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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更是他親耳所聞,她親口要求那個姓何的老頭加一味附子入藥方里。
而附子——她明知會有什麼後果,還是堅持要用那東西入藥,那一定是非它不可了。
如果日後她因此留有什麼後遺症,完全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不計回報的為他付出,她是第一個,也許亦會是最後一個。
想著想著,風絡心思悄悄起了微妙的變化,除了感動感激內疚,還有另外一些陌生的情懷慢慢從他心底滋生,並且漸漸脹滿了他的身心,令他忽然生出無限歡喜來。
風絡斂去眉宇微閃的光華,淡淡問:“那個何大夫有辦法治好她嗎?”
周信難過地搖了搖頭,帶著惋惜道:“聽說,何大夫現在也只能暫時壓抑著東方姑娘的病情,不讓她惡化而已。”他看了看風絡,又飛快自顧補充道:“不過,太子殿下你放心,相信何大夫很快就會研究出辦法治好東方姑娘的。”
周信想起那些受過東方語恩惠的人,聲音含著莫名情感道:“像東方姑娘這樣的好人,屬下想,她一定會有好報的。”
好人有好報!
風絡微微扯動嘴角,勾出一抹冷冷譏諷笑意,但願老天這次長眼吧。
隨後風絡沒再說什麼,吃了東西之後,便睡下,但他確定周信出去之後,又忽然睜開眼睛,摸了摸隨身攜帶的匕首,咬住牙根,猛地用力在被褥下一刺;痛感襲來,他覺得自己意識果然清醒了不少。
依著添了附子的藥方,再重新熬出湯藥來,東方語服下去後,病情果然穩定住,並且很快就開始好轉,多了一味帶有副作用的藥材,她的病反而好得出奇的快。
東方語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才三天功夫,她就感覺自己恢復了不少氣力,已經可以自行下床到處走動走動了;而風絡仍舊在床上躺著呢。
其實她住的房間與風絡的相隔並不遠,她走不了幾步就可以看見風絡房間的門口,她本想進去先看看風絡的,但路過的時候從窗戶看進去,看見他似乎正睡著,便準備輕手輕腳先走到了外面,回頭再進去看他。
但,就在她站在門口想要轉身的時候,她忽然聞到風絡房間裡有一陣極力掩飾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少女怔了怔,停下腳步轉身,挑了挑眉,隨即輕輕推開了虛掩的房門,進入裡面,血腥味更濃了,雖然房裡還燃著香料,藉以掩蓋那股血味,但,出於一個大夫職業的敏感。
少女雙目一轉,凝鎖住了散發出血腥味的禍源。
風絡蓋著那床被褥下。
她輕輕走過去,想要悄悄不驚動風絡掀開那床被褥看一看,但她方伸出手捉著被角,卻突然發覺被褥四周皆被捂得很緊,簡直有些密不透風的模樣。
少女偏頭,雙目悄然轉了轉。捂得這麼嚴密,被褥下一定有問題,她瞄了瞄仍舊閉上沉睡的風絡。
唇畔微勾,一瞬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床鋪,她是看定了。
風絡在她推門進來時,便已醒了,他刻意放輕呼吸閉目裝睡,便是不願意她靠近過來,發現床下的不對勁。
但,聽著她步步走近的腳步聲,風絡發覺自己顯然錯估了這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女。
這時,少女已笑眯眯在床前站定,託著下巴涼涼盯著他。
風絡突然生出一股尷尬如坐針氈的感覺,少女流麗如許的目光,彷彿有如實質的冰水一樣灑在他身上,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從他頭頂嗖嗖直往下鑽。
除非他在這時睜開眼睛,佯裝剛剛睡醒的樣子,試圖用其他事情轉移她的注意力;否則他敢肯定,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蓋著的被褥。
東方語瞄著他微動的眼皮,才不會給他乍醒的機會,直接伸手倏地飛快掀開那床極力捂著血腥味的被褥。
鮮紅得令人眼暈的血液,自風絡大腿外側蔓延到床榻上,染了大片殷紅,不論是床榻還是被褥,都暈染了大片血色。有的地方已經乾涸凝結,有的還新鮮流動。
少女明亮眼眸倏地收縮,瞬間冒出熊熊火焰來。
難怪這房裡會有這麼濃烈的血腥味,這半張床都漫暈了鮮血,這個到處禍害別人的傢伙沒因失血過多而亡,已經算是一項了不起的世界奇蹟了。
少女也不管床上的男子是真睡還是假昏,目光冷冷凝定流血的傷口處,兩手用力一扯,就將他腿上的褲管給撕裂開來。
她盯著那傷口處,定定看了一刻鐘。
驟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