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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跳腳。
一不作二不休,文昌橫了心,冷冷地說:“假使無理可講,何必講?四叔,你也用不著打我,你的手段該教洲你的兒子。打別人的兒子不心疼,你這兩耳光太重,我小虎子難道不是人?”
兩個老傢伙到了,附近的老少也出來了,文超的三叔也趕到了,莊中的父老圍了一大堆。
文呂悲憤地衝口說出這句話,卻激怒了好些人,一姓的村莊不比都市,凡是老一輩的人都可以動手教訓小輩們。當然啦!抗拒的人不是沒有,有些娘們放起潑來也夠瞧的,她們不管長輩不長輩,打了她們的孩子,她們會罵上三五天,指桑罵槐口出不遜不算奇聞,她們不要別人代管她們的孩子,象文超文華文魁幾個少年,即使是祖字輩的幾個老傢伙,也不敢動他們一根汗毛,了不起罵兩句告訴他們的父母了事。
只怪文昌沒有爹媽,沒有人撐腰,活該倒黴,正應了人善被人欺的一句話,三叔一見自己的愛子鬼叫連天,心裡已經夠疼,再一聽文昌飽含反抗性的話,不由火起,順手抓過一根木棍,一棍劈出叫:“畜牲!你……”
“撲”一聲悶響,劈中文昌的左頸耳門處,文昌只“嗯”了一聲,翻身仆倒人事不省。
“糟!”有人驚叫。
人群中出現了蔡莊主,應聲叫:“三弟,你怎麼用棍子打?”
五爺爺冷冷一笑,介面道:“這畜牲大逆不道,打死了也好。”
驀地,鑽出一個小娃娃,拖著文昌先前忘記帶走的老羊皮外襖,哭哭啼啼地說:“是超哥不對,先用雪球打小虎子哥,再兩次將小虎子打倒,小虎子哥一直沒回手……”
“你胡說什麼?”四叔大怒。
小娃娃不怕嚇唬,尖叫道:“我要說,偏要說。小虎子哥路過這兒要出寨門,超哥衝出去先打他,第二次倒地超哥用腳去踢,小虎子哥才回手,太不公平,我要說。”
蔡莊主扭頭向文華問:“華兒,怎麼回事?”
文華和文昌雖說從小到大,勢同水火,明裡仇恨難解,但畢竟是有些正義感,哼了一聲扭頭便走,一面說:“這該怪小虎弟沒有爹媽。”說完走了。
這時,所有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人群中鑽出雄偉的文魁,驚叫一聲搶到,跪下身子用雪在文昌臉上磨擦,大聲叫:“昌弟,昌弟,昌……”
雪屑一觸,文昌悠悠醒來,他掙扎著站起,大眼睛兇光四射,站穩了,切齒道:“蔡家莊沒有我蔡文昌立足之地,三年後我會回來,我的田地不許任何人耕種,我的房屋我要一把火燒光了。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三年後見。”
說完,向寨門舉步。
迎面擋路的是五爺爺,厲聲叫道:“小虎子,你好大的膽子,目無祖宗……”
“讓開!”文昌暴怒地叫。
“文昌,你想怎樣?”蔡莊主駭然叫,破天荒看到文昌的反抗舉動,難怪他吃驚了。
文昌扭頭冷冷地說:“伯父,我剛才的話請記住,不然,蔡家莊可能有橫禍飛災,我小虎子受夠了,咱們走著瞧。”
四叔剛才十分尷尬,這時可抓住把柄,衝上叫:“抓住這敗類,交祠堂公議……”
他的手剛搭下文昌的胸衣,文昌的鐵拳已兇猛地搗出,“碰碰”兩聲擊中他的小腹。
“哎……”他叫,雙手捧腹上身前傾。
“碰”一聲響,文昌一記勾拳擊中他的下領,大牙掉了四顆,向後便倒。
在眾人譁叫聲中,文昌突然在懷中拔出得自怪老人的小劍,寒光亮亮,耀目生花。
“我走了,三年後咱們算帳。誰不怕死,上,小虎子認得你們是長輩,這把劍可沒長眼睛。”他厲聲說。
他回身揮出一劍,五爺爺“哎”一聲尖叫,雙手抱頭撒腿就跑,劍距老傢伙遠著哩。
利刃在手,所有的人全嚇著往後退。文昌一聲長嘯,衝出了人叢,象一陣狂風,刮出了蔡家莊。
龍駒寨,原是這條古道的第二大驛,第一大驛是武關東南的層峰驛。在成化十三年三月,商州從縣升為州。因為古道日趨繁榮,商旅往來不下於遺關大道,層峰驛同時也升為縣,叫商州縣,因此一來,龍駒寨便成了第一大驛站,成了群山中的一座大鎮,居民上千,市面日漸繁榮,商旅們便在此投宿一宵,第三天方啟程赴商州。
鎮上商業景氣,三教九流色色俱全。不但陵路商旅如雲,水上也有板船下漢江,東北可至商州西水西門,可惜冬季航運不通。
那時,這座在丹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