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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把綠虹劍借給別人,阿爾搭兒又往那裡生出劍來,這就夠十分奇怪。秦玉鸞心裡疑惑,但也進入陣中。阿爾搭兒悄悄道:“我怕敵人聽到,才叫你進來,有柄好刀在駱駝身邊的長形包裡面,敏郎說是什麼牛樣明的,連刀鞘都是好的,你自己去取用吧!”原來於志敏奪得牛樣明那柄刀杖之後,在路上要學話,要授藝,墓宿朝行,沒有閒暇考究刀杖裡面怎會發出暗器,所以把它擱在包裡,這件事,逍遙客,阿爾搭兒妹妹,張氏兄妹全都知道,尤其是阿爾搭兒天天替她敏郎收拾,更是知道詳細所以別人記不起來,偏是她記得清楚。秦玉鸞聽她說得有聲有色,情知敏郎勘定過的刀劍那太差?喜孜孜地解開掛在駝墊間的一個長形包裹,那知一看之下,除了於志敏幾套衣服,另外就是一枝長約五尺的鐵杖。阿爾搭兒見她神色一怔,忙道:“就是那枝杖,裡面有刀,快把衣服包放回駱駝墊上。”秦王鸞知她著急在於志敏的衣物,忙先包好掛回,仔細察看鐵杖的結合上,按著掀鈕,一撥杖柄,“掙”一聲響處,一把長鋒三尺,寒光四射的寶刀已應手而出。她曾經見過好幾件好的刀劍,這時一瞥那騰雪的刀光,便知是一把寶刀,到底能否敵得過墨劍是另一回事,忙說一聲:“謝謝你指示啦!”扔下刀鞘,就要出陣。阿爾搭兒忙叫一聲:“連鞘帶走,鞘裡有暗器!”秦玉鸞略一猶豫,左手撿起刀圈,飛奔出路,喝一聲:“狂奴!先接你姑奶奶三招!“她曾在江湖賣藝,口齒自不讓人。那少年在張惠雅一陣急攻之下,先是盡力防守,約算五六十招之後,已看張惠雅力不由己,心裡暗自得意道:“莫說你這隻嫩雛兒,再老一點的來,還得給本少爺磨死!”這時他已有攻有守,漸漸顯出持久的功夫,看起來,張惠雅的敗象已呈,最多也難支援百招。逍遙客心頭大急,恨若以自己的身份和名頭,與這樣一個年輕人交手已屬過條,那還好意思再加入戰圈,以眾擊寡?那少年也看出逍遙客的心意,除了眉梢、眼角,儘量對張惠雅表出媚淫挑逗的神情,決不發言莫落。張惠雅為了要看對方劍招的來勢,必需注視對方的險孔,這樣一來,再被挑逗得心火大發,劍法更亂,要想把他大罵一頓,又無法罵得出口。在她恨得七情顛倒的當兒,秦玉鸞已飛步趕到,叫一聲:“雅姐姐!你先歇一歇!”不待她答應,一招“韓信點兵”把寶刀當作劍使,分出十幾點刀尖,同地射往對方的芒尾。那少年早看到秦玉鸞握刀奔來,心想:“小爺再削斷你這枝,看你拿什麼來耍”?他情知不失敗張秦二女和逍遙客,休說將人帶走,只怕自己要走都難。但他練的是“坎離自交”的內功,能夠久戰不疲,所以毫不畏怯,一見秦玉鸞刀尖若一蓬光雨灑來,在嘻笑聲中,墨劍又橫裡一抹。可是,這回不比那回,墨劍和寶刀一接,只聞“當”一聲脆響,秦玉鸞被震得橫移兩尺,那少年的墨劍被震得反彈開尺餘,上軀也晃了一晃。逍遙客認出是秦玉鸞使的是牛樣明的刀,起先還怕又被一劍削斷,以致人也受傷,當時不及阻止,急一展身形,英雄索也向那少年的墨劍砸空,急制索回來,免被譏笑。但那少年豈肯放過這個機會,仰天哈哈一笑道:“老兒有種就單獨上來接本少爺百招!”秦玉鸞雖知對方內力較強,但她有了好兵刃在手。那肯放過施展的機會?也不待逍遙客答話,立喝一聲:“胡說!先接姑奶奶的!”那少年聽她自稱為“姑奶奶”,正想在口頭上計她兒句便宜,那知心念方動,一道寒光,已射到心丹田,急將墨劍向下一撥。秦玉鸞原是以“鵠鷥奪蝮”的身法,來施展這一招“李廣射石”,未待對方墨劍粘上,又已繞步抽身。那少年一劍拔空,即黨眼前一花,一個看不清的身形在自己的身外繞轉;一枝寒光霍霍的寶刀,像一道銀箍漸漸迫進身前,自己的身子竟有點輕飄飄地,似不由自主地凌空而起。這一來,由得他渾身解數,也無法施展,急一撥身子,沖霄直上,在空中揮左掌,一股勁風直罩下來。秦玉鸞使用“鵠鷥奪蝮”和“柔鋼繞指”揉合的身法對付較強的敵人,幾乎可說是百無一失,不料那少年這樣一撥,即飄出圍外,並還能夠逐凌空反擊,今她心裡一驚,急倒縱兩丈。張惠雅雖感激秦玉鸞替她解圍,同時又怕她敵不過對方,那知對方竟被她逼得身形飄起,才喝得一聲:“好!”又見對方掌向下揮,秦玉鸞即忽然而退,急由側面縱身上去,一劃斬向對方雙腿。她這一劍端的險絕妙絕,那少年身形若墜。則被斬腰破腹,身形若撥,則被斬踩斷足;身形若停,則一劍橫掃之下。豈不雙腿齊斷?說話:“忙家不會,會家不忙,”那少年何嘗不知這招十分險很?但他胸有成竹,拿準時機,待白霓劍芒將及腿際,右手的墨劍忽然往下一掃,劍芒過處,雪地被劃分一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