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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旗手,手中舉的是他們的紋章的旗幟。這五個人將在今天的祭典上接受神殿的祝福,他們全部都是新封的貴族。或者更確切的說,都是即將新封的貴族。在祝福的儀式結束後,他們將接受國王的冊封。
他有些漠然的坐在自己的戰馬上,隨著隊伍前進。領土,爵位,這些似乎是如此接近又是如此遙遠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別人眼中也許是非常的寶貴,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在那些目光中讀出嫉妒和羨慕,但是這些東西對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知不覺中,就在麻木和空虛中,遊行的隊伍到的盡頭。他機械般的離開戰馬,跟著佇列前進——他的機械舉動也許在別人眼裡是因為過於激動而產生的緊張。人們歡呼著依次走上高臺的人的名字。高臺的最高處,在那裡鋪著豪華的地毯,那個神殿的女巫正在等著他們。
“我祝福你,孩子。”那個女巫用一個帶著聖徽的水壺中的水灑了一下第一個人的臉,“上神保佑你。”
第一個人站起來,舉起雙手接受下面人群那宛如激盪的潮水一樣的歡呼。其餘的人一個一個的走了上去,接受女巫的祝福。
他最後一個走了上去,但是最後一個臺階比其他的略高少許,絆了他一下,讓他向前一個踉蹌。那個年邁的女巫本能的伸手扶了他一把。艾爾達抬起頭的時候,兩個人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在整個廣場那麼多人的眼前,女巫身體一個不穩,向後退了一步,似乎絆到什麼,摔坐在地。
但是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年邁的女巫從震驚中恢復,然後站起來。
“我的孩子,”那個老太婆走到這個年輕人面前,用雙手捧住他的臉,那張秀氣的和軍人這個職業格格不入的臉。“你是無敵的啊!”她大聲的說到,“只要你的手上依然握著你的劍,你就永遠不會戰敗;只要你是凡塵之身就無人可以殺你!”
……
“你是說那個惡魔王子得到了神殿巫女的祝福,永遠不會戰敗嗎?”頭一陣子喊叫的那個男孩忍不住又大聲的叫了起來,結果是得到頭上一巴掌。
“不要插話!”那個打他的人——也許是他的長輩——大聲的呵斥。
“是的,惡魔王子在祭奠得到公開的祝福,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國王派他去打戰了嗎?”這次是另外一個人開的口,換來的是所有人的怒目而視。這個吟遊詩人的故事確實鉤起了全場的人的好奇心,一個得到祝福永遠不戰敗的軍官——這種事情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國王也為這事情震驚。於是他破例讓惡魔王子去擔任東方軍團的代理司令官,去鎮壓一場已經延續很長時間的少數民族叛亂……”
“結果呢?”
……
血和肉的碎片混合著肢體一起飛揚,與其說在這個地方的是人,不如說這裡只存在人型的野獸。所有的生靈赤紅的雙眼裡只剩下對血的渴求,這裡是地獄,這個地獄名字叫做戰場。
城頭的敵人進行著決死的抵抗,弓箭飛石混合著滾油石灰不停的消耗著下面一**湧上來的生命。但是他們眼前的敵人似乎越來越多,而且遠處還有更多的敵軍正在集結,一波攻擊結束只相隔短暫的時間就會又有一波加倍猛烈的衝向城頭。城下的軍隊如同怒潮一般不停地拍打高牆,士兵把城牆前面的空地擠得水洩不通。底下不停丟上的抓鉤讓守軍們疲於奔命,砍斷繩索的動作,幾乎趕不上它們丟上來的速度。數以百計的長梯也在牆邊架了起來,許多梯子被守軍給砸爛,但又有更多的梯子衝了上來;攻城者飛快地在梯子上攀爬,如同森林中的猿猴一般矯健。牆角的屍體堆積如山,但攻擊者卻視若無睹地繼續蜂湧而來。
城頭的戰鬥越來越激烈,不停的有敵人衝上城頭,和守軍展開面對面的白刃戰。防守者只是堪堪的抵禦著敵人越來越猛烈的攻擊,他們的防線岌岌可危,如同一張紙一樣隨時都可以被撕破。
當這波攻擊終於結束,城下的敵人如同退潮一樣退去的時候,連防禦者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挺住了。
但是隻是一小會……連收拾傷員的時間都沒有,敵人就重新衝上來了……這次聲勢是如此浩大,如同盛夏的暴雨傾盆而來,又似高山雪崩一發不可遏制。
他們的主將親自衝鋒在隊伍的前列!
……
一箭飛來,莫名其妙的居然繞過頂在頭上的盾牌射在手臂上,穿透盔甲直入血肉。手臂上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說不上是痛楚還是什麼,他的身體早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