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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帥……我被他飄忽的眼神看得有些臉紅心跳,趕緊定了定神,過去把他扶起來。他嘴裡呢喃不清的不知還在說什麼,斷斷續續的組不成完整的意思。沒留意他念了些什麼,我又用毛巾幫他擦了一遍臉,端了醒酒湯要喂他。
祁慕蕭聞到醒酒湯的味道又皺起眉,想別開臉,我把他的臉扳過來,直接給他灌了一大口。活該啊,給我灌了這麼多中藥,今天我報仇的機會來啦,吼吼……
祁慕蕭艱難地嚥下去,臉皺得像苦瓜一樣,嘴裡口齒不清地喊著頭疼,那樣子像極了生病中耍賴撒嬌的孩子。
我看得又有些心軟,便放輕聲音哄他:“乖,先把湯喝了,等會兒我幫你按摩,就沒那麼疼了。”還附加慢慢拍著他的背,我感覺自己現在和幼兒園的阿姨沒什麼區別。
連哄帶騙的,終於讓他喝完了那碗湯。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不好喝,大概和我喝中藥一樣痛苦吧……終於深切的體會到當初他們求我喝藥時的心情了……
放下空碗,我想站起來,卻發現祁慕蕭把頭靠在我肩上,手卻環住我的腰,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我被擠在床邊動都動不了。
看到他皺起的眉頭,我想起他剛才喊頭疼,便稍稍扭過身幫他按摩太陽穴。上次我喝醉酒他就是這麼幫我按摩的,好像挺有效,就是不知道我的力度夠不夠。
過了一會兒,感覺他環在我腰上的手鬆了下來,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我看到他稍微恢復正常的臉色,放下心來,讓他躺到床上,幫他蓋好被子。
這麼折騰一通下來,天都黑了。明明已經累得夠嗆,我卻一點都不想睡,精神得很,心裡莫名的有些興奮。
反正床也被祁慕蕭佔著,不睡就不睡吧,又不是沒熬過夜。這麼想著,我便走到窗前吹風。
入了秋,日子便漸漸的短了。才不到八點,天就已經黑透了,外面的街道上或明或暗地亮起燈籠燭火。路上已少有行人,空蕩蕩的路面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落寞孤寂。
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隨即又被什麼東西壓抑住。反反覆覆,如同失憶的人抓不住一閃而過的記憶。
在麒趾寺的傷好了之後,每當我心情平靜時,就會有這樣的感受,還會伴著胸口的疼痛,讓我費解不已,南宮離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病症,只能開些鎮痛的藥,也沒什麼效果。
而這一次,卻沒有熟悉的疼痛。
深吸一口氣,我感覺腦子變得愈發的清醒。心中越來越強烈的興奮感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站在一座古墓前的探險者,即將發掘出深藏地底的寶藏。
恢復
我清醒地看著天際慢慢泛白,耳邊傳來隱約的雞鳴聲,內心平靜無瀾。
就這麼在窗前站了一夜,我完全沒有感到疲倦,反而覺得自己精神飽滿,神情氣爽,如獲新生。
然而我的心情卻隨著時間漸漸變得沉寂,晨光破曉時,心卻已如同沉到海底最深處,又彷彿萬籟俱寂,任何事都已與我無關,不再重要。
是因為血靈珠才產生這樣的心境吧……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我覺得它已經完全和我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了。
完全沒有料想到,一夜之間,我竟恢復了比原來更加強的預知能力。雖然範圍仍有限制,但和以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突然有一個幻覺,好像我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小朗在熹國。
昨晚我一確定了自己的能力就在腦中搜尋老爺子和小朗的下落。
被流民衝散後,小朗被人販子拐帶到了熹國。人販子看小朗長得伶俐,也沒讓他吃太多苦,就把他高價賣給了熹國一個姓蕭的經商大戶人家。
家業雖然龐大,可這戶人家的老爺沒有子息,聽小朗說自己也姓蕭,又聰明乖巧,討人喜歡,便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養育,對他十分疼愛。
小朗的聰穎有些讓人不可置信。短短的數月時間裡,他就表現出極高的經商天賦,甚至能提出自己對經商的獨特見解。這更讓蕭老爺對小朗視如己出,甚至開始把自己經商多年的經驗悉數教給他。
既然小朗的境遇不差,那我也就放心了,暫時可以不急著去找他。
而老爺子,現在應該是在澤國與良國交界處的德瑪雪山上……
紅彤彤的太陽從地平線下一點點升上來,沒有耀眼的光芒,只有柔和的溫度,融融地溫暖了我沉寂黯淡的心。
身後傳來衣物摩挲的聲響,我回頭看。祁慕蕭醒了,正用手撐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