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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遺訓,便含悲忍淚,央求近鄰相幫,安葬了父母,開始一邊賣柴餬口,一邊苦讀的生活。他始終謹記著父親彌留之際叮囑的話:“兒啊,當今天下,要立拯溺救焚之志,救人自救!”
魯三爺兒媳死去,何縣令勘察以前他就到過現場。面對小夫妻兩具表情痛苦,嘴唇發紫的屍體,看了看錫侯大聲向人講敘魯小郎夫妻無故死去的情景,他當時只長嘆了數聲。
此刻,為了回答注視自己的人們,他說:“魯小郎夫妻屍體表情痛苦,嘴唇烏黑,是中毒死亡,絕不是什麼*太甚。何縣令舞文弄墨,錯判錯斷,有意製造冤案,欺我們靠山屯無人說話,我要上訪,單獨一人也要去上訪!” 。 想看書來
二五 田螺女
說完這話,王猛掉頭回家。
有位人稱老屯長的長者跟上去詢問:“猛子先生可知道上訪的艱難,弄不好官府是會追究責任的。”
王猛說:“現在官官相護,我豈不知道。可山無樑不成山,樹無皮不成樹。如果無人出面,靠山屯的冤案會越積越多。”
那老屯長點頭說:“知道就好。難得猛子先生這份知難而進,急公好義的心性。你一個人去,極不容易。我無以為敬,隨身一點碎銀子,略表心意。”
王猛說:“怎麼能讓老屯長破費?我過慣了賣柴為生的窮苦日子,路上花不了幾個錢。萬一缺錢,出力給人家挑挑子也可換來飯吃。”
“上訪本是全屯的事,全屯都該支援。這點碎銀子頂多只能在路上買頓飯,還值得推辭?”他不由分說,掏出貼身帶著的碎銀子交給王猛,轉身走了。
王猛看那銀子不過幾分,卻還熱熱的帶有老屯長體溫,心裡也生出一種溫熱感來。想到會有些日子不能讀書,便將書桌上的書籍全都放進書箱,開始收拾出行的衣物。
“猛子哥,真要去嗎?”門口一個小妹問話。
王猛抬頭答道:“嗯,玲妹,我準備去。”說話的語氣很堅定。
“你一個人能去?”
問話的小妹叫田玲,她家只有她和母親兩人。母親績麻,田玲織布,母女兩人都熟悉王猛。
王猛父母去世時還不到十五歲,田母看著少年王猛光膀子挑柴,說不出的同情。
有次她招呼經過家門的王猛:“歇歇吧,猛子。過來試試,這件衣服你能穿嗎?”
王猛放下柴擔,很靦腆地看著田母:“我沒錢買衣,怎麼好試穿您作的新衣?”
田母說:“不要緊的,猛子。試試大小,穿上總比光脊樑好。”一邊將件新縫製的麻布短衫披在王猛背上。王猛身材高,父母死後,經常砍柴挑柴,日曬風吹,筋骨更加壯健。那短衫往背上一披,越發顯得魁梧。
“喏,小玲,你將猛子哥背後打皺的後襟扯一下,讓我看看全身的樣子。”
母親和王猛說話,田玲一直在織布,聽母親叫喚,果真伸出手來替王猛扯那短衫後襟。古人為防範男女苟合一類的事,定下了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看來那規矩還是有點理由的。田玲聽母親的話伸手去扯那後襟,便覺得王猛冒汗的軀幹上有一種從未聞過的氣息,忍不住對筆挺的少男身軀多看了一眼。王猛呢,田玲用手扯他的後襟,彷彿一塊軟玉在背後擦過。他扭轉頭,兩眼正撞上了田玲水靈的眼睛,也看到了她*的小手。田玲從未這樣被少男注視,羞得滿臉泛紅。
“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王猛陡地想起了兩句古詩,不過他覺得眼前女孩的臉色應當比“紅粉妝”更燦爛更自然,那手也該比“素手”鮮活。
看著穿好短衫的王猛,田母說:“就這麼穿吧,不必脫了。”她對自己花幾天功夫估量猛子身材縫製的短衫很滿意,卻沒有留心女兒和王猛的瞬間表情。
王猛說:“我真不知該怎麼報答您……”
“莫話報答,我知道你靠賣柴讀書,很不容易。”
王猛不好再說,低頭對田母深深一揖,然後挑起柴擔上路。他感到溫暖,也感到歉疚和壓力。
王猛賣柴一次,能換回兩天食糧,所以他只能讀書一天,又賣柴一天。這種半工半讀的辦法,讓他的學問身體同步增強,卻把家務事全都撂下了。偶爾外出見客,穿父母給留下的破舊儒生長袍;挑擔賣柴穿田母送的短衫——這算是他的兩件好行頭。家裡其他什物,比如桌凳床鋪,不僅殘破,還難得有機會清洗,用我們現今常說的話,可叫做“慘不忍睹”。
一天,王猛賣柴回來,剛要刷鍋做飯,忽然發現鍋裡已經現裝著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