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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道:“沒有,阿敏是我們崇拜的大可汗,能夠被祛除百兇,所以用不著找喇嘛。”錢孔方也道:“我是一個孤兒,而且又是私奔,所以馬馬虎虎也就算了。”戴文玉聽得有點氣憤,喃喃道:“這簡直是夷狄之幫嘛!”阿爾搭兒笑道:“大師姐你說錯了,各地有各地的習俗,怎能一概而論?你們中原女子但憑媒約之言,父母之命,被嫁賣牛羊般出賣,害了自己還要從一而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給我們韃靼女子看來,那才簡直是拿幸福開玩笑哩!”羅風英猛地一睜星目,說一聲:“你說得對!”原來她知阿爾塔兒和錢孔方定是吳徵信請來勸她,索性假裝暈迷。避免尷尬的場面,並可偷聽別人的談話。戴文玉急需別人勸慰羅鳳英,若未看出羅鳳英裝假,至此不覺一驚道:“師妹!你說甚麼?”“怎麼?你還沒有聽清?”“這事做不得?”“有甚麼做不得?”阿爾搭兒笑道:“羅師妹真做不得”“怎麼?你也說做不得?”“若果是我,偏偏先找了別人再回來嫁他,讓他這小氣鬼氣個半死,但你是中原女子呀!”“中原女子?中原女子比你少那一件?”錢孔方笑道:“中原女子從汗朝起就講四德………”“我懂得,那是寺內端莊,街上端詳,居家勒謹,枕上顛狂,裡面沒有半個貞字。到了唐朝皇帝,便有弟弟奪了嫂嫂,媽媽嫁給兒子的事,貞子更加用不著了!”戴文玉聽得盡是搖頭道:“你到底歪往那裡去了?”羅鳳英不便挺撞,只好說:“路是人走出來的,那有什麼歪不歪?”阿爾搭兒笑道:“路果然是人走出來的,但前人已經走成了一條路,你不走反而錯了,劈如長沙城裡有了這些街道你不走,偏要在屋脊上踩出一條路來?”“昨夜裡就走的是屋脊。”“那是一時的權宜呀!中華到了宋代便有三貞九烈這條路給女子走,你不走便成為禮教的罪人,誰教你生錯了地方呀?”羅鳳英被兩位口才伶俐的少女說到難於反駁,再聽阿爾搭兒最後一句笑話,不禁笑起來道:“懶得和你說這個,你們那個阿敏怎不上來?”錢孔方看出她已心平氣和,笑到:“他在小屋裡喝酒,我們去遲了,只怕但有收碗的份兒了,你還不快梳洗去?”戴文玉早就打了一盆水在房裡,但羅風英盡是哭泣,害得喬楚認為她失身,一怒之下,竟自走了,所以那盆水仍舊留著。這時羅鳳英已經氣平下來,淡淡一笑,目向盆那取水洗臉,還說一句,“我不下去!”戴文玉道:“你不去怎行?”“那小鬼最是貧嘴,那怕不被他笑煞。”阿爾搭兒笑道:“他是個大好人哩,這種事,他決不會笑你!”羅鳳英忽然道:“夜裡為甚麼你們不遲不早,等到我們屈辱的時候才來!”“呀!你這就冤了好人了,你們兩對兒在花外樓吃飯那付親熱的樣子,誰知你們合體了沒有?再則,我們一直守到四五更天,因見忽然有人點燈,人影晃動,才覺得奇怪,到來之後,還不知是你們的房間,待看清床上是你們,而那男的又不是他兩個,才敢發掌驚賊啊!“羅鳳英對於阿爾搭兒的解說,還算滿意,但又一驚道:“你們三人一起來的?”“嗯”“那……那不是也被他看見了?”“看見又怎麼樣?”錢孔方接著笑道:“你不說不曾少一樣麼?賊人相距那麼近,還不要緊,他離開那麼遠,有甚要緊?”“呸!誰和你說那個?”戴文玉本來也白臉變紅臉,但羅鳳英這一聲“呸”,給她知道既不尋短見,也不會誤入歧途,心裡一喜,也與兩女同時笑了起來。於志敏和吳徵信在小屋裡淺斟低酌對於賊人的奸謀,一個是坦然,一個是痛恨,但二人都擔心喬楚和羅鳳英將來會成冤家,因此,無不希望兩女快點回來,也好商議如何解說。兩人焦急期待,不覺各盡濁酒幾杯,這才見四女聯袂來到。於志敏笑說一聲:“好啊!我只知道連我的也給人騙走了哩”。二女因與戴、羅兩人說話久了,竟忘卻自己還是男裝,不禁同時“呸”了一聲,馳然又是巾幗英雄。於志敏大笑道:“我錯了!二位賢弟請坐!”一眼瞥見羅鳳英的臉略為清減,又輕唱一聲:“這又何必?”羅風英生怕他又要出言取笑,急先發制人道:“有甚麼必不必的,當心我教人捶你。”於志敏煞有介事地,輕嘆一聲道:“有此一語,足慰生平,喬兄真是蠢材,不懂得消受美人恩!”羅風英“啐”一聲道:“你最會消受美人恩,所以有十幾個。”“然也!”“你臉皮比城牆還厚!”於志敏向阿爾搭兒一瞥,笑道:“城牆不算甚麼,還有人說我臉皮厚到都魯山哩!”這句話原是王紫霜離開都魯山的前夕所說,於志敏為了請阿塔爾兒證實,也要扮豬吃虎,好沖淡羅鳳英的憂愁,故意說了出來,並瞟了阿爾搭兒一眼。阿爾搭兒笑道:“何止厚過都魯山?我簡直沒法子說。”羅鳳英道:“既是如此,何必再說?”“對呀!何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