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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浣蓮揚砂拒敵,拔劍救人,緊張中竟自忘記了自己易欽而並,是個“男兒”,給少女一觸,才猛的醒起,急忙放開了手,在少女耳邊低聲說道:“姐姐,你別聲張,我和你一樣,是個女人。”
那少女襝衽致謝道:“多謝姐姐救命之恩。”冒浣蓮紅著臉說道:“你別叫我姐姐,我就領你的情了。”那少女也算機靈,急忙換過口道:“多謝公子!”冒浣蓮笑道:“你叫什麼名字?怎樣來的?這些姑娘是你的姐妹嗎?”那少女眼圈一紅,答道“我叫紫菊,是蘇州城的歌女,給人買來的,這些姑娘,我早先都不認識,聽說也是買來的。”冒浣蓮還待再問,忽見下面亂成一片,幫匪四下奔逃,桂仲明向她大聲呼喚。
那邊,桂仲明在發出金環,打倒柳大雄之後,再向前追,幫匪畏懼寶劍,紛紛躲避,郝飛鳳放開陸家兄弟,趕了過來,也兀自鎮壓不住。
郝飛鳳未見敵人,陡見劍光,心裡一驚,已覺冷氣森森,寒光劈面。他仗著身法輕靈,連避三劍,自知不是對手,待第四劍斬來時,急忙向後一躍,鐵扇子唆地出手,迎著劍鋒掃去。
桂仲明正殺得性起,忽聽得劍尖嗡嗡作晌,火星亂飛,十幾枝短箭向自己飛來,他雙足一點,平地拔起三丈來高,寶劍在半空劃了一道弧形,把那些短箭掃斷,這才輕飄飄落在地上。只這樣被擋了一擋,郝飛鳳已到河邊,撲通一聲,借水而逃。原來這手是郝飛鳳救命的絕招,那把鐵扇子藏有機關,給寶劍截斷後,十幾條鐵扇骨,都化成利箭,向敵人發射。他以往曾有幾吹被俠義道追殺,就是仗著這手絕技,得以死裡逃生的。幸好桂仲明武功深湛,要不然還真避不開這突如其來的暗器。
沙無定最先逃跑,卻及不上郝飛鳳迅捷,剛剛奔至河邊,桂仲明揚手一圈金環,將他後腦打裂,登時斃命,幫匪呼嘯,沒命奔逃,桂仲明顧不得追趕,先自回來尋覓冒浣蓮。
冒澱蓮聽得呼喚,跳下大車,順手一劍,挑開孟堅的縛繩,盂堅淤紅了臉,在道旁拾起那根鐵菸袋,低聲道謝,敲燃火石,狂吸旱菸,掩飾窘態。
陸家兄弟周圍檢視一番,只有兩輛大車,被砸爛車門,撕破絨幔,其他全無損失。急忙拱手向桂、冒二人稱謝,請問姓名,他們心中極其駭異,尤其對於桂仲明的武功,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桂仲明年紀不過二十來歲,但劍法和暗器精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桂冒二人未及答話,孟堅忽在背後冷冰冰他說道:“兩位陸大爺,這趟鏢我們退了。此去北京已是坦途,用不著我來保,也不需要我來保。”陸明將他一把拉住,急忙說道:“孟鏢頭,這是怎麼說的?全仗貴鏢局威名,我們才能從蘇州一直平安至此。在這個地方,雖然遭了一點挫折,勝敗也是兵家常事嘛。咳,莫非你怪我們兄弟兩人,我們替你賠罪。”說罷兄弟兩人雙雙作揖。孟堅尷尬得很,可又不能再發脾氣,桂仲明也上前來勸,孟堅嘆口氣道:“兩位陸大爺武功真高,這兩位達官武功更高,武威鏢局得保聲名,全靠你們,回去我就稟告家父,把鏢局歇了。然後再酬謝各位。”他這說的可是真話,他眼見今日諸人,武功一個比一個高,不禁心灰意冷,再不想吃這口江湖飯了。
兩陸微微一笑,將事揭過,桂冒二人,隨便捏了個假名,寒暄幾句,也待告辭走小路。陸家兄弟拖著不放,力勸他們一道,同路進京,桂仲明瞧了冒浣蓮一眼,冒浣蓮忽慨然說道:“既然兩位這樣熱心,咱們就叨光託蔭吧。”兩陸大喜,立刻讓出兩匹馬,修好大車,就請桂冒二人一同上路。
一路上兩陸拿話套問桂冒二人,冒浣蓮機靈得很,含糊應過。她拿話套問兩陸,兩陸也含糊應過,問得緊時,只是答道:“到了京城,我兩兄弟自當請尊駕到我主人家中,賠罪道謝。”冒浣蓮知道“交淺言深”,乃是江湖大忌,也就不再追問下去。至於孟堅,則一路默不作聲,興趣累然,雖然滿腹疑團,卻不願開口說話。
走了十多天,到了北京,桂仲明見城牆高峻,西山巍峨,‘營殿連雲,屋宇相比,端的是雄偉壯麗,’氣象萬千。他久處深山,幾曾見過如此景象。正自心胸舒暢,眼花撩亂之際。忽聽得孟堅冷冷問道:“陸大爺,鏢已押到京城了,請問在哪裡交卸?”陸明揚鞭一笑,說道:“納蘭相府!”
孟堅吃了一驚,反問道:“納蘭相府?”陸明又微微笑道:“正是納蘭相府。”孟堅沉著眼道:“那麼兩位是相府的教師爺了。”陸明陸亮同聲說道:“不敢!”孟堅心中憤怒,口裡可不敢說出來。陸明何等老練,早已看出,急忙陪話道:“不是我兄弟倆故意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