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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份,天將暖未暖之際,春雨總是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秦時生活在W市,自然像大多數江南人一般都是愛雨的。還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家裡還住在村裡,家家都是兩三層的小樓。小樓粉牆青瓦,翹簷高脊,飾以龍鳳花鳥。門窗寬敞向陽,古香古色,純樸典雅。十幾家一字排開,廊簷相接,樹枝交叉。秦時自家的小樓周圍幾步遠就是大片青青的稻田,一群半大的孩子一個接一個赤腳走在田埂上,或圍在一起玩捉泥鰍摸田螺,玩累了就大喇喇的躺在地上。這是秦時內心最美好的回憶。
秦時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個地名,就兀自頭倚著車窗看著窗外發起呆來,自然也沒看見計程車司機聽到地名後咋舌的表情。好傢伙,荊山莊園,W市最貴的小區,這車上這位主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怎麼也沒個司機來接呢。
一路上車子安穩地行駛著,司機卻是不時透過後視鏡看兩眼秦時。八卦的司機先生絞盡腦汁在想後面這位到底是哪家的小姐,他平時很注意關心城裡這些大亨的八卦,一般經常出現在公共場合被報道過的富家千金他應該都有印象啊。可後面這位穿著簡單短款風衣的,也沒帶帽子墨鏡的,到底是哪家的呢?他可以肯定一次都沒見過。要不是正在開車,苦惱的司機先生都想撓撓自己的頭了,想不出來真討厭啊,好像心裡有幾千只螞蟻在爬那麼癢。
一次兩次秦時還沒注意,次數一多再缺根筋的人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下意識的把包從車座另一邊拉了過來,從裡面拿出手機,開啟了撥號介面按上了小張的號碼,大拇指停留在綠色的撥號鍵上,只等一有不對就打電話出去求救。
好在沒過一會,荊山莊園的路牌就出現在了視線裡。再三五分鐘,車子平穩的停在了保安崗亭邊。
秦時拉開車門,暗暗鬆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回到包裡順便從錢包裡掏出一張一百遞給司機先生。
司機先生一邊找零一邊糾結著要不要問一下,直到把零錢放回秦時手裡秦時下車朝小區裡走去還是沒張嘴問出來。
不死心的司機先生停好車,一溜小跑著到崗亭,敲敲崗亭的窗。崗亭裡走出一個身穿制服的青年男子,一米八的個頭極有威懾力,疑惑的看著司機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司機先生搓搓手,從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搖手拒絕。
“兄弟,我問一下,你知道剛走過去那小姐誰家的嗎?”
青年男子先是看了眼還沒遠去的秦時背影,再看看不遠處的計程車,忽的變了臉色,一個擒拿手把司機先生按倒在地,高聲呼道,“來人。”
崗亭裡又出來一個制服男,看到這個情況不由驚訝問道,“怎麼了?”
青年男子朝著不斷掙扎喊著救命的司機先生努努嘴冷哼一聲,“打聽業主情況,行跡猥瑣,有問題。你盯著這,我帶他出去。”說著把司機先生從地上拽起來拖拉著朝物業大樓走去。
司機先生這個冤啊,怎麼跟小哥解釋我就是好奇她是哪家的小姐我不是綁匪啊我就是八卦了一點啊,小哥就是不聽,堅定不移地認為你行蹤詭異就是有問題,不怕一萬我還怕萬一呢。
當然,這後續發生的一切,秦時都是不知道的。
此時的秦時,早就被好幾個月沒看見女兒的秦母爆發的母愛給包圍了。
“囡囡啊,你看看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就穿這麼一點呢。冷不冷啊。這回在家呆幾天啊。”一邊喊著秦媽給小姐拿件衣服一邊又喊小紅廚房看看湯好了沒,咋咋呼呼的跑上跑下。
看著秦媽媽跑上跑下招呼這個叮囑那個,秦時心裡又是好笑又是感動,每次回家家裡都跟打仗似的。
秦時伸手拉過秦媽媽做到了沙發上,“媽媽,我不冷,我好著呢。呆幾天不確定呢看情況吧。”
看著女兒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風衣,小臉被風吹的通紅,愛女心切的秦母心裡別提有多酸了。從小就身嬌肉貴養起來的女兒,怎麼獨自出去生活才一年多就完全變了個樣。過年的時候好歹養了點回來,這才幾個月呀,兩個月還沒滿就又瘦了一圈。心裡暗暗的下定決心,秦時回來這幾天一定要給她多養點肉出來。
“咚…咚…咚…”聽到家裡自鳴鐘有節奏的的敲了七響,秦時不由想到了楚希越辦公室裡的那臺大鐘。比家裡的小了一半,聲音卻是一般渾厚。每次在辦公室聽到鐘聲,總覺得有種穿越的感覺以為自己在家呢。
現在倒是反過來了,在家裡聽到鐘聲卻又想到楚希越。
苦笑了笑,怎麼又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