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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常常面帶溫和笑容,說笑話打趣外,還讓小朗叫他漠雲哥哥,有時甚至也和小朗鬧得不亦樂乎,像個大孩子一樣,完全沒有了開始時的冷若冰霜。
難不成他和老爺子一個愛好,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我看著老爺子漸漸就要端不住的高人架子,不由得在心裡感嘆。
那個“鹿茸”雖然不再像開始那樣黑著臉和我們保持距離,但仍舊是少言少語。不過知道我正在學劍,而小朗擅長射箭後,他對我們也就不再是一臉冷眼旁觀的樣子了。
有一次他甚至提出要和我“切磋武藝”,結果毫不留情地把我打得顏面全無,劍都掉了好幾次。老爺子在一旁看得把臉都憋紅了。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自己厲害也不能這樣欺負初學者啊……我恨得咬牙切齒,晚上就在他的飯裡藏了一大把胡椒……
有了這次“特殊”經歷後,陸榮是絕口不再提“切磋武藝”的事了,隨後又把“工作重心”轉移到指導小朗的射箭上,樂得小朗整天“陸哥哥”長“陸哥哥”短的。
小朗的箭術是在他上山之前就會的。
我曾想研究小朗的過去經歷,可不管怎麼努力,我能知道的最遠的事只是他九歲就開始和老爺子住在山裡,一年後我才來到這裡。
他九歲之前的事就好像是空白的一樣,沒有一點頭緒。
我問過老爺子,他卻在臉色黯淡了一陣之後說可能是我能力不夠,以後就會知道了,卻從不肯告訴我小朗之前的經歷。
小朗自己也說什麼都不記得了,這讓我很是鬱悶。
小朗現在也就十二歲多一些的樣子,射箭技術卻很不錯。雖然沒到百發百中的程度,但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他的表現確實相當不錯了。
大概是對他失聰的補償,這小子的視力好得讓我嫉妒。“鹿茸”同志更象是見著天才寶貝一樣不遺餘力地指導小朗的箭術,小破孩的箭術在“名家”指導下是越來越精湛了。
有人教自己射箭,小朗就更加不願學詩詞了。
我無奈之下只好搬出洗衣服的懲罰措施。
和絕大多數男生一樣,小朗痛恨洗衣服。平時都是我洗,不過小朗要是犯了什麼錯,或者學唇語的時候成績不佳,那衣服就歸他洗了,而且洗的次數不定。
這大概是出了天資聰穎外,他的唇語學習進步神速的重要原因吧。
我不敢在屋裡給小朗唸詩詞,就怕那個漠雲公子聽到後要和我“切磋切磋”。這幾天我已經找盡藉口賴了好幾次了,還是別讓他撞上比較好。
坐在靈潭邊的樹蔭下,我研究著這回該念什麼詩。其實這樣一句一句的唸詩我也挺無聊的。能用唱的就好了,反正口型是差不多的,也算是自娛自樂了……
想了半天,我記得起來的只有王菲的水調歌頭。
“小朗看好了哦,要是三遍都說不對,一樣要洗衣服。”
不管他那張苦瓜臉,我一句句地唱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嗯,不錯不錯,罰洗衣服的政策果然有用。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不知天上……呃……那個……姐姐,再來一遍吧……”
才第二句就不行了?真是誇不得啊。
我又重複了兩遍,小朗就是卡在“宮闕”這個詞上。
那就先跳過這句吧,我也不是真想罰小朗。可等我把整首歌唱完之後,小朗還是差那一句。
見我皺起眉,小朗急了,張口就說道:“不知天上孔雀,今夕是何年。”
看到我滿頭黑線的樣子,小朗扁著嘴正要說話,忽然望向我身後,立刻像見到救星一樣:“漠雲哥哥,陸哥哥。”
這下輪到我鬱悶了,看著赫連漠雲神色莫測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聽見我的“大作”了。
倒是“鹿茸”同志很專業的,垂手跟在赫連漠雲身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其實是看不清楚)……
他們怎麼來了,這個時候赫連漠雲不是該和老爺子“暢談家國天下事”的嗎……
“今日老先生有事,在下不想打擾,就和陸榮到山裡隨意走走,不想碰到司徒姑娘和小朗,可是擾了姑娘雅興了?”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漠雲走過來笑著說道。
是擾了,可我能這麼說嗎……我看著帥哥在我身邊坐下,心裡嘀咕。
但嘴上還是得客套:“當然沒有,只是又讓漠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