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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了。慌亂之餘眼角看到箍在腰上的手,那袖子分明是禮官的服飾,不由得又暗歎一句,尉遲桓身邊的奸細,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身後那人一直沒有發出聲音,挑落喜帕時大概也已經“驗明正身”,離開眾人視線後便乾脆的揚手擊向我後腦,短暫而沉悶的疼痛後,我便被擊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我卻發現自己已經在一輛簡陋的馬車裡了。身上的外袍、頭上的首飾均被拆卸掉,只裹了件灰不灰黃不黃的粗布外套,身上的穴道已被解開,手腳卻被麻繩緊緊捆縛住,嘴裡還塞了一團布團。
上下顛簸的馬車帶得車窗也不斷的開開合合,在窗戶的縫隙裡,我看到外面是一大片飛速倒退的樹林。之前還在都城的皇宮,醒來怎麼就到了這樣像是深山老林的地方?我這一暈暈了多久,又是誰要把我擄走,要帶到哪裡去……腦子裡瞬時湧入大量的疑問,讓我有些暈眩。
嘴裡的布團突然被扯走,我一驚猛地回過神,才發現車廂裡還有一個人,黑布蒙著臉,身上也是灰不灰黃不黃的布衣,就身材看應該是個男人。見我扭頭過來,他便扔了手裡的布團,從一旁的布包裡翻了半天掏出一個顯然已經不新鮮的粗糙饅頭,伸到我面前,聲音明顯是刻意修飾過——
“暈這麼久才醒……不想被餓死就乖乖吃了。”
我看著那個乾硬的饅頭,雖然不想張嘴,可胃部的疼痛還是讓我只猶豫了一下便一小點一小點的咬起饅頭來。再委屈也不能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啊……
“媽的,這林子裡的路還真是忒難走……”馬車的顛簸間外面傳來一個男子不滿的咒罵聲,車廂裡這個人聽了咳嗽一聲,放下手裡的饅頭就出了車廂,隨後外面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隱約間我只聽到“三國交界”、“山林隱秘”、“守衛鬆懈”、“避過扈國邊境哨防”這些不連續的語句,心裡思量,第一個想到會劫持我的人就是季雷澤,本來他對司命先知就是心思不純,而且在尉遲桓身邊也安排有奸細,趁婚宴賓客眾多事務繁忙防備鬆懈之機下手當然就更為容易。
想到季雷澤,隨後我又想起那個正直剛毅的王恪,也不知道我逃脫之後他怎麼樣了……
對了……想到王恪,我也順帶想起了攝魂術。尉遲桓本著寬宏大量的原則,加上舉行婚宴舉國歡慶,居然把季雷遠和菁緣放回了啟國。這要真的是季雷澤派的人,我到了啟國會有好日子過才怪了,聽外面的聲音估計也就是兩個人,雖然是男的,但若攝魂術不出問題,我還是有逃脫的希望的。在心裡計較一番,我便耐心等著他們停車休息的時候。
果然在天擦黑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兩個男子在馬車外點了一小堆火,坐在火邊吃著乾糧,等他們吃完了原先車廂裡的那個男子才走過來扔給我一個窩窩頭,我卻抓緊機會叫住他,故伎重演的表明了自己要上廁所的立場。反正他不會是王恪,應該猜不到我要幹什麼。
兩個男子對於我這個要求顯然感到很氣悶,可看我難以忍受的樣子,其中一個終於是過來給我松繩子,便松還邊嘟囔:“要真把她弄出些問題來我們也不好和主子交待,一會兒你去守著她,別讓她跑了……”
“憑什麼是我,一個小丫頭還能跑多遠……”另一個顯然不樂意,不過嘟囔完了還是拍拍屁股站起來,等這個男子幫我鬆了繩子之後便打算把我拉到一邊。
性命攸關的時候我自然效率更高,抓緊機會藉著火光很快就擺平了兩個男子,又用剛才綁著我的麻繩把兩個人胡亂綁在樹上,一鞭抽跑了馬匹,可拿了兩個男子的刀卻怎麼也做不出永絕後患的“滅口”,終於只是給他們一人後腦補了一記重擊,隻身壯著膽子衝進了林子深處。
然而黑夜裡無星無月,枝繁葉茂的樹林裡更是陰暗無光,我在枝橫幹縱的樹林里根本不知哪個方向才能走出樹林,模糊的視線裡好像哪個方向的樹林都長得一樣,而深夜林間此起彼伏的蟲鳴則叫得我心慌意亂,寒毛直立。
雖然心裡慌亂不堪,可我卻沒有勇氣留在在原地等待天亮再走,那兩個男子暫時是被迷昏縛住,可萬一他們醒來能掙脫繩子,或者他們有同夥,我留在附近豈不是等著被抓?本著逃生的動力,我還是硬著頭皮在林子裡橫衝直撞,才沒一會兒身上就被刮出無數條道道。
然而越走心裡越是覺得不對勁,就算別人不知道,那季雷澤卻不可能不知道我把他留下來看守我的二十個人迷倒逃脫的事,既然是這樣,那這次怎麼可能放心只讓兩個人來劫我?而且現在啟國軍節節退敗,正需要一段時間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