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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世事全當成棋盤裡的棋局,握在手心,由他主導一切。
窮奇手擦腰,跺腳跺得踝上鈐鐺不住搖晃。“你有沒有考慮到我?萬一我被饕餮吃下後,立刻掉入胃酸池裡,我不會泅水,活活淹死怎麼辦?”她又不像他,強得毫無弱點:她這隻兇獸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水!
月讀淡睨她。
不知是誰在饕餮食道里哇呀呀呀鬼吼鬼叫之時還不忘雙手雙腳箝抱在他身上,巴得死緊,又豈會有落水的危險?她的指控沒有回答的必要.
窮奇沒想從月讀口中聽見“放心,我定會救你”這類的好話,狗嘴吐不出象牙,同樣的,從神嘴中能吐出啥好東西,她才不敢奢求哩!她繼續跟著月讀在大胃裡“散步”。
“你發現壟蚯的蹤跡了吧?”
饕餮胃裡別有洞天,只缺顆太陽與月娘交替照亮。否則這偌大無垠的天地,再養千萬只妖都綽綽有餘。
胃酸大池裡,有具巨大龍骸橫亙其上,它沒被融掉,像座白色橋樑盤踞,方便他們從東岸步往西岸。池內沒有錦鯉草蝦,倒有幾群習慣丁強酸腐蝕的小型鐵甲妖魚,在水中悠遊,偶爾探頭冒泡泡,以酸池裡的食物殘渣為主食.
“你也發現了。”
“當然。”
她窮奇是何等人物,壟蚯的等級比她差上好幾階,小妖怪一隻,她才不看在眼底哩!此刻,壟蚯的氣息她全嗅著了,不就在百尺之前嗎?
“他身上有天愚的羽衣護體,不容小覷.”
“你怕他呀?”窮奇取笑月讀,媚眼輕挑.“怎麼,多了件羽衣的壟蚯變得很恐怖嗎?連你也忌憚三分?既然你會怕,我幫你解決他啦!”她動動手指就能捏死壟蛆那種雜碎。
“別妄動,我自有打算。”月讀不領情,否決她有義氣的提議。
“我也有“打”算呀!”打了再算!
“取回天愚的羽衣是要務,羽衣不能有損,壟蚯也不能傷,我要將他收服至天愚面前,由天愚處置。”壟蚯打傷天愚身邊的小仙童,這讓天愚相當不悅。
“你好麻煩,打不能打,傷不能傷,怎麼抓?”當然要先把壟蚯打到奄奄一息,到時還怕拿不回羽衣、逮不著他嗎?
“你只要別出手破壞,就算幫了我大忙.”
“什麼話呀!我好意要幫你耶!”
“我不需要。”他自始至終都沒要她出手幫助.
“我知道你不需要,你是神月讀嘛,什麼事都能自己來——哼,你以後別求著要我伸出援手!”她哼得好重,最後一句警告聽起來猶如落敗犬逃竄前的最後哀言,純粹是吠氣勢的。
月讀最討人厭之處就在於他完全不給人幫忙他的機會,他不需要憑藉任何人的力量就能達成他想要做的事。他很強悍,卻又不像兇獸渾沌或檮杌那般蠻橫霸道,無論處事或說話方式,總是一派溫和,偏偏這樣的他,擁有無法預測的神力。
也不將事情分一些給別人承擔,全都往自己身上攬,他不累嗎?
她明明就可以幫他的嘛,她又沒有要他感謝,也沒有要他報答,只是……兩個人一塊兒做,不是更事半功倍嗎?
她老是想著要為他出頭,誤以為驚雷吃掉他身上的顏色那回如此,現在幫忙抓壟蚯也如此,但她的衝動與他的不領情,讓她每次都是徒做白工。
“以護罩將自己包裹起來.”月讀留下這句話,不待她問“為什麼”,一條龐然大物的黑影竄出,朝月讀襲擊而來,月讀早已預料到,右手接下掌風,左掌結印反擊.
沉不住氣的壟蚯從暗處現身,與其藏頭縮尾等著被月讀找到,不如與月讀廝殺一場——他的自信,來自於身上這襲天愚羽衣。穿上它之後,感覺法力源源不絕地湧現,他不認為自己打不過月讀,況且饕餮胃裡的地形他早已摸透了,要躲要藏也比月讀佔優勢。
“壟蚯!”窮奇見到他,立刻要跳入戰局,擋在月讀前方與壟蚯打一場。
“窮奇,你允諾過我,不許出手。”月讀白袖輕揚,攔住她。
“我……”窮奇被他冷淡的表情激到,紅唇噘高。“不出手就不出手!”她頭一扭,退到後頭去生悶氣。
“護罩。”月讀二度提醒她。
“我、不、需、要!”窮奇拿他方才拒絕她的字句回嘴。“我跟壟蚯是同一類妖物,我們的敵人是神族——就是你,他要打也是打你不是打我。壟蚯,上!給我好好教訓這隻老古板!”教訓到月讀開口拜託她窮奇姑奶奶出手相助!
“神月讀,連我躲到饕餮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