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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無!所!謂!
讓所有該來的都來吧,從今夜起,我要堂而皇之地為自己而活。
“親一下。”他求我說,“就一下。”
“Cheers! ”我用啤酒瓶碰他的鼻子。
“No, No, No。”他推開瓶子說,“先kiss,再說Cheers!” 說完,他的唇已經迅速地碰上了我的。
我沒有推開他,反而抱緊了他。這一刻,世界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我就是大海中心那個孤獨的溺水的孩子。沒有人懂得我的恐懼和憂傷。我只是急於要抓住點什麼,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不致於全軍覆沒。
得逞後的劉翰文滿意地喝下一整瓶酒。也許是覺得氣氛不夠,他拍拍我的臉頰說:“我給你唱首歌吧,用我的拿手曲目向你表白! ”
“……我愛臺妹,臺妹愛我,對我來說,林志玲算什麼。我愛臺妹,臺妹愛我,對我來說,侯佩岑算什麼……”他唱著唱著已經自動改詞,“……我愛闕薇,闕薇愛我,對我來說,林志玲算什麼。我愛闕薇,闕薇愛我,對我來說,侯佩岑算什麼……” 他一面忘情地唱著,一面在我面前竭盡所能地扭動著大猩猩一樣的身子。當他唱到:“yo yo把手放在空中甩,我叫你什麼都不用管,讓我看你把手放在空中甩,把衣服都掀起來,把衣服都掀起來……,我笑到眼淚都快流出來。他用力把我扯起來,讓我跟他一起瘋。極度的搖擺中我已經忘記了我是誰,我聽到自己的笑聲,尖銳又刺耳,我們的身子貼得很近,我的胳膊吊到他的脖子上,他的口噴濺上我的臉,空氣裡讓人瘋狂的因子在音樂裡極速瀰漫,佔領著我們的大腦和神經。最終,劉翰文扔掉話筒,直接把我壓到了沙發上。
“I need you, baby! ”他用沙啞的聲音說。
我看到天花板上那鄉土味的裝修和近在眼前這張令人乏味的臉。忽然想,我這是在哪裡?
音樂停了,突然的寂靜拯救了我最後的理智。
“不。”我說,聲音變形得嚇了自己一跳。
“Why? ”他喘著氣。
“你都還沒有追求過我。”我若無其事地推開他,起身笑著說,“想想看,你都沒為我送過花,沒給我寫過情書,沒在約會時為我等過失戀時為我哭過,我就這樣成了你女朋友,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操!”他不甘心地罵,“那都是小屁孩才幹的事。”
“你不願意,就說明你不夠愛我。”我急中生智,把話題上升了一個高度。
他果然中計,坐到一邊,扯扯他的衣服,手握一瓶酒,清清嗓子對我宣佈說:“姑娘,你讓我發現一個嶄新的我,一個坐懷不亂、道德高尚、極富正義、腦殼有病的新我。好吧,你給我等著,從明天起,我就開始正式追求你,我追不死你,我也要求死你! ”
我微笑,與他碰杯。
“喝多少? ”他問。
“這個不給力,換香檳。”我說。
“So good! ”他擁抱我。
瞧,這世界已經壞成這個樣子,丟失初吻的親愛的姑娘,今夜,就讓咱們不醉不歸。
第12章
清晨掙扎著醒來,頭痛欲裂。
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酒,我已經不記得了。我揉揉眼睛,不敢相信沙發上那些高高低低的酒瓶真的全都是我倆的傑怍。
劉翰文像一隻四肢伸展的烏龜一樣佔據了沙發的那—頭,
因為沙發不夠寬,所以他有一隻腳和一半的身子垂在地上。保持著這般高難度的姿勢,真難為他還能睡得如此之香。我走過去踢他一腳說:“我要先回去了。”
他含糊地唔了一聲。
“給我錢打車。”我說。
他伸出一隻手,在褲袋裡掏出錢包,直接扔到地上。我撿起來,看到裡面有一大疊百元大鈔,我順勢抽了一疊,也沒數,塞到口袋裡就走出了KTV。
秋天早上的涼風,刮在臉上還蠻冷的。我把衛衣的帽子拉起來,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叫我:“闕薇。”
是我媽。
我轉頭看到她,她穿得很厚,臉上的黑眼圈顯得特別的重。不過我剛剛走出來的時候肯定沒見著她,不知道她是躲在哪裡,更不知道她在這裡已經站了多久。
我心裡頭剛剛湧起的內疚很快就被她酸溜溜的言語所打破。她說:“你真的在這裡。”
什麼叫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