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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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回頭對範閒說道:“我不喜歡和這些閒雜人等打交道,你來不來?”
“來不來?”這是怎樣的一個邀請?是死亡的深淵,還是甜密的糖堆?
範閒卻是微笑著負手於後,跟著走了過去。身為監察院官員,像他這般胡鬧的人。確實沒有第二個,往嚴重裡說,這是一個不把自己生命當成重要事物的不負責任的行為。
看著一男一女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盡頭,唰唰數聲響,幾個人影從林梢枝頭草後飛了出來,匯聚到一處。高達身負長刀,皺眉望著山路那邊。向王啟年問道:“王大人,我們應該跟上去。”
王啟年臉上現出微微擔憂:“大人絕世英明,就是過於好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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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自然不是因為貪圖海棠的美色,才會色授魂予地跟了過去,只是他知道,接下來與這女子的談話斷不能落入外人耳中,不然這位海棠姑娘一定會惱羞成怒,不再受自己的威脅,死也要將自己殺掉。
“這個毒我可以解。”範閒靜靜望著半倚在樹上的女子,看著她身上那件微有溼意的花布衣裳。“但我需要你的一個承諾。”
“我不接受你的要脅。”
“不是要脅。”範閒臉上浮現出一股微微憂傷的神情,“我是慶國監察院官員,姑娘你深入國境,妄圖殺害我押送的生犯,所以我必須用盡所有手段,來阻止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難道你以為我自己會覺得很光彩?”
他的唇角適時現出一絲自嘲的笑容。
海棠微微一怔,安靜半晌後忽然說道:“你需要我承諾什麼?”
“此處到霧渡河北面。應該還有一天的行程,我希望姑娘不要在這一天裡出手。”
海棠靜靜望著他,說道:“你明明知道,一旦進入大齊國境後,我就不能再出手。”
“為什麼?”範閒表現得很驚訝。
“因為……我是大齊的子民,我必須為這個國家的百姓考慮。我不可能在自己的國家裡,破壞此次的協議,一旦惹得皇室震怒,兩國再次開戰,死傷的,終究還不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海棠眼中浮現出淡淡憂色,“但是我不想讓肖恩活著回到北齊。”
範閒滿臉平靜聽著,心裡卻是漸漸有了分寸,看來真如司理理所說。眼前這位九品上高手,真是個村姑習性。悲天憫人?這是範閒最喜歡自己的敵人所擁有的良好品德。
“你為什麼要殺肖恩?”很奇怪的,海棠的眼中露出一絲不贊同和厭惡的神色。“難道你不知道,如果肖恩死了,你們那個落在朝廷手裡的高官,也會死掉?”
範閒默然,當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骨子裡最陰暗的那一面,微微笑道:“不是沒有殺嗎?就算肖恩死了,也是你們北齊的責任,你們出兵潛入國境,難道洗得脫嫌疑?至於言公子那塊兒,我相信自己能將他帶回慶國。”
他頓了頓、又好奇問道:“姑娘為什麼又要殺死肖恩?”他的表情有些天真,甚至有些愚蠢。
海常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需要向你解釋。”
範閒聳聳肩,從懷中取出一枚藥丸,輕聲說道:“姑娘中的……春藥,是在下自行研製的,用真氣逼不出來的。”說完這話,他便將藥丸遠遠扔了過去。
海棠面上一怒,旋即一羞,反覆再怒,臉色竟是變幻無常,接著藥丸,看著他冷冷說道:“我並沒有答應你,為什麼你肯將解藥給我?”
範閒嘆了一口氣,將身子轉了過去,掛自己寬實的後背對著後方那位女子,手輕輕扶著一丫新枝,看著山谷中初綠將染群峰,看著遠處山坡上的點點野花。
第四卷北海霧第四十九章一字記之曰心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仰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樹下範閒輕聲念道,嗓音溫柔,卻不知道是在說人還是說物。這是自殿前那夜後,一代詩仙範閒第一次吟詩作詞。
這位叫做海常的女兒家,靜靜地看著那個修長甚至有些瘦弱的身軀,漸漸鬆開握著短劍的小手。
“你要戰,我便戰。”範閒寄然轉身,滿臉微笑,卻是猶帶堅毅之色望著海棠說道:“不過一日辰光,本官倒想看看,就算不使那些殘酒手段,能不能在海常姑娘手下,護住肖恩這條老命。”
殘酒手段?自然是醉春之意。
海棠面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是沒有想到範閒會在吟出那首詞後,卻顯現出來了一個男子所應有的骨氣與勇氣。她身為一代天嬌,竟然會在範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