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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昱,你怎麼了?”距離那麼遠的獄卒都被驚醒了,就關在隔壁的東方語更是在瞬間驚得從草堆裡彈跳起來。
“哎喲,我的肚子,痛、痛、痛啊……!”風昱抱著肚子,顧不得地面上汙髒得多麼難以忍受,直接在乾草堆上滾來滾去。
東方語從他痛苦得扭曲的面容猜測,這廝此刻一定痛得生不如死,才會如此不顧形象,忘記潔癖,倒在地上亂滾亂嚎。
瞅著從他額際、臉頰不住直流的涔涔冷汗,東方語忍不住大為著急,立即使勁地拍打著鐵柵,放開嗓子大聲叫喊起來:“來人、來人、快來人呀,六殿下出事了,你們快來人看看呀!”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獄卒張勇揉著惺鬆睡眼,懶洋洋拖沓著腳步慢條斯理走進來。
“差大哥,你快點過來看看吧,六殿下怕是突然得了什麼急症,你看他疼得很厲害的樣子,直在地上打滾呢!”東方語的聲音又急又驚,小臉上竟全是惶惶神色。
獄卒眯著朦朧睡眼掃落她臉上停了停,半晌,用力搖了搖頭,企圖用這個動作令自己清醒點。
東方語見他愣愣站著不動,不免半帶誘導半含威脅又急聲催促道:“差大哥,你快過去看看吧,他可是東晟的皇子,萬一他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獄卒終於被皇子二字刺激得睡意全無,心下激靈靈一震,雖說被關進天牢的都是重犯,但——皇室裡的事誰說得準呢!興許明天無罪釋放,也興許明天就人頭落地。
所以,他一貫抱著不得罪人也不巴結人的原則,就以和稀泥的態度來處事。
只略一停頓,獄卒隨後大步趕到了風昱牢房前,抖抖索索開了鎖,大步速速跨了進去,彎腰察看仍在抱著肚子滿地打滾嚎叫的風昱,“六殿下,你怎麼樣了?”
風昱咬著牙根,斷斷續續道:“我肚子痛死了,快、快找大夫……!”
獄卒拿著油燈近前,很認真很仔細地觀看了風昱一會,看見風昱滿臉痛楚臉色慘白,滿頭滿額滾滴著豆大汗珠,這才確定他真的突然得了急症。
“六殿下你等著,我馬上出去找大夫。”
確定風昱確實得了急病後,獄卒張勇也不敢猶疑了,當下轉身就出了牢房,又快步走過通道,到了外面那間小房裡。
“報告牢頭,像六殿下那種身嬌肉貴的人,大概受不了牢房的環境,突然得了急症,現在痛得直在地上打滾叫喊呢。”
牢頭一聽,大手重重拍在四方桌上,粗著嗓子罵罵咧咧地嚷開了:“他***,都進天牢了,還以為自己是皇子的金貴命呢,大半夜的還折騰人,想打個瞌睡都不成,真他孃的晦氣。”
獄卒張勇耐心等他罵得氣順了,才連忙上前道:“牢頭,依小的看,還是給他找個大夫來看看吧?這萬一他在裡邊出點什麼事?咱們不好交待呀!”
小房間裡另外一名獄卒周伍也幫腔道:“牢頭,張勇說得有道理,咱辛苦點,還是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吧?”
牢頭剛剛降下去的火焰又篷一下點燃了,他一腳踏在凳子上,瞪眼道:“這大半夜,你們說,上哪給他找大夫去?”
張勇想了一會,忽然一拍腦袋,驚喜道:“哎呀,瞧小的這榆木腦袋;牢頭,我記得銅化大街那不是有間明善堂嗎?那裡通宵達旦都有大夫在輪流值守的,我看,不如就到那去找大夫?”
牢頭咧嘴一笑,拍了拍張勇肩膀,道:“還是你小子記性好,從這的後門出去,穿過兩條小巷,再走三條大街,就到銅化大街了。”
“那小的這就去明善堂請大夫過來?”
牢頭不耐煩地豎起眉,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不過你小子可要快去快去,還有記得嘴巴給我悠點著。”
張勇哈腰點頭,笑道:“牢頭放心,小的曉得規矩,絕不會將他們的身份洩露出去的。”
“嗯,去吧。”牢頭打著哈欠,看了另外一名獄卒周伍一眼,道:“在張勇沒回來前,周伍,你先出去看著,我在這眯一下眼。”
周伍連忙點頭稱是;牢頭轉身就趴在桌子上,一會便打起了呼嚕。
牢房裡,東方語只能眼睜睜看著風昱痛得滿地打滾,她卻一點忙都幫不上,牢房裡除了一堆枯草,什麼東西也沒有,她想建議他隨便拿點什麼東西抵在肚子上緩解疼痛,但看了看空蕩蕩的牢房,她只能將這話悶在喉嚨裡。
到底只能不停柔聲細語安慰道:“風昱,你放輕鬆,深呼吸,就會感覺舒服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