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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寫起來。
皇帝就近眯起雙眼瞥了瞥她寫的字,心下立時再起驚訝波瀾。
她筆下字型形跡雖然他也看得懂,但那字形卻絕對不同於他們東晟國人的書寫習慣,反而更像當年的她……。
記錄下表面病徵,東方語二話不說,立即十分熟稔地搭上皇帝腕脈。
搭完左手換右手,隨後又認真低頭刷刷寫了起來。
不久,少女輕輕擱下毛筆,直視著風非帆,問:“陛下,十年前,你是不是曾將全身置於極寒冷的地方,這時間還不短?嗯,當時一定是連頭部也沒有做好保暖措施,一起在極低溫中受凍過!”
聞言,皇帝眉梢略略上挑,對於東方語這個風昱推薦的所謂女神醫,他本來是抱著懷疑試試看的態度,但現在,他開始略帶期待用正眼看她。
因為她說得對極了,十年前隆冬臘月時節,他為了獵到那頭他追蹤了三天的大黑熊,而將自己全身用雪覆蓋,蹲在雪地裡守候了一天一夜,最後才捕到那頭黑熊。
可——這事是發生在十年前,他的頭風症是近幾年,大約也就五年多的時間才開始發作的,這兩件事能扯在一起談嗎?
風非帆點了點頭:“十年前,朕確實做過這麼一件事。”
少女又道:“你平時是不是特別喜歡在冬天登高吹風?尤其在心情焦慮有煩心事的時候,這風吹得特別頻繁?”
皇帝略略撐大眼睛,繼續點了點頭。
“嗯,現在雖然還沒到冬天,不過……你最近一定是憂思過度,夜裡又經常難以成眠,發病前一定常常登高吹風,這宿疾……”
她本來還在滔滔不絕說著病徵,在抬眸掃了眼殿內環境時,忽地停了下來,三兩步走到窗邊,隨手便“嘩嘩”的將所有緊鎖的軒窗全部開啟。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御醫說了,陛下的病最忌見風……”錢公公見狀,急急忙忙小跑過來要阻止。
東方語轉身擋在他前面,望著風非帆,沉聲道:“陛下,如果你相信我,就按我說的話做;這些窗戶一直關著,造成室內空氣汙濁,這對你的健康有害無益,犯頭風並不是說不能見風,保持空氣流通,這樣可以減少室內病菌,病才能好得快。”
皇帝微微抬眼,目光透著無形威壓掃過來,道:“錢公公,去,把窗戶都開啟,老關著門窗,朕都覺得胸悶心煩了。”
錢公公,張了張嘴,仍想搬出御醫們說的那一套,但在看見皇帝微微泛冷的眼神,他立刻見機地住嘴,也許眼前這個小女娃說得有道理,以前一直是按照御醫們的話做,也不見對陛下的病有什麼幫助。
相反,眼前這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女娃,只是隨便搭搭脈,張嘴就能斷出陛下平常的習慣來,看來是真有幾分本事。
隨侍的宮女也過去幫忙開啟門窗,一會之後,隨著空氣對流帶來的清新氣息,這個令人心情煩悶的養心殿忽然變得令人神清氣爽起來。
“陛下現在感覺好些了吧?”少女微微含笑,眼神清澈無垢,就像一汪能清晰倒映的泉澗。
皇帝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她說他最近憂思過度。
距帝都五百里外一個小村莊最近發生了瘟疫,雖然太子日前已主動請纓前往那個村莊,但目前一直沒有訊息傳回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能不能控制疫情?萬一疫情控制不住,往周邊擴散……。
到時引起老百姓恐慌,東晟的根基都有可能為此而動搖,他怎麼可能不憂不思呢?
“陛下?”
“嗯,朕覺得好多了。”皇帝在少女困惑閃亮的眼光中回神,他最近——常去城樓眺望,後來這頭風症忽然便再犯了。“現在朕的病症你已經診斷出來了,可有什麼治療的好法子?”
“陛下,你的頭風症,最初起源便是十年前那次受寒,陛下以前身強體壯,所以在最先幾年並沒有什麼異樣,但隨著陛下年輕越大,身體各項功能都在漸漸衰退中,在一次連續幾日登高吹寒風中,陛下這頭風症便開始了。”
少女略略頓了頓,又道:“臣女說這些,只是想讓陛下明白,任何病症從起源到開始表現出來,都有一個過程,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頑疾,想要治癒它,也同樣需要一個過程,這過程或許會很漫長,或許會很短,這個還要看個人體質與耐藥程度。”
少女笑眯眯看著皇帝神色變幻的臉,又道:“當然,病人的心態在治病過程當中也很重要,最重要的是,病人能否積極配合大夫的各種建議與治療方案。”
風非帆不置可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