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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她:“求求哪位好心人……救救我哥哥吧……”
我說的也不算謊話,的確是委屈著急,只不過細節上有所改動,情況緊急也就自我原諒一下了。加上我們形象可信,聲情並茂,店裡的人全都圍過來,臉上無一不是憐惜同情。更有人自告奮勇地衝出店去請郎中了。
“小妹妹,那你腰上的這把劍是?”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人們的視線又全都轉移到我掛在腰上明晃晃的鳳劍。
是懷疑我說謊?
“這是……這個是……”怎麼解釋這把劍,我一急,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這是娘……臨去之前留給我的……我……”眼淚滂沱泣不成聲。這人吃飽撐著啦,這麼危難關頭還來拆我的臺,沒見都要出人命了嗎……
“小姑娘別哭,先進店裡坐坐。”那個胖胖的婦人忙過來扶我,扭頭對那人喝道:“人家一個小姑娘家碰上這種事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在這兒說什麼風涼話。”
人們聞言也紛紛說那人的不是,有人過來幫我扶了男子進了店裡,端茶倒水的很是熱情。
我看著那男子的臉愈發蒼白,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扭頭看見掌櫃的拿了一杯茶過來:“小姑娘,先喝些水吧。”
我心裡著急,哪裡顧得上喝水,接過杯子急急地說:“我哥哥他……”
旁觀的人發出嘆息聲,掌櫃的也是一臉的同情:“真是個好姑娘……先別急,已經去請郎中了……”
話還沒說完,門外有人叫道:“李郎中來了!”
圍在我和男子周圍的人立刻讓開一條道,一個白髮老者在人的攙扶下走進來。
老者看看男子的情況,皺起眉。吩咐童子先把我胡亂纏在男子身上的布條解下來,給男子清洗傷口。
在聽完旁人七嘴八舌地說了我們的“遭遇”後,老者滿是皺紋的臉上也寫滿了憐憫之情。他和藹地對我說:“小姑娘莫急,老朽一定盡力醫治你哥哥。”
“謝謝老先生。”我感激地說。
一大群人忙活了半天,我看著床上那個被纏得像木乃伊一樣的男子,還是有些擔心,轉頭問老郎中:“老先生,我哥哥他怎麼樣了?還有危險嗎?”
“你哥哥受傷很重,失血過多。”老者面色凝重,“我雖盡力,可是畢竟醫術有限,現在只是暫時穩住了他的傷勢,還是要儘快到大城鎮找名醫徹底治療。”
“也別慌。”見我臉色一變,老者又接著說:“你們不是要到京城嗎,這倉州鎮離京城也就兩天路程。京城德仁堂的名醫古易老先生是我的至交好友,我給他寫封信,你帶去找他,他必會替你哥哥治療。”
聽了老這的話,旁邊一個粗莽大漢立刻跳出來說:“我汪老三送你們兄妹兩個去京城!”
沒等我說話,那老者又對我溫和地說:“你額頭上的傷還沒處理,我先幫你上些藥。”
我心裡一暖,眼裡酸酸脹脹的。人在遭遇險境困境時,總是格外渴望得到別人的關心和幫助。
我視線模糊,站起來朝那老者深深鞠了一躬,哽咽道:“謝謝老先生……”
老者急忙扶住我,說:“救死扶傷乃醫者天職,小姑娘莫要言謝。”
這邊收拾停當後,那邊掌櫃的也收拾好了房間,讓我和“我哥哥”就在酒家住一晚上,第二天再趕路。我想想也沒有其他辦法,便答應了。
劫財or劫色?
天色已經完全擦黑了,稀疏的幾顆星閃著微弱的光亮,周圍低低的蟲鳴鳥叫把整個夜色襯托得愈發深幽靜謐。我撐著下巴坐在窗前,盯著遠方出神。
下山後的一路上都平靜無事,可卻在快要到京城時橫出這麼一個枝節,實在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有陸榮和其他侍衛在,小朗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事的,倒是我自己……
老爺子說過我們這一路上不會有什麼危險,那我這次就算掉了山崖應該也能平安無事的吧……可能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個插曲,故意不告訴我,想練練我的應變本事? 不過也不能玩兒這麼刺激吧,一點提醒都沒給我,太損人了……
為了揮去心裡的不安和無措,我儘可能樂觀的想著。正在考慮回去以後問老爺子要什麼作為精神補償,身後好像突然有人深吸了一口氣,我回過神,起身走到床邊。
“你醒了?”
我看著床上動彈不得的“木乃伊”,有些同情他。這大熱的天包著一身厚厚的繃帶,不知道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