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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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笑道:“今次我們四人中了三個,已經算是大喜了。比起往年的春闈來說,今年這榜單公允太多,至於我嘛。再作考慮也好。”
侯季常在一旁點點頭,輕輕拍了拍史闡立的肩膀,知道他雖然是四人中最灑脫的人物。但是今日受的打擊依然不小,轉開話題微笑說道:“也不知道小范大人是如何做的,竟能保瞭如此多人,我看榜單裡比往年大不一樣,那些有真才實學的名字多了起來,愚鈍無能單靠家世之輩卻少了不少。”
“應是監察院此次查科場弊有的關係。”他們幾個人此時已經走拿了河堤一處清靜所在。坐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依然壓得極低,怕給門師範閒惹什麼麻煩。
侯季常搖搖頭道:“雖然此次抓的官員不少,但是除了那幾個江南士子外,並沒有別計程車子被曝光,由此可見,是在監察院動手之前,範閒大人已經做出了安排。”他搖頭苦笑嘆息。心想那位年輕的範大人果然背景雄厚,竟能在國之大典裡做出這樣的手段。不過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範閒,今次榜單要顯得公允許多。
數人又閒談了幾句京中局勢,這兩天落馬的官員著實不少,官場之上人人自危,倒是範閒看模樣自信得厲害。此時一直有些沉默的史闡立忽然開口輕聲說道:“我看,此次弊案被揭,只怕也與範大人脫不開關係。”
其餘三人震驚之餘,喃喃說道:“若真是如此,範大人……要比咱們想的更了不起了。”
科場弊案一事當然與範閒扯脫不開干係,只是監察院下手極有分寸,雖然禮部尚書郭攸之倒了,但東宮並沒有受到太深的傷害,所以一時間太子那邊對於範閒也只是懷疑罷了。而且此次榜單之中,東宮需要的幾個人,依然是中了三個,比起大皇子和樞密院那邊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
範閒坐在書房裡,看著王啟年抄來的皇榜,微微皺眉。這兩日京裡太不平靜,總裁官郭攸之,一位座師,一位提調都已經被監察院請去喝茶了,而自己身為春闈居中郎,主理糊名這個關鍵步驟卻一點事也沒有,不免會讓有心人開始猜測。
不過他也有些欣喜,自己看好的那幾個學生,除了性情最討自己喜歡的史闡立之外,大部分都順利地進入了榜單,至於殿試後的結果如何,那純要看個人造化,自己確實無法幫上太多忙。
出了書房,迎面看見一個青色身影走了過來,範閒哎喲一聲,就準備躲回房裡,心裡直是喊苦,誰想到父親大人今天居然會到自己的院子裡來。
司南伯範建如今己經是名正言順的戶部尚書,但那張嚴整的面容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冷冷地推開兒子未來得及關上的房門,抬步走了進去,厲聲喝道:“你昨天又出去了?”
範閒苦笑著行了一禮,應道:“父親,昨夜京都有雨,所以想出去逛逛。”
“你以為你去同福客棧能瞞過幾個人!”
範建坐了下來,在側房的林婉兒聽著聲音趕了過來,趕緊喊丫環給老爺端茶。範建溫和看著兒媳笑了笑,揮手示意她回房歇息,一轉臉就寒若冰霜說道:“科場之事,其中關聯何其繁複,你妄自做出那件事倒也罷了。我讓你留在府裡,便是要躲過這場風雨,你昨天又去同福客棧見那幾個學生,今日皇榜一出,眾人都能看的清楚,那幾個學生都在榜上,這讓世人如何看你?”
範閒笑著應道:“孩兒雖然年紀小,但假假也是個門師身份,去看看考生倒屬尋常,至於這榜嘛……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何必在乎。”
“可是最近監察院正在查弊案,而這件事情的由頭,就是你遞過去的紙條。”範建冷冷道:“安之,如果你真是一心為國朝謀劃,那就不應該安插自己的人手入三甲,如果你只是想借春闈培植自己的勢力,那就不應該反水將郭攸之拉了下來。”
司南伯看著面前這今年輕的兒子,半晌之後嘆了口氣:“不論什麼地方,都有自己的一套規矩。京都官場更是這樣,官中有清官有貪官、臣中有讒臣有諍臣,這是涇渭分明的兩條路,如果你想做諍臣,就不要走讒道。”
聽見父親稱自己的字,範閒知道老人家心裡確實有些氣,溫和應道:“孩兒不想做諍臣,也不想做讒臣,想做……權臣。”
此話一出,書房裡的空氣頓時寒冷得似乎要凝結一般,半晌之後,範建才輕聲幽幽說道:“權臣?怎樣的臣子才能稱得上是權臣?”他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有些詭異的笑容:“宰相有權,為父有權,陳萍萍有權,但難道你以為做這樣的臣子就能稱得上是權臣嗎?”
範閒平靜應道:“不能,因為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