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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哭笑不得地敲了敲他的腦袋瓜子,低聲吼道:“還在這裡饒舌,快去看書去。明年開恩科,今年秋天定要鄉試,你有時間在這裡聒噪,怎麼不去好好看書學文章。若是今年考不上舉人,那恩科豈不是白開了。”
秦錚被她一番教訓,哪裡還敢再開玩笑,乖乖地回了書房繼續讀書。
顧詠這邊卻是另有一番光景。因林大人不善騎馬,故一路出行都乘坐馬車。城外的官道還算平整,馬車也甚是穩當,顧詠坐在車裡,忍不住就想著怎麼給玉珠寫信的事兒了。雖說衙門裡常有公文書信往來,可給自己心愛的女子寫信,他卻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開頭。
一旁伺候的元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少爺您忘了臨走前夫人給捎的東西了,要不,您開啟瞧瞧。”
顧詠這才想起這茬事兒來。自從顧夫人上回搬去別院小住後,就時不時地讓元武送信過來,不外乎教導他要如何心細膽大臉皮厚。他原本還不信,待試過了才知道別看她老人家平日裡瞧著不靠譜,關鍵時刻硬是不含糊。若不是依了她的話,這會兒他跟玉珠還在客氣來客氣去,不知繞到幾時。
想到此處,顧詠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翻開了母親送來的小包袱,開啟一看,赫然是一疊書信。顧詠剛準備拆信,忽瞧見信上的署名,微微一愣,趕緊讓元武轉過身去,然後才猶豫著開啟信封。
這厚厚的一疊全是當初顧信寫給崔氏的情書,足有二十多封。顧詠一一看著,連他臉上都快發起燒來了,待把這些信全都看完,他終於對自己父親有了全新的認識,不由得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來,嘖嘖——”顧詠一連打了幾個冷顫,趕緊將信收起來。
才收進去,又覺得似乎對不起母親的一片苦心,復又翻出兩封來仔細地再次研讀,越看越覺得頗有同感,忍不住連連點頭。到了晚上住進驛站後,他只花了一盞茶的工夫就寫了厚厚的一封情書,仔細讀過了,甚覺情真意切,十分滿意,遂讓元武趕緊託人送回京去。
於是,在顧詠離京的第二日晚,玉珠便收到了他的來信。她起初也沒當回事,因秦錚還在一旁酸溜溜地說風涼話,她就把那信朝秦錚扔了去。好在秦錚嘴裡雖在發酸,卻是絕不敢拆玉珠的信的。
玉珠當著他的面拆了信,才看了一眼,立馬鬧了個大紅臉,起身就進了屋,還不忘了將門給栓上。秦錚見了,忍不住在一旁嚷嚷道:“顧大哥好不要臉,有什麼話不敢當面說,居然偷偷寫情書。”
玉珠哪裡會理會他,捧著信仔細看了一遍,一時又是臉紅又是心跳,一會兒又忍俊不禁,想不到顧詠平日裡裝得跟個正人君子似的,說起情話來卻是一套一套的,肉麻至極。可她看著,偏偏心裡頭還挺高興。
如此,玉珠隔三岔五地總能收到顧詠在千里之外傳來的情書,一封比一封熱烈。玉珠暗自慶幸顧詠幸好不在身邊,不然她估計快要招架不住。
書院那邊,莫禾的病情雖有過反覆,但終究還是朝著好的方向在演變。孫大夫讓她跟著去看過好幾回,如今莫禾已經能慢慢地進些流食,人雖瘦了些,可之前的症狀卻都已漸漸消失,算起來,這手術便是成功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未幾,孫大夫便來問她,是否想過要入太醫院。玉珠聞言很是愣住。她知道這時代風氣開放,朝中亦有女子為官的先例,卻從未想過自己能入太醫院。於心而言,她對太醫院是充滿了嚮往與崇敬,尤其是太醫館內的藏書更是讓人憧憬,可是,若果真入了,只怕日後便是出沒入權貴之家,再無今日的閒適。
見玉珠猶豫不決,孫大夫也不欲相逼,只淡淡道:“你自己想好,過些日子再答覆我。”
玉珠點頭稱是,告辭離開。
回了醫館,她左思右想地考慮了一番,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怎麼想的,竟回屋寫了封信去問顧詠,待信都寫完了,她又暗自嘀咕著,這樣的事為何還要去問他。不由得對自己有些生氣,將信扔到一旁去生悶氣。
她在這裡不高興,秦錚也沉著張黑臉進屋來,一邊走還一邊不悅地嘟囔道:“什麼東西,不就是個舉人,真當自己是個人物,趾高氣揚的,當誰稀罕他。”
玉珠見他這般生氣,也不管自己的事兒了,關心地問道:“你不是去小柱子家送藥去了麼,誰惹得你這麼生氣。”
秦錚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到她面前,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隔壁的童老太太。”
玉珠一聽說是童老太太,頓時腦仁痛,揉了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