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嗚咽聲被悶在枕頭裡。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無助、寂寞、傷感、心痛……好像都有,又好像都不像,我自己也搞不懂。當初和初戀男友分手時都沒有哭成這樣,是那時候不懂感情嗎?可我現在也不見得就懂多少吧……為什麼和祁慕蕭分開就會難過成這樣?難道是因為和他ooxx了所以就放不下了嗎……這段註定無望的感情,我到底還要不要堅持下去……
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我只覺得好像已經流不出眼淚了,枕頭上,頭髮上,臉上全都溼漉漉的一片。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我翻了個身,新鮮空氣撲面而來,立刻又覺得臉上又溼又黏,我用袖子胡亂擦著臉,沒一會兒卻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怎麼你們都在外面站著?”是尉遲尹的聲音。
“回王爺,是王妃讓我們不要留在房裡的。”麝煙恭恭敬敬地輕聲回答。
“哦,這樣啊,那我進去看看她。”尉遲尹似乎說著就要進屋,我立刻緊張起來。我可不想這個樣子被他看見,然後又被他左一句右一句地問上半天。我現在完全沒有和他說話的心情。
“王爺,王妃說今天累了,一回來洗漱完畢就睡下了,您看是不是明天……”麝煙倒是沒有食言,見尉遲尹要進來立刻出聲阻止。
屋外似乎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又傳來尉遲尹淡淡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過來吧,你們留在外面好生伺候著。”
“是。”
在婢女齊齊的答應聲中,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我鬆了一口氣,軟軟的仰面躺在床上看著頂上的輕絲花幔。
努力遏制住想要了解祁慕蕭現在在幹什麼的衝動,我把思緒轉回到自己身上。
從最近這幾天開始,我便總覺得身上似乎有些變化,好像有某樣東西正在漸漸流失,預知事物的能力也開始有變得模糊不清的傾向了。
就比如剛才在皇宮裡時,我預知不到祁慕蕭是否會來御花園和我見面,又比如我預知到尉遲尹會離開大殿到偏殿去,卻不知道他後來是到了御花園。
還有小朗,我試著在腦子裡搜尋,卻已經得不到與他有關的明確資訊了。
到了扈國以後我曾試著想和小朗通訊,畢竟和他失散這麼久以來我只給他寫過一次信,而且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擔心我。
可我要送信就肯定要透過尉遲尹,想到小朗的身份我又不禁猶豫,要是讓尉遲桓他們知道了,會不會給小朗帶來新的麻煩?
雖然我以前預知到小朗一直在熹國安心生活,有蕭老爺的疼愛和照顧,不會遇到什麼大的麻煩和危險,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敢保證自己這麼做會不會給他橫生枝節了,想了半天還是打消了給他寫信的念頭,只能在心裡為小朗默默祈禱。
這樣看來,血靈珠應該快要被完全淨化了吧……自從在臨德恢復了預知能力後,我已經逐漸習慣了這種能力的存在,甚至已經開始依賴,現在又要失去它,我竟覺得心裡惶恐不安,好像要失去一件保護自己的盔甲一樣。
我想找東西填補內心的慌亂,便起身找出水鏡抱到懷裡,如同落水的人緊緊抱住救生圈。
可是水鏡只有獲知已經發生過的往事的能力,對於預知事物並沒有什麼幫助。而且經過這段時間,水鏡的煞氣也已經減弱了許多,即使不放在鏡匣裡也不會像一開始那樣讓人產生難受的感覺了。
看來我這個淨化器離下崗退休的時間不遠了……以後該怎麼辦呢……
閉上眼睛,我努力把腦子裡的所有思緒都排除乾淨,只留下一片空白。也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去想,就不會有煩惱了吧……
很鴕鳥的想著,我抱著水鏡,枕著溼嗒嗒的枕頭迷糊睡過去。
卻離別
臉上涼颼颼的,是什麼東西……
我迷迷糊糊中醒來,只覺得眼睛上一片冰涼,好像被什麼東西蓋住了似的,動動眼珠,我忍不住伸手要把那東西拿下來。
“若兒醒了?”還沒碰到臉,我的手便被凌空抓住,耳邊傳來尉遲尹柔和的聲音——
“你的眼睛腫得不成樣子,正給你敷眼睛呢,不要亂動。”
想起昨晚自己哭得一塌糊塗的樣子,這眼睛肯定是又紅又腫不能看了……心裡想著,我便決定老老實實的躺著不動。
“若兒在這兒就這麼不開心嗎?”
尉遲尹把我伸出去的手放回被子裡,又幫我仔細掖好被角後,突然出聲問道。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