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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祁慕蕭裝不下去,笑嘻嘻的睜開眼:“原來瑤兒是餓了,難怪急著要起來呢。”
我甩開他的手,紅著臉跳下床,突然發現自己的頭髮已經放散下來了,臉上的妝好像也已經卸掉了。不由得扭頭看向還躺在床上的某人,不會是他幫我弄的吧……
“昨天瑤兒睡得可真沉呢,在下幫你散了頭髮洗了臉,你都一直沒有醒,看來昨天的確是累著了。”
果然……礙著肚子問題不想過多浪費時間,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你出去!”我可不想在一個大男人面前洗漱梳妝。
祁慕蕭一臉無辜攤開兩手看著我:“這可是在下的房間,瑤兒要讓在下到哪裡去呢?”
啊?他的房間?我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週圍,陌生的擺設,確實不是我的房間。
“你怎麼就不會把我送回我房間裡,多走兩步累得死你啊,混蛋!”我一摔門,怒氣衝衝的走回自己房間。
洗漱完畢,我坐在鏡子前梳頭,依舊咬牙切齒。還好我還算衣衫整齊,不然我絕對不放過那個混蛋,居然把我抱回他房間裡睡,拿我當抱枕玩偶了嗎?樓裡這麼多姑娘哪個不能抱,偏偏要找我,王八……
換回那身黑衣,我沒空仔細打理臉和頭髮,隨便梳了一下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後院廚房奔去,我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低血糖的前期症狀。
由於“花似錦”特殊的職業環境,早上十點之前通常都不會有人起來,樓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幹粗活的小廝在打掃前一天晚上留下來的狼藉。而我平時也都是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床,梳洗折騰完畢也快到中午了,早餐概念基本上就不存在了。
到了廚房,裡面同樣是一個人沒有,灶臺上堆滿了杯盤碗筷殘羹剩菜。
管廚房的劉伯聽到響動披了衣服出來看,見是我要找東西吃,很熱情地說幫我做點心。我婉言拒絕了他幫忙的好意,打算自己動手。大清早吵著人家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還能讓老人家幫忙?
劉伯被我推回房去繼續睡了,我叉著腰環顧了一下廚房。劉伯剛才幫我找出了一大堆食材,說是讓我隨便用,豐富的程度都差不多可以做滿漢全席了。
先是乒乒乓乓的大概收拾了一下亂七八糟的鍋碗瓢盆,用一盤剩菜打發了在一旁溜來轉去的的胖貓,我開始研究自己的早餐。
過於豐富的原材料讓太久沒有下廚房的我難以取捨,心中蠢蠢欲動,什麼都想做。可這是早餐啊……
捱不過飢餓的煎熬,我想了想,先炒了碗蛋炒飯胡亂吃下去。鎮壓了抗議不斷的肚子後,我捲起袖子準備大試身手。
青樓的廚房完全不遜色於任何一家大酒樓,山珍野味樣樣齊全。如此大好機會我怎能輕易放過?藉機練練手,也順便安慰一下到了古代後一直沒怎麼過上舒心日子的小胃。早餐吃不下還有午餐嘛。
先試著把剛學到的玉翠芙蓉糕做出來。味道還是差了點,第一次手生掌握不好火候,多做幾次就好了。我安慰著自己,便開始鬥志十足地向我的現代化午餐進發。
“花似錦”的廚房在“異動”了大半天后,終於在接近正午的時候安靜下來。
我興沖沖地提著兩個大食盒跑回房間。
一時激動做了太多的東西,我一邊往回走一邊盤算著要不要叫上紅袖綠衣她們一塊兒來“鑑賞”一下自己的手藝。
嗯?前面那好像是我的房間吧?怎麼這麼熱鬧,門裡門外黑壓壓的一大片人?
“玖月!你跑哪去了?都等你半天了。”急性子的綠衣掃了一眼我的裝束和手裡的食盒,便把尚在迷茫的我拉進了房間。
紅袖、綠衣、玉煙、翠柳……“花似錦”裡和我談得來的姑娘們基本上都來齊了,滿滿當當地擠在我的房間裡,見我進屋便紛紛擠過來。
這是幹嘛啊?選美大賽?
我瞪眼看著房裡的雲集美女,再傻傻地看向坐在桌前喝茶的祁慕蕭,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算盤。
“祁公子說你們明天就要離開永安了,我們就想來和你道聲別。”
哎?明天?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仍在喝茶的某人:“不是說過幾天再走的嗎?”出了什麼事嗎?
祁慕蕭放下茶杯,瞟了瞟我手裡的食盒,一臉戲謔的笑:“再讓瑤兒在‘花似錦’裡樂不思蜀的,在下過幾天可能就帶不走瑤兒了。”
這算什麼理由?我怎麼就樂不思蜀了,這個詞應該用在他身上比較合適吧……難道是有什麼事讓他急著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