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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空帷慘笑道:“我家人還在他們手裡。”
陳金槍則狠狠的說:“上次你擊敗我,這回你得付出代價!”
每個人都有弱點。
——只要對準弱點下手,鐵漢也不過是血肉之軀。
為了自身的“弱點”,所以這五人全都來了。
一齊來對付冷血。
可是冷血也一樣要面對自己的一個“弱點”:——因為他們曾是他的“教練”!
他能不能憑自身一把劍,戰勝這五個教過他武功或文功的人?
——對他而言,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
最難以解決的是:他能不能只擊退他們而不傷人?
他可不可以只傷他們而不殺?
——向來,他的劍一旦出手,生死便不能自控。
牛寄嬌撕下了一角袖子,那就是他的“刀”。
——對這位“刀就是道”的“教練”,冷血一直都深心銘記著。
劉扭扭仍然黑鞘白劍,劍反是鞘,鞘才是劍。但他卻忽然把劍放在地上,“空”著一雙手。
——對這位精通“轉嫁大法”的殺手,他的敢戰肯敗,冷血也留有深刻印象。賀靜波拔出了他身上的十六把劍,都插在身前土中,冷血知道他最重視的一把劍:“主”,還系在腰間。
——對這位“終生御劍,卻為劍所御”的劍手,他也滿懷敬意。
陳金槍已不用金槍。
他使雙槍。
——對這位一臉恨意的槍法名家,冷血當然記得他是自己的第一個‘師父”,也是第一個讓自己擊敗的“教練”。
辜空帷卻握著一支明晃晃的匕首。
冷血知道他有滿腹的學問。
——要不是這位“教練”,冷血自知縱有搏千人之力、殺萬人之敵,也不過是一個不明是非、不辨黑白的武夫而已。冷血更感激他。
現在這五個人,都各有不同的理由,站在他的對面。
面對這些人,他如何出手?
怎麼下得了手?!
這就是冷血的難題。
這要比跟高手決一生死還令他躊躇。
忽聽在軍隊包圍的外邊,冷血原來闖入的所在,有人高聲說話:“他有五個師父,我們也正好有五人。”
另一人說:“如果我們打贏他的五個師父,豈不是比外冷內熱的小傢伙更厲害?”又有人說:“所以這種既出風頭又好玩的事,咱們當仁不讓。”
又一人說:“不讓?他們不讓你進去才怪!”
另有一人說:“他們不讓人進去咱們就進不去麼!”
還有一個聲音道:“光說有什麼用!有本領的現在就闖進去瞧瞧!”“好!”最後一個是女音:“說闖就闖,看誰先闖過去!”
——這明明是七個人的聲音:六男一女。
但前面說話的那幾人卻認為他們是“五個人”,這麼聽來,至少有兩個人被其他五人認為“不是自己人”了。
冷血熟悉這些語音。他當然知道來的是誰。
想到他們,他冷峻的臉上就現出了笑容。
第二種笑容。
——那是融冰消雪的笑。
朋友。
——這世上有誰是不需要朋友的?
而想到她的時候,他心裡掠起一陣幾乎連劍也捏不住的溫柔。
小刀。
——這世間確是有一種溫柔的感覺,象風過嚴寒、陌上花開一樣。
這時候,冷血發現了一些事。
首先是包圍的軍隊,靠近村口那一面,忽然“飛”入了一隻大蝙蝠——一個象大蝙蝠般的人!
他“飛”入的姿勢無疑十分難看,單看他臉容五官的表情,就象一頭老鼠在啜著一隻大海螺一樣。
雖然難看,但是極快。
——實用不一定好看。
這人“扎手紮腳”的“飛”了起來,姿勢笨拙,但無疑十分實用。
他掠起來的時候,手腳並用,士兵都用長槍、矛盾來戮他,但都給他十指上套著的尖稜鐵環砸斷,連他的短髮短髭也似戟刺一樣,刺著了人比針還銳利,俟他落下來,就正好落在場心,冷血身邊!
他咧嘴一笑,閃爍著三隻金牙。
這人就是但巴旺!
與此同時,冷血也看見泥地上忽然急速的蠢動著一件“事物”——極快的、甚速的、奇急的,“它”已鑽過一眾士兵的腳底,一直鑽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