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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個易對付的人,不過他還是有一個大缺點,仍捏在我手裡。”“大缺點?”崔各田戰戰兢兢的問:“他,還有嗎?”
“他愛女人。”
“女——人?”崔各田似乎從未聽說過這種“動物”似的。
“我女兒:小刀。”湘軍肯定得像知道自己左手有五隻手指一般的說:“他喜歡她。”崔各田眼睛一亮:“那麼,何不把仇家結成親家?”
“辦不到,”大將軍決絕得像知道腳趾永遠不會是手指一樣,“因為——”“他是冷悔善的兒子。”
“他是老盟主的兒子。”
“他是要來報仇的。”
“這個人一定要殺掉或者毀掉。”
“——而且,不能也不便由我們的人動手。”
“所以,要請一個人來——”
“——一個高手。”
“只要這人來了,一定能殺掉他。”
“這人是淮?”
崔各田重逾千斤的問。
“冠蓋滿京華,殺手獨憔悴。”
大將軍力以萬鈞的答。
●他用的武器亙常是一個問號
“鐵手的手,追命的腿,冷血的劍,無情的暗器。”
“他們是四大捕快。”
“唐仇的毒、屠晚的椎、趙好的心、燕趙的歌舞。”
“你說的是四大凶徒。來的莫非是……”
“——屠晚!?”
“和他的椎。”
“只有他才可以對付他?”
“不,更重要的是,只有他才是最方便對付他的。”
“——您要屠晚怎樣對付冷血?”
大將軍沒有回答。
他只是說:“請楊奸、大笑姑婆和司徒拔道來。”
當楊奸、司徒拔道和大笑姑婆走入“八逆廳”的時候都不大能夠呼吸。因為實在太臭了。
實在是太臭太臭了。
連這三個向來殺人剮人不眨眼的武林高/老/好手,都有點想嘔吐。但他們不敢吐。
甚至連眉頭都不敢皺。
(他們向來都知道大將軍很“臭”,但卻不知道為何臭得那麼厲害!)廳裡有兩口大甕。
兩口甕上橫置著一塊木板。
大將軍就支頤斜躺在板上。
他們不知道大將軍最近又在修練什麼武功。
他們不敢問。
他們至多隻是用眼尾斜睨了桌底下的痰盂一眼。
“我要你們來是要告訴大家”大將軍開章明義的就說:“冷血必須要剷除。”司徒拔道立刻說:“願為大將軍效死。”
“我們盟裡的、帳裡的、莊裡的人,都不適合這項任務——冷血畢竟是御封的捕頭。”楊奸道:“……大將軍的意思是?”
“上次,我們不是從京城裡請回了一個殺手——?”
“是。”
“聽說他在京城裡有替相爺狙殺政敵逾五十二人的紀錄?”
“是的。”
“他一向都是一個獨來獨往的殺手?”
“他一向是個寂寞的殺手。”
“那很好,我要的便是這種殺手,他是屠晚?”
“便是。”
“聽說他的椎法很好?”
“天下第一。”
“而且他的推法是一個問號,淮也不知道他的使椎之法,所以也無法逃過他的狙殺?”“確是這樣。”
“——那麼,上回他為何沒把冷血格殺於危城之外?”
“因為他不肯幹。”
“不肯幹?”
“是。”
“為什麼?”
“他嫌錢太少。”
“我們不是給他一千兩銀子嗎?這足夠請十個殺手了。”
“但他發現要殺的比十個人還值錢,所以要求‘大出血’。”
“大出血?”
“大出血就是至少要一千兩黃金。”
“一千兩?”
“金子。”
“好,就給他。但我要用我的方式殺——我的方式,他的方法。”
“可是,他一向是用他的方式和方法殺人。”
“給他兩千兩。”
“金子?”
“另加一千銀子,我還要買一家人的性命。”
“一家人?那一家人?”
——“隨便那一家人。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