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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榨乾我們之後就立刻冷漠絕情地跟我們劃清界線。這一點,你們四凶應該比我更清楚——渾沌被囚之事你忘了嗎?囚住渾沌的是誰你也忘了嗎?你現在竟然還敢和月讀做交易!”
“我就說了,不是交易。”這麼難溝通嗎?“渾沌的事,用不著你提醒我,是誰囚住渾沌,我比你更清楚,是月讀。”
“對,是月讀!你沒想著要替同為四凶的渾沌報仇便罷,竟然還與月讀過從甚密!!”
“我幹嘛幫渾沌報仇?各人造業各人擔,渾沌被囚是渾沌家的事,又不是我被囚.”窮奇好笑地反問壟蚯.
她雖與渾沌、檮杌、饕餮同列四凶,卻不代表他們四人之間的感情有多融洽,那套“誰欺負你,我幫你打回來!”的義氣,不存在於彼此心中,她與他們,充其量就是“認識”罷了.
比起渾沌和檮杌,她與月讀見面的機會還多上數千倍。
從她睜開雙眼的瞬間,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月讀。
黑髮披散,未加束綁,仍舊一絲不苟,直溜溜地傾洩在雙肩,就算黑的轉變為白,她仍是忘不掉那一日的他。
他持著與三名仙人師兄相反的意見,淡著聲音表情與他們爭辯,不容反駁地說著她有活下去的權利.
或許是獸的本能,對於張開眼頭一個看到的人帶著最最深刻的記憶,她無法否認。月讀的身影一直都烙印在她眼底深處,雖然她自由自在、滿山遍谷地跑透透,隨心所欲地享受著人生,但無論經過多長時間,她總還是會繞回月讀身邊,去鬧他,去逗他,去看他。
月讀不是她的親人,不是她的朋友,甚至什麼都不是,卻是她最常見到的傢伙。
對月讀而言,她與渾沌、檮杌、饕餮或是任何一隻妖獸都一樣,在他眼中,平等的眾生代表著同樣的面容,她並不特殊,即便她好美、好豔,她有最耀眼炫目的窈窕身段,最柔滑細緻的青絲,最勾人的眼神,最甜蜜的嗓音,月讀都不會驚豔。
換成是渾沌、檮杌或饕餮,月讀仍會與三名仙人師兄相抗,堅持他們也有活下去的權利。
她只是一隻兇獸,月讀一定是如此看待她。
一隻兇獸.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窮奇清楚自己在月讀面前所代表的意義,她會不會出現在他身邊,她幫不幫他打壟蚯,她吻不吻他,她今天有沒有比上一回見面時更漂亮……這些,月讀毫不在乎。
對,他才不會在乎!
心情,一整個惡劣起來。
窮奇遷怒無辜的壟蛆,翻臉如翻書,方才臉上還掛著笑.此時只剩怒目相向。
“你不要一直羅哩羅唆,跟我去見月讀就是了!”
“別想!”
偏偏她就是想.
窮奇啐了聲,不再浪費唇舌,手裡扯著一條紅絲綢,繃繃有聲,壟蚯見狀拔腿就跑,窮奇佇立在原地不動,將紅絲綢拋向壟蛆!!
壟蚯逃得夠快了,卻不及紅絲綢的速度,血一般的紗被賦予生命,它像條迅速撲咬獵物的大蟒,咻地糾纏上壟蚯的雙腿,一收緊,他的上半身還處於賓士狀態,雙腿卻被反向一扯,這一跌,摔斷他三顆利牙。
“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我都懶得說你。”極度鄙視的輕哼,從硃紅豔唇裡逸出。她最討厭不識時務的傢伙,明知道打不過她,就乖乖認輸嘛,省去她出手逮人的麻煩。
紅紗在壟蚯身上靈活纏繞,從腿部往頸上盤踞,將他纏成動彈不得的蟲蛹,四肢不能行動,剩下嘴皮子能用。
“你以為神族會感激你的多事嗎?你以為把我當成供品送給月讀,他就會像摸只狗一樣摸摸你的腦袋誇你好乖嗎?你一定會後悔!你一定會嗚嗚嗚嗚嗚嗚——”
纏成拳頭般大小的一團紅紗,硬生生塞進壟蚯嘴裡,不讓他再吠下去。
月讀不會感激她.
她知道。
就如同她替他做過無數的事——知道他最近要去處置哪隻壞妖,她會搶在前頭幫他先解決那傢伙;知道哪隻壞獸製造麻煩去打擾月讀,她會扳扳十指,讓那隻壞東西后悔自己出生在世上——他不感激,這會指控她行事毒辣,以暴制暴.
月讀不會誇她好乖。
她知道。
那又怎麼樣?
她做得開心又甘願就好了呀!旁人多嘴什麼?
窮奇抬起金鈴叮叮作響的足踝.猛踩壟蚯的臀一腳,右手揪緊了紅紗,拖著他找月讀去。
“喏.”
窮奇獻寶似地將壟蚯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