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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約紅為小刀的問題,而感到疼痛。他臉上現出一種淡淡的微笑,令人感覺他對自己所戀的何等深清,但對自己本身卻何等殘酷。
不管深清還是殘酷,他們都得要上山。
繼續上山。
——乳房山。
第四座山。
上山為的是救人。
救人需救徹。
——要救人就得要有“一元蟲”。
“一元蟲”中的“傷魚”,是在“乳房”主人“三罷大俠”的手裡。——三罷大俠是什麼人?
大俠也是人。
——所有的“大俠”都是人,充其量,只不過是好一些、強一些、正義一些、好打不平一些的人罷了。
“三罷大俠也是溫家的人,是個施毒好手。他早年因家族的壓力太大了,營營役役的要出人頭地,千方百計,衝破萬難,不顧一切,罔視障礙,就是要出類拔萃,結果,到了壯年時,他終有所成,可是迴心一算,親人都離他而去,妻離子散,發已蒼蒼,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對“三罷大俠”的生平,梁大中卻是四人中較熟悉的,所以這次便由他來簡述三罷大俠的過往:“他回顧前塵往事,感慨不已,因此,他少為虛名私利,多行俠仗義,反而博得了‘大俠’的名頭。”
但巴旺詫道:“行俠得俠名,這個自然,可是‘三罷’又是怎麼回事?”他這樣問的時候,那就像一朵小小椒乳的山丘,已經在望了。雖然暮色已輕得像羽毛一般蒞臨了,但仍見綠的草、藍的天,烘托著一環乳白的山丘,就像美麗女子的肩一般的勻柔。從這兒望過去,只見牛群、羊群在草地上倘徉著,十分舒適、平和。不知怎的,冷血望過去,卻感覺到那乳房山上,有一股殺氣。
這是梁大中、但巴旺、小刀、小骨等人所感受不到的。
他想說。
卻說不出。
——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殺氣呢?
三罷大俠在房裡。
他浸在乳液裡。
屋裡有許多鏡子,映出他光滑的面板。
——真舒服。
過份的舒服使他有一種“昇仙”的感覺。人在乳中,就像一葉浮舟,他每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就想起了他的家人。
他把房裡的屏風,都繪上了他的父母、妻子、兒子、女兒的形象。
——他已失去他們多時了,只有天天的看看繪像,以作慰藉。
他在早年的時候,大過拚命忘情,只為求得世上功名,以致用毒過甚,為毒所侵,身子已殘破得七零八落,必須要時時浸在乳水裡,才能保持不迅速衰老,反而面板漸次光滑,日漸回復青春。
他原擬再浸一會兒,就起來誦經。
這時候,門就敲響了。
他有點不情不願的起來,披衣束帶,開門一看:房門口站著的是一個臉上塗著一層白堊的人。
四十三、不快樂的魚
“他在早年的時候,身體上受傷太多;晚年的時候,心頭上受創更重,所以鬥志全消,隱遁乳房,自稱‘三罷’。”梁大中繼續回答但巴旺的疑問:“所謂‘三罷’,就是‘罷功、罷鬥、罷手’。”
“什麼是‘罷功’?”
“他不再勤練武功了——但他的武功仍是很高,尤其是施毒手法,仍是溫門一絕。”“什麼是‘罷鬥’?”
“那還不簡單,他不再與人爭強鬥勝了。”
“‘罷手’就是放棄了?”
“是放下,而不是放棄。看開了,就放得下;放棄,只是認輸,而沒有看開。”“如此聽來,這‘三罷大俠’倒是滿有意思的。他的人生境界就象我一樣高!”但巴旺以一種長輩的口吻道,“這樣吧,我就上‘乳房山’讓他結識結識我,我們一定宛若老友重逢,一見如故!”
開了門的三罷大俠,很是覺得意外。
“什麼風,蟲二?”三罷大俠笑著迎迓,“咱們雖住在近處,但你也有一年多沒上我這兒來了吧!”
蟲二大師大概是笑了笑,嘴邊的白堊裡生起了一些裂紋。他走了進去。“……魚,養得還好吧?”蟲二低著頭低沉的問。
他低頭看大池裡的乳汁。
乳汁裡遊著的是魚。
——這些魚,有的獨睛,有的斷眉,有的裂鰭,有的魚鱗已脫得七零兒落。但它們卻有一些共同的特點:會在乳水裡打噴嚏;喜歡十一、二條魚尾首相銜的接合在一起,象一條長長的鞭子。有時候會把嘴冒出水面,疾吐一口水箭,然後筆直躍上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