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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別院,以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她所建造的。
內室的角落,那扇如意水紋窗半開著,細心的丫鬟,還在視窗邊,罩著一層銀紅色的霞影紗,映得窗外的青竹,也染成了一片如煙般的紅。
幽蘭坐在窗邊,小手擱在素裙上,視而不見的望著窗外。偶爾暖風吹過,竹影被窗紋篩得細碎,只剩竹葉沙沙的聲響。
日光暖暖,花廳舒適宜人,但她的人雖然坐在屋裡,心卻不在這兒。
白嫩如春蔥的指,無意識的劃過唇,唇瓣的涼潤,讓她喜地憶起,另一張薄唇的炙熱……
俏臉嫣紅,比視窗的紅紗,更顯動人。
他吻了她!
幽蘭搗著唇,身子輕額著,彷佛又回到那日那時。
巖洞之中,金凜將花簪在她髮間。他注視著她,俯下身,靠得好近好近,然後——
他吻了她。
那一個吻,有如蜻蜓點水,輕輕刷過她的唇,短暫得只有一個呼吸的時間,卻還是嚇著了她。
紅潤的臉兒,瞬間變得雪白,她像是受驚的小動物,倉惶的後退,就在他的注視下,頭也不回的逃出巖洞。
算算日子,那已是五日前的事了。這五個晝夜裡,她始終心亂如麻,甚至寢食難安。
他吻了她。
金凜吻了她。
她腦子裡,反覆迴盪著那日的景況。
或許,他只是靠得太近,才會無意間——
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閃過幽蘭的腦中。她用力的搖著小腦袋,否定了這個猜
不,那絕對不是無意的!
女性的本能,讓她分辨得出,那不是無意的一吻,而是極為剋制的男性試探。他輕輕的、輕輕的吻了她,然後就退開,雙眸注視著她,等待她的反應。
從沒有任何人,留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事。
只是,她也很少跟某個人,說這麼多的話;更少跟某個人,有這麼長時間的獨處。
他很好看。
但,這不是重點。
兩人獨處時,他的笑容、他說話的方式,總有著暖暖的誘哄,以及無限的耐心,能議她放下戒心。在他身邊,她感受不到絲毫威脅與危險,反倒覺得是——是——愉快的——
噢,老天!
幽蘭雙手搗著臉,暗罵自己,怎能如此不知羞。
但,她無法欺騙自己。金凜的吻,雖然嚇著了她,卻未曾議她覺得有絲毫的厭惡與恐懼。
或許,這不容於禮教。但是,金凜的出現,卻讓她有了些許的改變,她像是在繭裡沈睡太久的蛹,因為他的出現,才破繭而出,卻又在蝶羽仍濡溼時,第一眼就望見了他。
日漸偏西,夕陽映得窗前的霞影紗更紅。
門上傳來輕敲,一個翠衣丫鬟推開門,笑咪咪的走了進來。“蘭姑娘,天晚了,該用晚膳了。”小珠指揮著身後的奴僕,把佳餚美食往桌上擱,才繞過珊瑚樹,走進內室。“今兒個天熱,廚娘調了玫瑰清露,給您開開胃,又做了涼拌酸素菜,跟胭脂鵝脯,還有——”說到這兒,她突然住了口。
她剛剛說了一大串,但蘭姑娘卻還是坐在窗前,一動也不動,壓根兒沒把她的話聽進耳裡。
小珠眯起眼兒,又喚了幾聲。
“蘭姑娘?蘭姑娘?”她走近幾步,雙手圈著嘴,湊到幽蘭的耳邊。“蘭姑娘,該用晚膳了啦!”
幽蘭猛地回過神來,像是被逮著的偷兒,粉臉羞得通紅。
“呃——什麼?”
“我說,天晚了,該用晚膳了。”
“喔,好。”她匆匆起身,走進花廳裡。
小珠瞧得奇怪,又湊了過來。
“蘭姑娘,您剛剛在想些什麼啊?想得都入神了,我喚了您好幾聲,您都沒聽見呢!”
“沒什麼,只是一時恍神了。”她在桌運坐下,舉筷用餐,試圖掩飾方才的失態。
“喔。”
小珠應了一聲,心裡卻還在納悶。
她伺候幽蘭也有數年光景了,美麗卻多病的蘭姑娘,是老爺跟少爺的心頭肉,而且待人和氣,就算對奴僕們,也不曾說過一句重話,跟她更是情同姐妹。每一回,蘭姑娘犯病,在生死間徘徊時,不只是老爺、少爺心急如焚,就連奴僕們跟她也焦急不已,個個都情願折了壽,來為她祈福。
這些日子來,所幸老天保佑,蘭姑娘的身子好了些,入夏以來不曾再犯病,最近這段時日,甚至連胃口都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