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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七幻道也無奈她何,單人獨劍傲遊天下,也沒聽說過有同伴,她也不要同伴。這人淚眉大眼,歪嘴鼠須,灰臉膛,右腳有點瘸,點著一根渾鐵雙頭拐,舉步如飛,臉上風霜留下的歲月刻痕和鼠須泛白看來,年歲當在古稀有左,但身材依然健朗高大,老當益壯。
冷蠍高飛到了西北角:在外圍站住了,向所有向她注視的人冷冷掃了一眼,說道:“高某今日剛到,能讓我冷竭高飛做不速之客麼?”
黑旗令主緩緩站起,擠出一絲笑容,說:“高姑娘肯賞光,常某深感榮幸,請坐。”
冷蠍高飛盤膝坐下,說:“但願不打擾諸位的盛會,本姑娘只想一聽諸位的高論。”
歪嘴瘸子到了人旁邊,七幻道揮手叫:“陽施主遠在江南,怎麼也趕來了?”
歪嘴瘸子在懷中掏出一封柬貼揚了揚,笑道:“我喪門煞陽和滴逢其會恰好在中原邀遊,趕上了這場熱鬧,來了好些天啦,接到令主柬召,怎能不來?”
他將柬貼塞入懷中,正待向七幻道走去,黑旗令主卻向他招手,說:“陽兄,咱們也算是同道,何不來到這兒坐地?”
“令主所示極當,陽某遵命。”他在黑道朋友的旁邊坐下了。
從三方面的語氣猜到,這位喪門煞在江湖名位,可能不高不低,也必定是江南的黑道巨寇。
“午正!”管日出的悍賊突然高聲大叫。
黑旗令主掃了群雄一眼,清了清喉嚨,大聲說:“多費諸位抬愛,賜給兄弟三分臉面,前來參予這次盛會,兄弟先向諸位感謝。”
他作了個謝揖,然後往下說:“這些天來,敝地已知的被殺黑白道朋友,迄今為止,共有一百二十七名之多。這些人中,固然有些是敝堡的朋友,有些卻是白道英雄和江湖上與亡命客毫無糾紛的好漢,他們前來見論決鬥,以增長見聞而來,只因為不顧亡命客削樹示警的狂妄字句而遭殺身之禍,遭了池魚之炎,實甚痛惜。近些年來,亡命客橫行江湖,為所欲為,毫不顧及江湖道義,輕視我黑白道群雄,心狠手辣,狂妄囂張無所不為,更任意殺戮,挑起江湖是非,所行所事,在座諸位當知其詳,不勞兄弟饒舌,經昨天一戰,那小輩的狂言諸位有些人已聽到了,可知這小狗不僅是與兄弟為敵,而是與天下江湖同道為敵,咱們過去各行其是甚至勢同水火,因此使得那小輩有機可乘,所以敢於和整個江湖為敵。無可澤言,那小輩正在四處放火從中取利,不僅想登上黑道盟主之位,更想逐次削滅武林中略具聲響的人以便日後擴充套件勢力,妄想馭使天下江湖同道奉他為尊,甚至有與兵造反的可怕陰謀。假使他的野心得逞,咱們豈不不坐以待斃任由殺割麼?”
碧眼育獅哼了一聲,介面大聲說:“常令主,咱們是來聽你說書的麼?”
黑旗今主冷冷一笑道:“大師少安勿燥,兄弟必須先將利害說明,免得……”
七幻道搶著說:“常令主,你說得十分動聽,可是貧道感到大太陽下聽不進去,委實想打磕睡。閣下的根底貧道十分清楚,斗大的字認得兩三鬥,家門八輩子沒出過一個讀書人,說起道理來卻咬文嚼字嚕嚕囌囌,於啥?”
“老道,你有何居心?”黑旗令主殺氣騰騰的厲聲問。
七幻道淡淡一笑,不在乎的說:“居心?施主言重了。你能不能簡單明瞭將你的意思三言兩語說出,讓大家抓得住疼處?”
“不先將利害分析明白,如何能令大家明白切身的……”
鬼魑山堂一崩而起,怪叫道:“在座的人,誰不會和亡命客有仇有怨?結有樑子?你說了一大堆廢話,等於沒說,我鬼魑山堂不懂他孃的大道理,只知道辦自己要辦的事,我對亡命客沒有好感和惡感,我不管他是否要雄霸武林,一句話,我要奪回那半幅秋山煙雨圖,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閣下如果答應將這半幅秋山煙雨圖歸我所得,我姓山的站在你一邊並無不可,如果不,我走我的路,反正我必須找他。”
北面一名精悍的中年人站起說:“山前輩,你這話就不對了,在下可和亡命客有仇有怨有樑子。這麼說來,在下應該告退。”
黑旗令主趕忙抓住機會說:“裕昌兄,請稍候,咱們江湖人雖為名利而拋頭顱灑熱血,但不否認彼此相依為命吧?如果沒有咱們黑道朋友混口飯吃,白道行業豈不全該關門大吉?假使真有那麼一天,亡命客成了天下江湖道的盟主,請問,誰替大家找活路?既然在盟主掌握之下該是一家人,難道叫咱們一面做案一面保鏢?也一面自相殘殺?見鬼!總之,不管他是否能殺光咱們老一輩的人,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