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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一簇蘆花頂上。凌冰心眼見這位少婦輕功卓絕,不僅大嘆觀止,但他沒見阿爾搭兒帶有兵刃,心想:“她莫非要以蘆葦杆子代劍?”但他心念未已,即見阿爾搭兒袖中飛出一道碧緣色光華,略一伸縮,即遠達二十餘丈,不覺驚呼一聲:“這是厲害的劍氣啊!”就在他讚歎聲中,那道光華突然一個倒飛,回到阿爾搭兒手上,但見她一拔身軀,那道光華即迅在腳下打了幾個急轉,隨即漫天飛舞,將她小身影裹在中間,驟看起來似全未站在蘆葦。俄而光芒越來越盛,那團光華遠達三四十丈,高達十餘丈,化作一個大圓球,阿爾搭兒的身形已不能看到。淩氏祖孫眼見這般劍藝,把雙目瞪得發直。於志敏自從以接木移花的妙術,這位嬌妻以來,自己都沒有機會看她舞劍,這時看她劍藝與王紫霜居然不相上下,也喜孜孜道:“小子想拆損老丈一簇蘆花,不知可不可以?”那知淩氏祖孫個個看的出神,直到於志敏發話再三,才“哦——”一聲道:“小友請便!”凌冰心回答之後,猛覺於志敏要取蘆花,定有奇技,急回頭一看,即見他伸手向遠處一招,二十丈外“格”一聲響處,一團白物隨手飛到,原來那正是一簇白蘆花,這種“虛空接引”的絕藝,又把凌冰心驚得叫起一聲。於志敏將蘆花一抹,花絮盡落掌心,笑說一聲:“搭——蘆花來了”手底一揚,數以萬計的花絮挾著“絲絲”銳風,奔向那團光球。阿爾搭兒忽然嬌叱一聲道:“給你沾上兩絲了!”於志敏道:“你用‘錦’字劍,沾兩絲已算好的了,回來吧!”阿爾搭兒隨聲而到,左掌一攤,果然有兩絲比鵝絨還細的蘆花被清風吹去。凌冰心真不知這對年輕夫婦有多少藝業,嘆一聲道:“賢伉儷舉手投足俱是奇技,老朽已無言可讚了,憶在黃山始信峰曾有“豈有此理,真正好絕,說也不信,見後方知”十六字,可說是無可贊之贊,惟賢伉儷足以當之了。”於志敏正要說幾句謙遜的話,不防站在身旁的凌帆忽然顫聲道:“於公子可肯教我兄弟?”凌冰心斥道:“哪有這種學藝的!還不快拜……”凌帆兄弟立即屈膝。於志敏那肯讓他跪下?雙掌作勢一勾,發出潛勁將他兩人架起,隨說一聲:“彼此切磋,何必如此!”凌冰心解顏笑道:“於公子說切磋兩字,劣孫還消受得起麼?隨便指點幾手就是!”於志敏笑道:“愚夫婦為自己的事忙不過來,只怕隨便幾手對於哲孫並無裨益。”“好說,好說!”凌冰心接著又道:“但望公子加以指點。”於志敏情知推辭不掉,只好說一聲:“既是如此,過兩天當編一套劍譜來!”凌冰心愕然道:“劍譜豈能臨時編就?”於志敏笑道:“老丈不知小子雜學甚多,此類雜學乃歷次與邪魔交手時,即留意對方的長處,去無存青,依照交手先後順序排列起來,交手越多,則這套劍譜招式越多,本來準備在救父事畢,奉父歸隱時,才慢慢謄清,既是哲孫急於學習,只好把這套未完整的劍譜,加上救命三絕招,日後有機緣,再補上幾招如何!”凌冰心越聽越奇,待於志敏把話說畢,忍不住問一聲:“公子已是藝絕天人,不知還有何人能與公子交手?”阿爾搭兒笑道:“可交手的人多著哩,只要表現出略比對方強一分,讓他出盡絕招就行!”凌冰心若有所悟,“哦”一聲道:“兩年前,老朽遇見兩位老道在岳陽樓對酌,說起三年前分水九友與明因師太一行發手,忽然跑來一位小童將分水九友戲弄個夠,然後全加殺戳,莫非就是公子?”於志敏笑道:“分水九賊被明因師太和她的門下殺了四個,小子因白無常路華明不知悔改,才把他殺了,毀了三人的武功,便連一個武功未毀的齊放走了,何曾全加殺戮?不知老丈所遇兩位老道作何扮相?”凌冰心將兩位老道人形相描述一番。於志敏“啊”一聲道:“原來裡面一個正是販命老道,怪不得他要顛倒是非!”凌冰心嘆道:“是非本是無憑準,說也由他,聽也由他罷!”名人回到木屋,阿爾搭兒喚一聲:“敏郎!”接著道:我要離開你兩天啦!”於志敏愕然望著。阿爾搭兒噗哧一笑道:“你忘了明天是離開益陽第三天,把蟬姐接來不好麼?”於志敏笑道:“我怎會忘了?我們一齊去!”“不!”阿爾搭兒輕搖眾首道:“你在這裡畫劍譜,我和蟬姐很快就回來,若果你再趕路,過兩天還向老禪師取藥,便沒有空!”於志敏見阿爾搭兒雖像小鳥般,終日依依在身側,一旦有事,她又自甘為自己效勞,不禁悠然神往,俊目含情,注在她臉上。凌冰心不知就裡,以為於志敏對此事十分為難,忙問一聲:“蟬姑娘又是何人,公子若有要事,老朽不便相強,劣孫劍譜遲幾天並不要緊!”於志敏道:“實不瞞老丈說,拙荊共有十二位,目下俱散在各方,打聽家父陷落的確息,一面也痛微七怪手下的人,蟬姐和綠鬢老尼師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