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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為什麼這樣做,然她眼下的疲憊阻止他,她全身嚇人的青紫瘀傷,暫且壓抑他的怒焰。
他和喻菁的感覺,始終無法有進一步發展。他們之間像兄妹、像死黨,每每說到婚姻,不約而同,兩人都覺得是一場自欺欺人的騙局。
昨夜,他打定主意要和喻菁發生關係,好突破兩人間的界點,然清醒的他們做不出亂倫事情,於是,他們喝了不少酒,想藉酒精催促情慾,哪裡想得到,天亮,躺在他身邊的人居然是羽沛,而不是他設定的喻菁。
手橫胸,他等她給一個解釋。
她終於醒了,不容半分等待,他衝到她身前,指著她冷聲問:“你是故意的,對吧!”
湛鑫的指控是把問題全往她身上推了,她還沒有接招能力,愣愣地望住他的臉,她還在回想昨夜。
她分辨不出,昨夜的瘋狂屬於快樂或者痛苦,不曉得她是心甘情願或者忍受成分居多。然,她貨真價實地擁有了他一整夜,在他懷間,汲取他的氣息;在他身上,擁抱了安心,很久了,很久很久,她沒有過這樣的一夜好眠。
她有沒有故意?回想再回想,滿腦子裡,有激昂、有熱烈、有激動需求,可是她想不起屬於“故意”的情節。
她故意什麼呢?故意哄他上床、故意挑起他的慾望、故意和他一夜風流,她做那麼多故意的事情,卻不曉得自己的好處在哪裡?
不哭、不笑,她祭不出任何反駁對話,羽沛抬起雙眸望住他。
這張臉……分明是她心愛的男人,為什麼他對她埋怨比欣賞多,憎厭比喜悅多?
很簡單,答案只有一個,他不在乎她、不喜歡她、不愛她。他對她有那麼多“不”字,怎地她還是弄不明白,怎地她還是要親手奉上愛情,等待他的鄙棄?
“你故意製造我和湛平之間的問題,明知道我們兄弟間的橫溝好不容易消除,你卻硬要插進來,對不?真了不起,辛羽晴離間了我們兄弟五年,你呢?你打算讓我們仇視彼此多久?”
他花那麼多心血,讓兄弟感情回到從前;他管制自己的欣賞,將她帶到湛平身邊;他放棄所欲,為的不是今天這種無從收拾的局面。
有氣、有怒,他氣她,更恨自己。
他說了離間?講到底,錯的還是辛家姐妹,是她們橫刀奪心,奪去湛平哥對關家的向心力,是她們分隔了他們偉大的兄弟情。
有趣吧,不管她說再多,解釋再多屬於姐姐和湛平哥之間的堅定愛情,他仍然認為她說的不過是虛言假語,姐姐在他心中仍是下賤女子。難怪,他覺得她當代理情人,當得理所當然。
他恨透她的沉默,恨透她一臉“我就是這樣,你能安怎”的篤定。
湛鑫狠狠抓起她的肩膀,怒問:“幾天前你對我說過的保證呢?你說你不會再做無聊事情,不會再企圖干擾我的生活,才說過的話,你忘記了?既然做不到自己的承諾,為什麼要說謊,你是想讓我卸下心防,讓我不會對你有所防備對不對?”
他把她形容得多麼居心叵測啊!
羽沛皺眉,他弄痛她了,出聲,她幽幽說:“我沒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她不推卸責任,湛鑫的指責沒錯,她有能力讓昨天的事情不發生,但她允許它發生了,接受指控理所當然。
活該吧,活該她以為曾經擁有便就能滿足想象,活該她以為明天的太陽不會升起,時空會定在她想要的點上。活該呵、活該,活該她的愚蠢惹出尷尬場面,她的貪歡教他戴上有色眼鏡看不起。
認!她認下他所有的指控,認下全數罪行。
湛鑫氣炸了,湛平就在鄰房,若是他曉得自己和羽沛……他們好不容易修補的感情又要撞出破洞。
不行,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答應過母親,要好好照顧湛平,他是自己的雙生兄弟。
“哼,沒忘記?辛羽沛,你要我怎麼看待你,你到底是怎樣的女人?為達目地不擇手段嗎?你是不是看不清楚我的意志力,是不是不瞭解我是多麼不會妥協的男人?我可明白告訴你,不管你做再多的計畫,用再多的心機都只是徒勞無功而已。”
壓低聲音,他對她咆哮。他想甩甩她,把她頭腦甩回正常範圍,讓她清楚瞭解,她的未來在湛平身上,和自己無關。
他要怎麼看待她?很簡單,用他一貫的鄙夷眼光看待啊,認定她是自願送上門的妓女,也許再編派她一個罪名,就說她圖謀關家財產好了,再不,說她有烏鴉變鳳凰的白痴念頭也行,隨便,怎麼說都可以,反正,她對他又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