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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意。”文昌信口答。
“第一站是哪兒?哪兒是你江湖生涯的起點。”
“還未決定,龍駒寨便是起點。”
“到西安府吧,那兒是一座複雜的地方,一處王公富商的天堂,江湖人的樂園。但我先警告你,那是一座不適於三流江湖朋友生存的城市。”
“為什麼?”
“秦王府在那兒,官府的鷹犬特別多,手腳不靈招子不亮,在那兒準倒黴,至於一二流高手,便可得其所哉。”
“小兄弟,你看我該列入那一流人物?”
“介乎二流與三流之間。”
“你呢?”
“區區可列為第一流,不是吹牛。”小化子傲然地答。
“你也不見得太行,功力並未臻化境。”
“嘻嘻!不要不服氣,按人物分流,大致可分兩種,你說的是修行,是二者之一。另一是江湖經驗。這一種包括了見聞、手面、機智、靠山、經驗等等,其中奧妙無窮,可意會而不可言傳。運用權術,手辣心黑,表裡各異,面唯心否等等,正是此中學問,大矣哉!真正兩種皆為上乖的人,世上並不多見,你以後便可知道了,這就走。”
“不。”
“咦!你還等官府派鷹犬來擒你歸案,等病無常找黨羽來剝你的皮?”
“我必須回鄉拜別祖塋,這一去我可能沒有回來在爹孃墳前化紙焚香的機會了。”
小化子面色凝重,笑容消失了,沉聲地道:“應該,文昌,我陪你一走。”
辰牌初,兩匹健馬冒著漫天飛雪,到了蔡家的西莊門,在莊門外停住了,人和馬噴出陣陣濃霧,好冷的天。
文昌牽著坐騎,伸手推門,門上了頂閂,大雪天沒有人出莊。
“碰”一聲文昌一腳端開寨門,沉重而結實的寨門“吱嘎嘎”掀開了,粗大的頂門折為兩段,他的腳力委實驚人。
兩人牽著坐騎進入寨門,直向莊中心走去。
有一家大門,“吱呀”一聲拉開了,門內的犬吠聲驚動了裡面的人,一箇中年人拉開門向外瞧,第一眼便看到他揭起皮護耳,面目陰沉的蔡文昌。
“天!他……他……”一中年人驚呼。
文昌向中年人點點頭,冷冷地道:“小熊哥,我小虎子回來了。”
兩人牽著坐騎繼續往前走,走向蔡莊主的宅院。
不消片刻,莊中雞飛狗走,男女老少冒著風雪,紛紛向莊主宅院前集中。
兩人在栓馬柱上繫好韁,高大的朱漆大門開啟了。門後,蔡莊主父子和一家男女惶恐地在門內駭然並立。
文昌踏上臺階,向門裡闖,抱抱拳道:“伯父,小虎子回來了。”
“你……你……”蔡莊主語不成聲。
文昌迎面一站,冷冷地說:“我的屋子不燒了,今後任何人皆不許動一草一木。我小虎子警告你,如果你敢動我的田地房舍,我小虎子眼中認得是大伯,刀劍可認不得你是誰。讓開!”
他進了院子,踏入庭堂轉出西面堂屋。以西一帶房舍,全是他父親名下的產業。’
他在蛛網的房舍停留了許久,出來時眼角有了淚光,在蔡莊主一群老少的驚恐目光注視下,走出了大門,站在臺階上扭頭道:“田地任它荒蕪,不許任何人動用,不然休怪我小虎子的心狠手辣。”他站在臺階上,冷冷掃視外面千餘名莊中父老兄弟,突然大吼道:“你們的祖宗家法呢?拿出來我看看是啥玩意?你們一群狼心狗肺的入,出來擺長輩的面孔讓我看看?我小虎子不成材,在你們心目中總是眼中釘,為何今天不出來把我這顆釘子拔掉?三年前,文華哥說了一句真心話,這句話讓我小虎子今天不放火燒屋,不與你們計較。文華哥說:該怪小虎子沒有爹孃。我小虎子從小和文華哥是死對頭,但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仗義吐出心聲,你們該為這句話慚愧,你們沒有臉面活著見我小虎子,死了不敢見我在九泉下的爹孃。”他說著說著,大顆眼淚跌碎在胸襟上,走下了臺階解韁上馬,向東衝。
人群急急讓開,兩匹馬奔出東寨門。山崗下,是蔡家祖宗墳冢以在地,雪幾乎掩沒了一排排的墓碑。
墳園前有兩座小亭,兩人將馬匹栓在亭內。文昌取下馬包,裡面藏了香紙蠟燭等物,還有用荷葉包妥的三牲。
小化子幫他張羅,捧著物品向不遠處兩座墓碑走去。
狂風吹滅了殘燭,紙次飛舞,雪花掩覆在三牲上。大雪天上墳,可能極為罕見。
文昌扶立在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