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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的時候,把他第二天要換洗的衣服拿進去,我以為,他一直拿我當妹妹看,所以,才會對我視而不見。”
“難道不是嗎?”楊心柔忽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食醋老闆家的千金,家中囤積了良醋無數,胸中的酸氣,按捺不住地一縷縷往外竄。
“還記得你們那次去南京出差嗎?朗總回來還受傷了?”
“記得,怎麼了?”楊心柔覺得,即便有一天,她的靈魂化為輕煙了,繚繞的煙霧裡都會瀰漫著那次刻骨銘心的記憶,她怎麼可能忘呢?
“自從他回來以後,我發現,他好像變了一樣,一個人沉默了好幾天,忽然有一天,他問我,在我看來,他是不是很老?如果他和我站在一塊,會不會讓人覺得年齡差距很大?我當時隨口說了一句,人配衣服馬配鞍,他是因為整天穿得太嚴肅,才顯得成熟了一些,如果他開始穿一些很青春靚麗一點的衣服,會顯得很年輕的,他聽了以後,竟然非常興奮,馬上就讓我給他買了好多充滿時尚活力的衣服,而且,每天換著穿,我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那麼在意我的看法。”粱萱萱激動得看著楊心柔:“你說,一個男人,如果心裡沒有裝著一個女人,又怎麼會在意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呢?又怎麼會對我的意見言聽計從呢?”
“可能…是吧。”楊心柔敷衍著。
“他這個人,一向很有原則,只要是晚上,如果不是大家集體開會,他從來就不單獨安排我的工作,而前些天,你的腿受傷以後,車停在餐廳門口了,他卻非常客氣地給我打電話,請我幫忙把車給你開回來,雖然表面上他很客氣,但我知道他這個人,就算對女人有想法,都不會直接表達,他這麼做,已經跟我透露了他的內心想法了。”
“是不是,你自己想多了?他可能就隨便那麼一說,你怎麼想到那兒去了?”楊心柔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沒有,憑藉我對他的瞭解,我絕對不是自作多情,朗總心裡真的有女人了,雖然他表面上若無其事,但我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我絕對能感覺得到,他的眼神,他的情緒,都能說明這一點,只是,我一直不敢肯定,這個女人是不是我,前兩天,他忽然又問我,我是喜歡非常嚴肅的他,還是喜歡比較隨和的他,我就說他平時有些過於嚴厲了,適當隨和一些,會更容易讓人接受,沒想到,他這兩天,對我出奇地隨和,而且還一改平日嚴肅的面孔,開始跟我開玩笑了,柔柔,我現在可以確定,我就是他心裡裝著的那個女人了,我說的每一段話,他都那麼在意,而且,馬上就會付諸行動,我守候了他那麼多年,我還以為,我永遠都等不到他為我傾心的那一天了,沒想到,這一天,卻夢幻般地來臨了,你說,我能不激動嗎?”粱萱萱一臉的澎湃。
“萱萱,你會不會是誤會了?這樣好像也不能說明什麼,你是她的秘書,而且跟隨他這麼多年了,可能,他心裡有別的女人,很多問題,他不方便問那個女人,因為你也是女人,可能比較瞭解女人的想法,而你跟他又比較熟,所以,他就直接問你了,從你的回答來推斷那個女人的想法。”楊心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迫切地希望粱萱萱真的誤會了,而她分析的才是事實的真相,是的,肯定是,朗勝天明明是對自己心有所屬的,他問粱萱萱的問題,肯定是想問自己的,他是個對待感情很認真的人,不會這樣心猿意馬,在追求她的同時,還跟粱萱萱曖昧的,不會,絕對不會。
“不會,我絕對沒有誤會,就在今天,他還用玩笑的口吻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看我現在整天神采飛揚的,我想試探一下他,就告訴他是,我現在心裡裝著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他聽了以後馬上就不開玩笑了,而且還非常緊張,一個勁地問我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庭背景怎麼樣,人品怎麼樣,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對我的感情是不是認真的,你說,他如果心裡沒有我的話,會對我談戀愛那麼緊張嗎?”
“那也不一定,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可能,他只是拿你當做自己的妹妹來看吧,當自己疼愛的妹妹開始談戀愛的時候,當哥哥的怎麼能不緊張呢?”楊心柔發現,自己手裡從來沒有囤積過這麼多冷水,而且,還不由自主地潑個不停。
“柔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一廂情願,所以,才給我總結各種可能性,不過,你放心,如果沒有把握,我不會跟你說的,你知道嗎?今天晚上,朗總會陪我過生日,呵呵,我早就想好對策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能夠把他拿下,明天,你就等著收我的捷報吧,等我當了朗太太,你一定是我第一個提拔的物件,怎麼樣,我夠姐們吧?”粱萱萱興奮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