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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變賣家當了。只是尚昆和老王那麼志在必得,會讓她把合同完成得好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可以想見,他們一定會在兩方面下手的,一是於鳳眠接受的工廠履行合同期間出問題,另一是老王在於鳳眠新開工工地上做手腳。這兩招無論是雙管齊下,還是AB方案,相信都會被這兩個大佬安排得非常嚴密。於鳳眠看來只有中套投降的份。但是會不會有變數?尚昆對她這麼托盤而出,難道就不怕她大嘴說出去為其增加變數? 是的,林唯平最大的疑問就是這個,她只是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尚昆為什麼要對她說?就不怕她破壞他們的好事?不會是他心裡對她有好感那麼簡單吧。象他這樣一個久經沙場的商人,最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除非他的計劃中有什麼需要她林唯平的配合。會是什麼呢?林唯平大腦快速運轉,把自己放進過程中重複思考一遍,立刻豁然開朗。是了,將要屬於於鳳眠的那個廠子流失的原工人如今大半是在她的公司裡,於鳳眠要開工,要完成中標的合同,一定需要熟練工人和技術人員。如果人員無法到位,她可能走另一條蹊徑,更可能付了頭款而把餘款一直拖著,因而脫離尚昆和老王兩人的安排控制。而於鳳眠為了讓工廠開工,一定會不惜工本請這些工人回去,因為她的利潤源本就不在這個工廠,為了貸款,她可以作出一些有限的工資上的讓步。自己如果想要拉住這些工人,必然得開出與之相當的工資,可是那要經過尚昆的批准,照現在他的態度看,他是不會批准的,他看來需要的就是叫於鳳眠開工,這樣才方便他下手。所以尚昆今天才會折節下交,親自去機場接她林唯平,原來是有求於她。可是這個要求是這麼容易答應的嗎?答應他,就意味著春節左右,一半熟練工人將拿了工資和年終獎後流失,到時候輪到她面對無人開工的局面。但是可以不答應嗎?林唯平很清楚地知道:不可以。現在尚昆肯與她細說緣由,那是他看得起她,重視她,不,其實更應該說是提前給她打預防針,免得為了獲得一個利益,而犧牲另一個已經到手的利益,畢竟凱旋也是他的資產啊,他重視的是凱旋的活路。 是,這是他的資產,不要因為他前一陣不參與管理就自以為是地可以把他忽視,也不要以為前一陣她全權處置一切事務就可以誤認為當家作主。即使他尚昆給她林唯平再大的許可權,她也只是給他打工而已,他有權支使她,支使凱旋。他今天的意思也表明了,他需要林唯平做出犧牲,但是他不希望看到凱旋因此受損,否則沒必要冒洩露的風險把計劃和盤託給她。林唯平問自己,你敢不服從嗎?你不能不服從。那麼你敢任性地叫凱旋出現生產問題嗎?也是不。林唯平知道,捫心自問,最大的壓力還不是出在尚昆那裡,而是自己。她離開原單位,是一門心思地想做出成績來,給業內看,給熟人看,現在目的稍成,但是如果一兩月後出現波折,生產無以為繼,不用說,二太太首先會毫不留情的取笑她,而跟過來的工人思想上毫無疑問會產生動搖,最大的危險是,以後在業內,她的名聲就垮了,她再無信譽在業內混下去。  '返回目錄'  
食葷者(十六)(4)
想到這兒,她心裡頓時一陣疲勞襲來,人覺得暈暈的,下意思地用一隻手支撐住額頭。垂眼看下去,她的手包擱在另一張椅子上,那裡有一張病歷,上面記錄著她在天津因疲勞過度,進醫院掛鹽水的點點滴滴。就她一個人,獨在異鄉,不錯眼地看著鹽水瓶空坐一個小時,然後自己用另一隻手舉著快空的鹽水瓶找夜班值班護士拔針。這麼累究竟是為著什麼呢?思前想後,她的心徹底的冷了。 對面坐著的尚昆最先見林唯平垂眉思考,也不以為意,但不久就見她臉色發白,全身猶如脫力,軟軟的用手支撐著頭,驚住了,忙叫道:“小林,你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林唯平微微抬頭道:“送我去醫院。”被尚昆扶進車裡坐好,她掙著剩餘的力氣拉開包,把天津的病歷取來給尚昆,便閉目靠坐在椅子上不再有言語動作。  '返回目錄'  
食葷者(十七)(1)
做病人的有些特權,不想說話就閉著嘴,甚至連眼睛都可以不開著,他人說的話就當它是耳邊風。林唯平半張著眼看尚昆忙碌,覺得也是他罪有應得。及至給扶到注射室打針,她就更有理由閉目養神了。心慌氣短很快就過去,就不知道臉色變回來了沒有。閒坐無聊,林唯平不能不去想剛才吃飯時候的一席話。罷了,不管她願不願意,事成定局。只是自己真該給自己想想後面的路該怎麼走了。 現在手裡已經有了個承包來的碼頭,但是那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