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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起一支曲子。彈琴並不是重點,我只不過是想借此研究一下水鏡,至今只知道它也是巫族邪物,卻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作用和淵源。
一曲終了,尉遲桓和尉遲尹站在一旁,臉上嚴肅,大氣都不出一口,生怕打擾到我。我卻有些煩躁,剛才除了想到水鏡時心裡莫名其妙湧起的一絲欣喜興奮外,竟然什麼資訊也得不到。
興奮個什麼勁啊,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我翻了個白眼,有些鬱悶地站起來。
“司徒姑娘為何臉色不豫?難道是……”尉遲尹又忍不住搶先發話了。
尉遲桓的臉色也有些擔憂,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我回答。
“水鏡如今在澤國麒趾寺中。”壓下心中的煩躁,我淡淡答道。想了想又補充道——
“原來的血靈水鏡是水鏡和血靈珠嵌合而成,水鏡和血靈珠都是上古兇邪之物,過去兩者嵌合在一起才沒顯出邪性,而今水鏡已和血靈珠分開,靠冷寒玉的封印壓制著煞氣。”
尉遲桓皺起眉,似在思索什麼,尉遲尹也不說話,低頭沉默。
我此時也在心裡感嘆,之前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雖然知道了水鏡下落,可如今的水鏡已不再是當初那面完整的鎮國寶鏡,縱使拿到了又能有什麼用呢?
“水鏡,血靈珠?”尉遲桓重複了一遍這兩個詞,又詢問地看向我:“為何會被分開?”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也沒打算告訴他血靈珠其實是到了我身體裡,我可不敢保證他要是知道了會把我怎麼樣。
“當年你們的父皇在德瑪雪山被追殺時,血靈水鏡就已經不完整了,麒趾寺的明德大師將它們封印後帶回了麒趾寺。”
我沒有說是司徒瑤,因為我還不知道司徒瑤到底把太子帶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要是說出她會是什麼後果,畢竟司徒瑤和扈國還是有些牽扯的,所以稍稍改了一下細節。
顯然追殺尉遲昭這件事仍在尉遲桓心裡留有沉重的陰影,他臉色沉鬱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說道:“如今別無他法,雖然不是完整的,先把水鏡拿回來也好。佳容出嫁時朕便派人去和赫連丞相交涉,不知司徒姑娘以為如何?”
我抬頭看他,問道:“其實水鏡不過是一個安撫民心的工具,對於旱災並不能起什麼實質作用,不知皇上拿到水鏡後會怎麼做呢?”
有了水鏡,即使是完整的血靈水鏡,也只能暫時安定民心,如果沒有實際有效的政策,這場旱災給扈國帶來的仍會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尉遲桓面色有些為難,語氣乾澀:“扈國常常遭遇大大小小的乾旱,一直以來只是在各地修築蓄水池,以備不時之需。現今也已開放國庫向受災嚴重的地區發放賑災糧款,並節制各地的用水量。但仍未找到徹底解決的辦法。”
我心裡感慨,古時候科技不夠發達,還不知道引起旱災的原因,以為自然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完全沒有防治意識,也難怪這裡常常發生乾旱了。
“扈國水資源本就不豐富,用水基本上都是來自扈水這一條主要河流。森林有蓄養水土的功效,扈國原來的森林資源很豐富,可長久以來人們都沒有珍惜周邊大片的森林,濫砍亂伐,幾乎將其破壞殆盡。加上扈國人口日益俱增,農業灌溉又耗費了大量的水資源,如此往復,旱災自然是一年嚴重過一年。”
我把自己能想到的引起乾旱的原因結合了一下扈國的情況說出來,也不知道他們能聽明白多少。
尉遲桓神色莫測地看著我,半晌才問道:“那依姑娘的意思,該如何度過這次乾旱大劫呢?”
好像還是停留在解決一次災害的階段上啊……我有些頭疼,可持續發展的思想果然不是輕易就能讓人接受的。
“這一次的乾旱我怕是沒辦法幫上忙,只能給皇上提些建議,或許會緩解以後發生旱災的情況。”
“姑娘請講。”
我沒經歷過乾旱,也沒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只能搜尋一下學過的地理知識,解釋了些類似於退耕還林、限制砍伐森林,改變農業灌溉方式之類的理論方案,應該是會有些用處的吧。
這下換尉遲尹發話了:“退耕還林?我國百姓世代靠著土地為生,如今要把耕地拿去種樹,這樣不是要斷了他們的活路嗎?”
我一下被他問得語塞,怎麼就忘了這裡和現代社會是不一樣的呢,要真的退耕還林,限制砍伐森林,大概會激起民憤的吧……
“嗯……司徒姑娘說的辦法也有可取之處,可以按著我國的情況改一改,也許會對解決旱災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