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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我愛你,相信我……”
白雪逐漸積深的那個冬季,幽爾將他的戒指,以巴娜給的紅繩掛回頸間。
人們對她的態度,也因金凜的態度而改變,除了巴娜依舊會指使她之外,多數的人都從鄙夷冷漠,轉變成些許的畏懼和閃避,不敢再任意欺凌她。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懷抱著希望,感覺到金凜一點一滴的軟化。
他的面容仍然冷硬,口吻仍舊疏離。但黑眸之中,不再藏有灼人的恨意,他不願意接受她的撫觸,卻又在深夜,以為她熟睡的時候,悄悄來到床畔,無言的、仔細的,用指描繪她每一根發。
每一晚,她都聽見嘆息。
每一晚,她都在等待,他即將落下的吻。
每一晚,她都在失望中睡去。
愛恨都模糊的邊界,他們像是有機會重新認識對方。白晝裡,她看著他統領鷹族,號令眾人,處事果決,那雙黑眸如此堅定,像是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存半點疑問。
只有在看見她時,黑眸裡的堅定,會有所鬆動,洩漏出某些她曾經非常熟悉的熱烈溫度。她的注目,每每都讓他急忙轉開視線,但在她不經意時,總還能發現,他的視線不曾離開過她。
有某種東西,一點一滴的從他眼裡消失了。同時,也有某種東西,一點一滴的從他眼裡復活。
幽蘭克制著,不主動開口,不主動接近他。許久前某夜,她曾溜出石屋,趁他沈睡時,靠在他耳畔低語著她最誠摯的希望,以及最無悔的愛戀。第二天夜裡,他卻離開大廳,再也不在那兒過夜。
他聽見了嗎?
他是醒著嗎?
她忐忑的期待著,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會從那雙黑眸裡,看見更多曾迷醉她的溫柔。
直到那一夜,某個不速之客,闖進了石屋。
那個人毀了她的期待。也毀了一切。
當厚重的掌,蓋住幽蘭的口鼻時,她被從睡夢中驚醒。石屋裡幽暗無光,她一時也看不清,是誰搗著了她。
“安靜!”沙啞的聲音,說著南國的語言,她先前從來不曾聽過。
幽爾掙扎著,那人的動作卻更快,輕易就制住她。
“小姐,請放心,我是南國人。”那人壓低聲音,用語恭敬,動作卻大膽得近乎冒犯。“是中堂派我來的。”他低語,才敢鬆手。
中堂?
是哥哥?
幽蘭半坐起身子,詫異的看著,那個貿然闖進來的男人。那人一身黑衣,穿著北國尋常可見的獸皮衣,帽兜壓得很低,雙眼閃爍不定。
“我是來救小姐的,快,跟我來。”他說道,不由分說的扯住她的手腕,逼得她下了床,連鞋也沒穿,就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