並以元語者的名譽起誓:我從未將這件事外洩。”
席勒還是像高山上冰封的湖泊一樣平靜。
這下,輪到夏洛特用質問的眼神看向在五月身體中的麗。
但是為什麼五月會知道她們兩人之間的事,麗也不能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那是七年前吧,你二十歲的時候。那個時候,五月她還在禁林深潭裡,沒有登岸,是不可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的。如果她真的對你說了什麼,只能是她的猜測。”席勒說著,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麗,“五月,亂猜測別人之間的事,不是好的習慣。”
麗知道席勒是在為自己解圍,於是就順勢承認這一切都是她——五月的猜測。
但是,那真的僅僅是五月的猜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