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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陣。張惠雅忙上前把她推回陣去,急道:“你休出來!”阿爾搭兒道:“我只問你一句話,敏郎是不是給那人抓去了?”她本身武藝不行,當然也無法看出別人藝業高低,才致有此一問。張惠雅見她痴得可憐,失笑道:“你說那小子?只怕那敏郎一拳頭就會把他打死!”這原是過份誇張,但阿爾搭兒卻是滿心喜悅,點點頭“噫”了一聲道:“那就好啦!可是敏郎又在那裡?”她這一問,誰能作答?張惠雅不禁默然。恰遇瑾姑走道近前,輕說一聲:“張姑娘!秦姑娘用的是鵠鷥奪蝮!”張惠雅還想再問,丁瑾姑因為不便停下腳步,仍續繼走陣,話聲落時,已轉向另外一邊。因為那駱駝身長丈餘,四女走陣必須離它頭尾幾尺,所以這個劍陣竟有兩大多的直徑,以徑一週來算,四女所步,便是六七丈的大圓圈,再因走得緩慢,倒需要一時候才走得回到原處。丁瑾姑走得快到張惠雅身前,又道:“張姑娘肯不肯替我走陣,待我去喚秦姑娘下來歇歇?”說到走陣的事,張惠雅見四女走過幾回,走起來並不太難。丁瑾姑要去喚下秦王鸞,原是一番好意,但這四女別的藝業,張惠雅未曾見過,知道人家行不行?再則,說怎麼的。自己和秦玉鸞到底是主婦身份,若是丫頭受別人欺負,主婦出頭也不覺得怎麼,若是主婦不出,被丫頭沾盡了光,豈不尷尬?張惠雅略一猶豫,了瑾姑又已走遠了,只好再等她過來問個明白,才好區處。忽又想到王紫霜都把四女當作姐妹看待、自己何必斤斤計較?丁瑾姑既然自告奮勇、必定有她所恃,何必為他人擔憂?當下心意一決,打算待丁瑾姑過來,便換她出去試試。片刻,丁瑾姑又轉到近前,笑道:“阿敏在夢裡教我幾套劍法、一直沒有用過,我倒想拿這小子試試看,到底行不?”張惠雅見她又轉了過去,急迫上幾步,陪著她走,並道:“我替你走陣,把劍換給你!”丁瑾姑怔了一怔,旋道:“劍不必換,我這枝也是千中選一的寶劍,而且你走陣沒我純熟,還是用好兵刃為妙!”阿菊也道:“秦姑娘回來,我也該出去了!”張惠雅詫道:“你也要出去廝殺?”阿菊說一聲:“那可不是?”丁瑾姑斥一聲:“那可不行!”阿菊“嘻嘻”一聲道:“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秦姑娘要是肯換我出去,你看我行不行?”次時丁瑾姑恰已轉時廝殺的方向,也顧不得和阿菊口,說一聲:“我管你哩!”立即招呼張惠雅一聲,一步縱出。逍遙客早聽到了丁灌站請纓殺敵的事,心想:“這也恰好,免去我老頭兒鬧個灰頭灰臉!”他早打算萬非得已,決不以老欺少,貽人口實。所人也不加攔阻,認為丁瑾姑藝業再低,有了自己在旁,決不讓那少年得手。他偶一回頭,即瞥見丁瑾姑像風一般掠過身側,還來不及吩咐她當心,丁瑾姑已一聲:“二姑歇息!”劍似飛虹,穿過光影,但聞“噹噹”兩聲,那少年猛可一退。喝道:“真的要用車輪戰麼?”丁瑾姑冷笑道:“對你這般小子,還用得上車輪戰,你姑奶奶一人就要你的命!”話聲一落,又一劍劈去。那少年好容易看出秦玉鸞“鵠鷥奪蝮”的秘招,正在沾沾自喜,持機反擊,不料丁瑾!”方才一劍,竟挾著銳風而到,剛用劍一撥,對方劍尖朝下一滑,又沿劍疾上,點向手腕,端的迅如奔雷,驚得他後退半步,以劍尖撩偏對方劍勢。再開腔喝罵,那知面前這少女比前兩個更加狠毒,此時一劍飛來,正要格開,那寒光已在胸前畫個“之”字,指向左腿的胯骨。這種詭異的劍法,竟逼得那少年連讓五六步,才喝得出一聲:“且慢!”這時秦玉鸞和張惠雅覺得奇怪,連逍遙客都在暗自慨嘆。阿爾搭兒雖仍念念不忘夫婿的安危,但看到丁瑾姑殺得敵人猛退,也忍不住悽然一笑。要知那時於志敏為了使丁瑾姑冒險犯難,回魔教臥底,打聽紅站的訊息,被愛侶王紫霜逼他以瑜伽法門授藝,當時教了丁瑾姑一種“柳絮隨風”的輕功,一套“盤花劍法”和掌法,並以本身真元實行凝神入竅,充實了道姑丹田元氣,奠定她內功的基礎。雖因丁理姑夢中學藝,牽動情魔,以致功力少虧,但既經於志敏親授,豈同凡響。逍遙客和張秦二女不知丁瑾姑有此際遇,自然覺得出乎意料之外,不足為奇。那少年喝令停手,卻是暗藏詭計。丁瑾姑倒底少幾分練歷,也收劍胸前,輕貌地笑道:“你想怎麼的?”那少年道:“我這劍十分鋒利,你會說我取巧,咱們先對一對掌。”丁瑾姑冷笑道:“你想哩!姑奶奶學的是盤龍雙劍,方才用單劍已是你的便宜,你再看著這個!”逍遙客暗想:“這姑娘那還多有一把劍?”那知心念未已,丁瑾姑忽然雙手一掌劍柄,立見兩校寶劍在她手上,不由得“哦”一聲道:“青山派的半邊劍曾會落在她手中?”那少年倒也識貨,叫一聲:“這是青山派掌門的半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