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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尹的目光裡透出不甘,我則耐下性子在一旁一言不發地聽著。
尉遲桓登基四年多來,一直兢兢業業,勤於理政,一心致力於把扈國變得更加富強。他給我的感覺很像雍正,拼命一般把精力全都耗費在治理國家上。可除了知道他所做的事,尉遲桓的真實品性我卻無從得知。
“要不是父皇終日沉迷享樂,國家日漸不穩,九弟又年幼,皇兄如此深明大義的人怎會答應領兵逼宮?皇兄為了扈國的社稷,夜以繼日,嘔心瀝血,眼看扈國在一天天變得強盛,卻只是因為找不到血靈水鏡,就把皇兄的所有努力都否認掉,我實在是……”
尉遲尹說得激動,臉上微微泛紅,不復平淡之色。
“真是愚昧,沒有鏡子又如何?把實實在在的政績拿出來,還有誰能說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尉遲桓的真實為人,但至少表面上他也的確是勤政愛民。只為了一面鏡子把他的功績都抹掉,實在是讓人不能理解。水鏡……難道這就是他們找我來的原因?
尉遲尹驚喜地看著我,似乎我的話正說在了他心上。
可隨即他又氣又恨的輕笑道:“哼,那些老古董,只知道說皇兄沒拿到血靈水鏡,得位不正,卻看不到皇兄為家國社稷所做的一切,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些忠心於尉遲昭的大臣。雖然當年宮變時尉遲桓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想著讓他們輔佐自己治國,可他們卻因著尉遲桓治下寬厚,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責尉遲桓,使得尉遲桓如今的處境十分尷尬。
“一朝君王一朝臣,這沒什麼奇怪的,他們只是忠於先皇罷了。你皇兄就不會提拔些年輕新近官員,培植自己的力量嗎?”我雖不懂什麼官場朝堂之道,可宮廷戲看多了,這些基本知識還是知道一些的。
不知這尉遲桓是太依賴這些舊臣,還是自己忙得沒空招新下屬,四年多來朝中的官員變動不大,幾乎都沒有年輕的新手上任。
尉遲尹看向我的目光變得深邃,不知在思考些什麼,半晌才恍然大悟狀
——
“原來司徒姑娘也是這樣的看法。我就說讓皇兄叫那些老傢伙都告老還鄉,不行就貶到偏遠之地,招些年輕的新官員,省得他們整天嘮嘮叨叨的聽著心煩。皇兄還不肯,由著他們鬧。我這就和皇兄說去!”
看尉遲尹激動地就要衝出去,我急忙伸手攔住他——
“你怎麼連這道理都不懂,你皇兄並不是正當登上皇位,本來落下的話柄就不好,如今他政權尚未穩固,要是再動了這些前朝重臣,你可想過是什麼後果?”
這傢伙是不是皇宮裡長大的啊,怎麼這麼頭腦簡單容易激動……
尉遲尹聞言停下來,貌似思考狀地看著我安靜了半天,又一臉嚴肅敬重地說道:“司徒姑娘果然非同尋常,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解,不愧是轉世天靈。方才是懿平冒犯了,還請姑娘見諒。”
說完竟朝我作了一揖,把我嚇了一跳。懿平是尉遲尹的字,他這麼說話應該算是相當客氣的了,那他剛才說這麼多是在試探我的深淺嗎?
“赫連鴻妍是我的好朋友。”
靜了一會兒,我突兀的一句話讓尉遲尹聽得一愣,思量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什麼,急急解釋道:“剛才是我說話冒犯了,可此事確實是……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事出突然……還有那些陪嫁的嬤嬤丫環……”
尉遲尹想解釋,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詞,一臉急躁的樣子像個毛頭小子,完全沒了剛才的王爺派頭,我看得直想笑。他倒也很快穩定下來,思索一下換了話題——
“如今扈國久旱不雨,皇兄想盡辦法也無法解決,國內百姓已漸有慌亂之勢,加上謠言流傳,還有那些舊臣的胡言亂語……我也是想著司命先知向來都有過人之智,還能占卜預知,所以才用瞭如此下策,還希望司徒姑娘能幫皇兄渡過這個難關。”
這一席話說得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只傻傻的看著尉遲尹。我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要是他一開始就語氣強硬不由分說,那我還可以裝裝大義凜然的樣子死活不同意,反正他不能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可他現在這麼恭敬的態度……我雖然不滿意他把我“請”來的方式和所導致的後果,也不想與政治鬥爭搭上關係,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才算合適。
“王爺……我雖然有個先知的名號,可也只是個小女子而已,不懂得什麼家國社稷,百姓蒼生的,我幫不了你皇兄,他得靠他自己。”
雖然是被尉遲尹劫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