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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還不趕緊給姑奶奶我滾到一邊去!”
兩個宮人在她一聲清喝中,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不約而同摸上火竦竦的臉頰,然而這一摸,他們立時發覺,剛才只是疼痛的臉頰,現在突然似有無數只蟲子在啃咬般,癢得難受又痛得難忍。
這種怪異的感受令他們同時心神一震,望向少女的目光畏懼一寸寸盈積遞增。
東方語輕輕勾起嘴角冷嗤一聲,斜著眼睛涼涼睨過去:這麼快就露出這種見鬼的表情給她看了,要是待會,他們知道自己摸過臉的手也……,嘖嘖,那他們會不會馬上哭給她看啊?
果然,下一秒,在眾人還愣在剛才那突兀又迅速的兩巴掌裡,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攔住門口那兩個宮人紅腫的臉上忽然露出扭曲的神情來。
他們齊齊驚恐地瞪了東方語一眼,頓時悄無聲息退到一邊,讓出門口來。
少女嘻嘻笑著,拿出雄糾糾氣昂昂的姿勢,像個開道先鋒般率先走入內殿。
入到內殿,她定睛一看,頓時心情直直下沉。裡面居然也跟外頭一樣,隔三五步遙的距離便站著一個宮人,她默默數了數,居然有不下十個人留在裡面。
心下抑制多時的怒火一下便似被點燃了般,噌噌直往上冒!這算什麼,皇帝還有呼吸呢,這些人就敢明目張膽當他不存在了!
簡直太可惡了!
太后在她之後緩緩走進來,臉上並不見什麼情緒起伏,大概是習慣了眼下的情形,只是冷冷掃過一眼之後,便朝隔了屏風的床榻走去。
那些在各個方位垂首而立的宮人們,似乎也完全將太后當透明一般,見她進來,既不上前行禮,也沒有一人出聲相迎。
東方語在原地停了停,見太后沒有發作,略一訝異,隨即便跟著往裡而去,她知道,太后容忍這些人,不過是因為擔心裡面那個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男人。
轉入裡面,東方語微微露出吃驚的神情來,因為一直未被霍平傳到公堂作證的關鍵證人,錢公公與宛清姑姑居然都在裡面,面容悲慼地靜靜侍立在幔簾重重的龍榻前。
許是因為夜已深,裡面居然沒有一個御醫隨侍在側。
見她們進來,錢公公與宛清姑姑立即收起悲慼的表情,轉過身向太后行禮。
當然東方語戴著面具,他們是認不出她來的。
太后衰老的面容上難掩擔憂,她緩緩靠著龍榻走過去,冷淡的聲音含著難抑的沉重蒼涼,緩緩問道:“陛下還是老樣子嗎?連眼皮都沒動一動,半分清醒的跡像也沒有?”
錢公公收起悲慼,聲音卻外洩著哽咽,“回太后,陛下他……他就這樣一直睡著……。”
太后低低嘆了口氣,低沉的嘆息聲就像一道幽長的低音符,遇上牆壁之後再一重一重地迴盪到東方語耳裡。
聽得她滿心不是滋味。在她替皇帝治頭風症那段日子,雖然人前皇帝會端起架子,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樣;但人後,尤其二人獨處時,她隱隱可以感受到皇帝完全是以一個慈祥長輩的身份關懷著她。
讓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從來未曾感受過父愛的她,在這個帝王之尊的男人身上,體會到一種叫做父愛的感受。
太后緩緩靠過去,東方語也跟著靠過去;然而,太后已靠近床沿,正要坐下來仔細看看昏迷不醒的風非帆,那些原本像裝飾品一樣靜立的宮人,在這一刻突然動了,不但動了,還行動如飛,轉瞬就到了龍榻前,硬生生阻攔了靠近皇帝的太后與東方語。
太后黝黑的眸子霎時冰銳一樣的亮,微微粗重的呼吸聲彰顯著她極力壓抑的怒火已瀕臨到爆發邊緣。
東方語怔了怔,隨即眯起眼眸,透出雪亮的光芒掃落攔在床榻前的宮人。
“你們這些混帳東西,竟敢阻攔太后看望陛下!你們的主子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東方語冷冷一笑,聲音漫淌出冰點般的寒意,“教你們尊卑不分?枉顧人倫?”
兩堵牆般杵在龍榻前的宮人略略讓了讓,不過是讓太后可以近距離看望皇帝,卻將東方語堵得密不透風,連一絲縫隙都找不到,存心不讓她靠近。
少女看著兩尊淡漠如雕塑的宮人,當下不怒反笑,他們既敢如此,定然是早得到某些人授意;除了太后和御醫,其他人等一律不準靠近皇帝。
好啊,她正想找人練手呢!
少女不再試圖從他們之間靠近前去診治皇帝,而是略略退後兩步,優哉遊哉地東瞄瞄西看看,兩個宮人一時被她的舉動弄得迷糊不知所以。
東方語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