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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塌。
墨白看著笑得恣意張狂的少女,扯掉罩頂的衣物,無奈地搖了搖頭,垂下妖惑生華的眼眸,在心裡落下重重惋惜的遺憾嘆息聲。
哎,多好的機會……生生給這條可恨的內褲給毀了!
真是成也內褲,敗也內褲!
日子就在少女得意張狂清脆如銀鈴的笑聲裡,在男子偶爾低嘆包含著無奈又寵溺的溫醇嗓音中,如梭而過。
自那天的內褲爭執事件後,墨白再找不到機會一親芳澤了。
這天傍晚,霞光未央,少女一口一口往嘴裡送著飯,略垂的眼眸掩映著重重心事,她心不在焉挾著菜,咬著飯,可美味的飯菜在她嘴裡卻味同嚼臘一般。她不時抬頭瞟著天際那逐漸暗淡下去的光彩,心神越發顯得不寧。
墨白忍了忍,終於忍不住關心道:“小語,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老看天色?”
少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神情輕鬆正常些,於是,她抬起明亮眼眸,露出吟吟笑意,慢騰騰道:“我只是覺得天空東南角那裡的晚霞很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晚霞漂亮,忍不住多看?
才怪!
墨白動了動嘴唇,壓下心頭那一抹疑惑。
唇角微微上揚,勾出美妙天然弧度,柔聲道:“想看晚霞,你不如坐到我這個位置來,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少女扯出一抹牽強笑意,繼續低頭吃飯,想了想,道:“嗯,不用了,還是趕緊吃飯吧,我已經看夠了。”
天色很快完全暗了下來。那一輪又圓又大的明月像一顆碩大的明珠般,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徐徐往高遠的蒼穹上托起。
東方語倏然從睡夢中醒來,一眼便瞥見窗外那輪已掛在半空的明月,頓時心下一震,她怎麼會突然睡著了,還睡得那麼死……。
她眯起眼眸想了想,是墨白那個傢伙暗中點了她的穴道。
墨白——?
少女忐忑不安中,急忙從床榻跳下,直接往墨白所住的房間奔去。
門虛掩著,她呯一聲推開了門,兩眼往裡一望,朦朧清亮的月光隱約從窗戶透了進來,但那張床榻上,被褥疊放得十分整齊,根本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
墨白根本不見蹤影。
這一驚,東方語頓時心頭狂跳。
今天是月圓夜,她早防著墨白髮狂,特意在飯菜裡下了安眠藥的,為什麼墨白非但沒有在她的安眠藥作用下,在房內熟睡,反而不見了蹤影?
她努力深呼吸了幾下,令自己在最快的速度裡鎮定下來。
將這些天墨白所有可能可疑的地方在腦裡細細回憶了一遍。但——沒有,她與他朝夕相處,卻沒發覺他有任何與平常不同的地方。
這個時候,墨白,究竟躲到哪去了?
她不敢想像,以他那身根本恢復不到三成的功力,他避開她,在月圓夜偷偷躲起來,他能否捱得住這個漫長的夜晚?
不敢再遲疑。東方語隨身帶了些藥物,立刻出了門,往附近可能隱蔽藏人的地方奔去。她一定得儘快找到墨白才行。
月色冷清悽悽如幻,像披了層朦朧的輕紗,令人看什麼都不真切。
東方語在焦急煎熬擔憂中,將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月亮一點點往西沉去,冰涼的夜風習習張揚吹起。她拖著無比疲憊的身體,邁著沉重如鉛的腳步,將所有她找過的地方又重新再找一遍,她覺得墨白一定不會躲太遠。
離她住的那個簡樸農家小院大約兩裡地,有一座只長草不見樹的矮坡,她坐在被露水打溼的草地上,歇息了一下,然後決定翻過矮坡,到另外一面再去找找。
翻過矮坡南面,冷清幽幽月色下,是一片無垠無盡的蘆葦蕩,在獵獵冰涼的寒風中搖曳擺動。
東方語在山坡上凝望著這片望不到邊際的蘆葦蕩,心下突然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她之前在周圍的地方都找遍了,唯獨忽略了這片一望無垠,如若平地的蘆葦蕩。
東方語閉上眼睛,想了想,如果她是墨白,她會選擇躲在什麼地方度過這個難熬的月圓夜?
她記得在別苑那次,成剛帶她去看那個地下暗室,堅硬花崗岩砌起的牆壁,手臂粗的大鐵條,海底萬年玄鐵打造的鐵鏈……,那個妖魅男子狀若瘋狂,失去神智雙目赤紅,嗷嗷發狂的模樣……每逢月夜降臨,她腦海裡都會不自覺浮現出那晚極度震憾的一幕。
每一回月色明亮的月圓夜,她心底都會似被什麼緊緊揪扯一樣,隱隱生疼,痛感不明顯,但時刻伴隨糾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