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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只有在特殊的日子裡,才會在夜晚開啟外圍出水口的水閥。當噴泉被全體啟用時,水霧瀰漫水面浩淼,銀色水花如雪塊濺起,那壯觀景象讓人想到海上的宮殿,透著神秘而宏偉的感覺。
白丘亮一拾掇好身上的東西,確認沒有什麼遺漏了以後,便往噴泉池的上空丟擲一張材質看上去像是浸過牛油的硫酸紙、用墨綠色藥汁寫上咒語的符咒。符咒飄在了半空懸浮靜止,下一瞬間它開始發出黯淡但散發得極遠的暖光,霎時間被符咒的光照到的水面變了形狀,先是噴出的水幕向兩邊如捲簾般分開消失,而後噴泉基座底下發出了“咔咔”的噪音,水面以噴泉主體為中心下陷,再是露出了下方由急流的水搭成的臺階。
湖底是一層如霜的白沙,初月升起,月輝映在湖沙上折射出瑩瑩的白光。踩上去,那厚厚的沙讓人感覺如同走在柔軟的松針上。白丘在湖中留下一串腳印徑直走向噴泉底部,此刻水潮退去暴露了噴泉的真面貌,它簡直可以被稱作地宮。
白丘亮一在噴泉面前停下,在它的壁上摸索了片刻,忽然噴泉上部旋轉了起來,似乎是龍之九子的順序調換了一下,接著白丘亮一腳下那一小部分地面下落,停下後白丘走了出去,從地面上已看不到他的身影,池面又升了回來。
在地底下的白丘眼前,只見地道中一顆顆夜明珠亮了起來,照亮了前方四通八達而幽深的道路。
與此同時,噴泉池又開始放水蓄水,與之前不同的是,蟠龍的頭逐個抬了起來,雙目怒張,眼中竟是一片空洞漆黑。
……
等到白丘回到屋內,已是早晨六時許,天空泛著淺淺的奶白色。不知怎的,從宅院主屋東側的鐵格欄杆隔斷的泛灰的鉛鋇玻璃後向外望去,那輪下玄月還舊清晰可見。接下來就可以稍作休息,等待時機了。白丘想。
“沒問題吧?”一位體態高貴,身著落地黑色天鵝絨木耳袞邊裙的女人轉頭問他。這女子走動時,裙子的下半截就像嵌進了星星,一波一波得閃著光。她的手上戴著別緻的繞指戒,上面的紅寶石就像時刻跳動著火焰那樣。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會出差錯。”白丘亮一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又說:“您不化裝就直接上門找我,不會有人認出您吧?”
那女人笑了,揚起右臂,原本搭在上面的層層黑色羅紗向下滑動,只見光滑的面板上沒有任何痕跡:“這附近沒人認識我,我只有隱藏印記就可以了。”
白丘亮一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拉出高背椅,請對方坐在了主位的右首,自己則坐在主位的左首,再與這不速之客籌劃著什麼。
一直到上午十一點半,女客才起身向白丘告辭。臨出門前,白丘遞給她一盒東西,才恭敬地送她離開。送走客人,他要好好地休息一下,還有很多交代的事沒做完呢。
第十九章
此刻,城市那一邊的作戰部隊的情況就不太好了。夜玫瑰返回公館後又扮成“八音”的樣子,用音魅術控制了隊員的思想,舞完了十八章附加一曲尾聲的《給歌賽琳皇后》,足足跳到次日下午三時左右。隊員一個個累得像脫了水,有幾個甚至頭暈得都快記不清自己是誰了。
看看大廳裡累得七暈八素的人群,夜玫瑰一個響指,立刻有十幾個散發著不同顏色光芒的光點從部分人的天靈蓋中飛了出來。白銀本來虛弱地靠在牆邊的客用黃花梨木圈椅椅背上,一見此景拼盡力氣投出幾枚鐵鏢,暫時打斷了“八音”對他們的控制。
“你要做什麼?”白銀此時其實已有些支撐不住,意識非常的懶,舌頭彷彿和上舌顎粘牢了,全身的筋都軟綿綿的,精力像是被人拿針筒抽乾了一樣。
“你沒看到嗎?那些靈魂。”“八音”的臉上不見絲毫表情,如果不仔細看,好像連嘴唇也是一動不動似的,“在永久消失之前的那一刻,無論是什麼,總會被人發現它們美的一面。”他靜靜地轉過來盯著白銀幽藍的眼睛,那裡寫滿了不解、憂鬱、恐懼和一種他所不能馬上了解的情緒。
“別試著阻止我,那隻會是無用功。”“八音”的嘴角乾澀地向上翹起,“啪、啪”地幾下輕響,其中的幾十個人已然失去了生機。
“你……!”白銀花盡力氣擠出這一個字,筋都暴出來了,骨節蒼白卻無力再緊握。
這一瞬間他發覺嘴自己的弱小,他有點真正地怕這個站在他身前的“人”了。畏懼一絲一縷升了上來,漸漸無以復加。無力呼吸。
夜玫瑰看了看那個因過度神經緊張和憤怒而昏倒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把他扶正。本想就此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