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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笑答。
“咦!你怎麼打起我來了,我也是住店的麼!”
“咦!是你先找我打哩!”
“是真的?”
“你不問青紅皂白亂動手,怎麼不真?”
黑鐵塔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大腦袋上,嘿嘿怪笑道:
“真他媽的見鬼,誰知道你是住店的!喂,你小子叫什麼?姓什麼?”
“我姓蔡,名文昌……”
“你他媽的別文皺皺好不?你的綽號呢?咱們江湖人叫綽號,姓名倒不要緊。我叫黑鐵塔範如海,喏!我這條長鞭厲害著哩!只是我叫如海,卻不會水,水真要命,掉下去不喝飽爬不起來,真他媽的丟人。”
文昌想了想,脫口說:“我叫亡命客蔡文呂。”
“哈哈!你小於胡鬧,江湖人誰不亡命?不過……不過我喜歡你的綽號,來,咱們交個朋友。”說著,伸出大手。
“好,咱們交個朋友。”文昌也爽朗地說。
兩人的臂膀把住了,文昌說,“到店裡去,咱們把臂聯歡浮三大白。”
“浮什麼白?”黑鐵塔低聲問。
“就是幹三大杯。”
“哈?你小子妙極了,喝酒叫浮白,見鬼!可把我的酒蟲兒引出來了。”接著,他黑臉成了紫褐色,低聲說:“亡命客小於,我可沒錢啊,每天住店都是他媽的到了便拔腿溜走白住,哪兒來的錢買酒?”
“呵呵!傻小於,算我的,我請你。走!”
黑鐵塔哼了一聲,翻著大環眼說:“亡命客小子,我可不傻,你別胡叫好不?”
“好,不叫你傻小子就是。”拉著黑鐵塔向店門走。
“這家店還能住?”
“別伯,有我,咱們住同一間房,我那兒有內間。”
兩人踏上臺階,文昌向怒目而視的店夥計賠笑道:“大哥們,包涵包涵些兒。”
黑鐵塔經過兩個姑娘身邊,突然說:“亡命客小子,剛才有一個丫頭片子窮叫打,瞧,你看是哪一個?”
文昌還沒來得及回答,他不想招惹這兩朵有刺的玫瑰,沉著臉正想發語,白衣小姑娘故意繃著臉介面道:“正是本姑娘,你想怎樣?”
黑鐵塔瞪了她一眼,撇著嘴說:“丫頭片子多嘴多舌,你他媽的將來要嫁給一個啞巴。”
姑娘自討沒趣,氣得跳腳,衝上說:“你找死,本姑娘……”
黑鐵塔撒腿便跑,一面怪叫:“男不和女鬥,雞不和狗鬥,你他媽的別來找麻煩。”
文昌不想生事,兩人一溜煙走了。白衣姑娘也被綠衣姑娘拉住,低聲說:“黑鐵塔是明因大師的侄兒,一身溫元氣功十分了得,人卻是有點傻呆,不必和他一般見識。”
兩人向店內走去,身後有四名大漢護衛,白衣少女一邊定,一面低聲說:“表姐,那亡命客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張家鐵店的師傅麼?怎又稱起亡命客來了?哦!目高於頂,傲骨冷麵,人倒是一……一表……他笑起來可真……”
“嘻嘻!表抹,不害羞,十四的丫頭春心動矣!”
“呸!表姐,你……”白衣少女粉面配紅,擂了她表姐一拳。
表姐捉住她的手,附耳笑道:“我忘了,哦!大明律例,十四歲的姑娘便找婆家……”
“狗嘴,狗嘴,呸!不理你。”白衣少女撒腿跑了。
文昌和黑鐵塔安置了行李睡處,文昌說:“黑鐵塔,咱們先乾兩杯,晚間咱們再和一群傢伙打交道,你聽我說明經過,去不去在你。”
夜來了,市面華燈初上,客店中鬧哄哄,內院花廳中也人影往來不絕,但沒有吵鬧聲,外面的聲浪傳到這兒,已經是不攬耳的餘波了。
花廳中,燈火通明,共擺了五桌酒席。外面庭院中以及廳四周,有不少人在黑暗中放哨,預防漢江禿蛟派人前來鬧場。後廳內,人聲隱隱,不時傳出一兩聲絃音,飛逸出幾個單調的音符,有人在調絃。
廳前廊下,兩列大環椅上坐了一二十個人,一個身材高瘦的半百老人坐得四平八穩,灰髮挽成一個道士結,三角臉,雷公嘴,山羊灰鬍,山羊眼白多黑少陰森森,臉色黃中泛音,配上他那雷公嘴和特長的下頜,那天生的八字弔客眉,便有七分象無常鬼,也象大病經年的瘦殭屍,他就是龍駒寨之霸,病無常郭智先,黑社會的頂尖兒人物,一群痞棍歹徒的老大。
他旁邊坐著老妖狐黎培傑。另一方面,坐了大名頂頂的龍駒寨八打手,可惜只有七名,老大活報應躺在床上養傷未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