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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見面?
然後,記憶力向來頂尖的他很快想起來,身為全臺灣最大金控集團的皇昕銀行,其執行長的名稱只屬於一個人所有,而那個位置自四年前便被一個女子所獨佔,從此沒再換過人。
回臺灣一個月以來,程雪歌每天除了去醫院陪父親、去公司坐鎮並接受各方債主的催討聲浪、出門四處去求援外,他同時也努力的做著功課,用力吸收了解臺灣商界的各種資訊;這些資訊當然包括了對臺灣頂尖家族、公司行號、知名經理人有所認識。
當他抬頭看到一名容貌嬌美、氣質冷豔的女子時,同時也想起了這名女子的姓名與身分——
她叫趙冠麗,皇昕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一個相當有能力的執行長,性格冷酷專斷,人人都叫她女皇。
程雪歌正要開口問候她,但她早已先他開口,且那口氣竟是隱隱帶著顫抖,像是被什麼所驚嚇,但高揚的聲調卻讓他為之戒備起來。
“程雪歌!真的是你!”皇昕的女皇,美麗的趙冠麗,臉上閃著激動,久久無法平復。這也致使她只能說出這些話,沒能講更多。
“請問,我們認識嗎?”程雪歌不知道自己已經皺起眉頭,詢問的口吻冷淡而謹慎。
“我們當然認識!我們還一起合照過呀!你忘了嗎?”趙冠麗向他走近,同時還從隨身提著的名牌限量包裡掏出皮夾,走到程雪歌面前時,正好把皮夾攤開在他面前,好讓他可以看清楚。
趙冠麗的名牌皮夾透明夾層裡放了數張照片,照片的邊角都泛黃了,可見其年代的久遠。照片裡有一男一女,女的是少女時期的趙冠麗,男的,則是剛從兒童期轉入少年時期的程雪歌。
這是什麼?哪來的照片?
程雪歌一時恍然,想不起來她怎麼會有這些照片,更想不起自己幾時與她合照過。
“你忘了嗎?我是趙冠麗呀!十年前,我們幫莊家拍過‘放衣'品牌的平面廣告。那時我們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模特兒,你忘了嗎?”趙冠麗緊緊盯著他俊美的面孔看,心中深深讚歎著怎麼會有男子的面板好成這樣!這麼多年了,居然依舊長得這般美麗,膚質細緻若精瓷。歲月帶給他的是更加出色的光采,而不是粗糙與敗壞。怎麼會有人得天獨厚成這樣?
太美了,他真的太美了,正恰巧是她心中認定的完美典範,縱使天下有其它型別的美男子,都沒能像他這一型,讓她完全失去理智,一徑地傾心。
她要他!就是要他!既然他終究又出現在她面前,那就表示他是屬於她的,是她趙冠麗的!不管用什麼手段,她就是要得到他,一定要!
“你想起來了嗎?”她站得很近,近到她的呼吸已經吹拂在程雪歌身上。
程雪歌退了兩步,把距離拉開,回答道:
“我記起這件事了。”但不記得她,不記得當年跟他一起拍廣告的那些女人是誰、又長得如何。唯一的記憶是那時自己有多麼不情願“出賣色相”,但是那時因為“放衣”的主事者強力要求,非他不可;還有他母親說希望看一下兒子被打扮得很帥的樣子,所以他只好去了。現在想想,母親不見得真的希望看到他被打扮的樣子,而是因為那時莊家是“遠帆”的大客戶,得罪不得。但父親不會接受這種事,可母親會的,為了能讓父親的事業順利發展。這就是商業現實。
“所以我們算是老朋友了。”趙冠麗滿意的對他展露笑容,這笑,是獨他能享受到的特別禮遇,別人求也求不到。“來,我們敘敘舊。這些年你人在哪裡?不在國內是吧?”如果他在臺灣,她絕對有把握早就把他挖出來。
“是。我人在國外。”程雪歌壓下心裡的厭煩焦躁感。她這種像要把他吞下去的眼光,他是一點也不陌生的。
那眼光,是覬覦,是侵略。他的長相自小就讓他飽受困擾,被女性騷擾的事件,從來就沒有少過。在以前,他可以避開,可以拒絕,可以轉身而去,然而現在不行,因為他有求於她家的銀行,今天是為了談貸款的正事而來,所以他必須忍耐,不能任性的拂袖而去。
“在國外哪裡?你現在還是學生嗎?”
“趙小姐,我今天是來談公事的,我們可以進入正題開始談了嗎?”
趙冠麗見他表情冷淡,無視於她的熱絡,更是沒把正眼放在她身上,心中霎時湧上一股氣,忍不住冷哼道:
“你以為,如果沒把我的問題回答完,我會讓你在公事上好過?”
沒看過有人公私事不分,還能這麼理所當然又盛氣凌人成這樣的!程雪歌畢竟年輕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