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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風昱清冽的聲音裡微微透著不滿與急切,“聽著你這話,東方舞她倒是完全沒有嫌疑了,那這酒裡的毒是誰下的?”
“對了,昱兒急著送墨白進宮,只令人封鎖了兩個雅間,並沒有查驗裡面的物品,誰知道東方舞到底用什麼手法瞞過眾人的眼睛,往酒裡下毒呢。”
“昱兒,”太后冷沉的臉透著憤怒,涼涼掠了那從容坦然的絕色少女一眼,道:“哀家審問過所有人,在雅間裡,她們都可以為東方舞作證,她是絕對沒有機會往酒裡下毒的。”
風昱皺起眉頭,困惑裡,心情莫名的覺得沉重,“不是她下的毒?那是誰下的毒?我們當時就是從她手裡接過的酒杯,除了語丫頭,我,然後就是墨白三個人在後來碰過那杯酒。”
“哼!”太后惱怒地冷哼一聲,眼眸裡飛出一記凌厲煞氣的眼風,直逼那神情鎮定的少女,冷聲道:“這件事,哀家還想問問你呢。”
“那杯酒在東方舞手裡時,究竟有沒有毒,以這個丫頭那高明的醫術,她會看不出來?”
“太后!請容我說一句。”東方語一直沉默,靜靜聽著太后那隱隱的指控,這時才慢條斯理道:“無論我的醫術怎麼高明,很多毒都是無色無味,用肉眼無法分辨出來的,你若就此斷定那杯酒在落到我手裡之前還是無毒的,這也未免讓人覺得有些武斷了吧?”
“再說,東方舞與我素有嫌隙,為什麼那杯酒就不能是她下的毒?她的本意,原該是我喝下那杯毒酒才對。”
“對啊,皇祖母。”風昱連忙接著幫腔,“無論如何,東方舞的嫌疑是最大的。”
“語丫頭一直在盡心盡力救治墨白,卻落得被人懷疑的地步,這樣……未必令人寒心。”
“放肆!”太后頓時怒不可遏,這個孫子,只要一遇上這個丫頭的事,那膽子就壯了,現在更是無法無天了,居然當著她的面就敢指責她。“無論如何,墨白是因為她才中了毒,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就算她有責任,你也不能讓人綁了她呀;墨白體內的毒還要靠她來解呢。”風昱毫不退讓,挺直腰板,兩眼直直望著太后,“若真要論起責任來,孫兒也有責任,要不是我從她手裡搶過那杯酒,墨白也就不會想著從我手裡搶了酒過去,還一口氣就將酒都喝完下去。”
“太后。”相比於風昱的焦急與惱怒,東方語這個當事人倒是冷靜鎮定得很,她雖然被綁了,但她的神色仍舊是從容自若,那雙明亮的眼睛,目光依舊那麼清澈純淨,“你若說我暗中將毒下到那杯酒裡面去;那請問我的動機何在呢?”
“我總不能自己下毒給自己吧?”她淡淡看了眼風昱,又慢吞吞道:“我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不可能預知到六殿下或者白世子會搶了那杯酒。”
“動機?哼,你還好意思跟哀家提這個!”太后那眼神除了凌厲,還隱隱透著無限怨怒。
“別以為有人替你掩飾,哀家就會被你矇騙,你以為哀家真不知道你的動機是什麼嗎?”
東方語聞言,這下是真正的錯愕不已,聽太后這語氣,似乎早就清楚整件事了;可是就算她反過來換位思考,她也想不出來她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啊?
“你就是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才無意害了墨白。”
錯害墨白?
東方語驀地眯起眼眸,透著幾分涼意瞥了瞥風昱。
如果按照太后這口氣來作假設,是她暗中在酒裡下毒的話,她自然不可能下毒自己害自己;那麼她想害的就是第一個搶過她酒杯的那個人——那是風昱?
但,當時她也不知道風昱會突然出手搶了那杯酒啊,還是那個人厲害,將風昱這人瞭解得比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透徹,將每一步都算計到恰到好處。
東方語忽地挑眉,嘴角無端噙出冰涼的笑意來。
她終於知道這件事裡,那隻幕後的手躲在哪了。如此費心去了解一個人,除了愛那就是恨,而風昱……。
“太后,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的確沒有往酒裡下毒。”東方語微昂著頭,目光清亮有神,流泛出熠熠驚人的光彩,直視著太后那凌厲駭人的眼神,聲音裡透著涼意幽幽道:“你怎麼就能篤定那個人對你說的都是實話呢?”
她說著,目光淡淡在風昱俊臉上轉了轉,又悠然道:“若真要說起動機,那個人的動機比我可明顯多了,太后你莫要忘了,東方舞當時是跟誰在一起,而她又是為什麼會到竹筠來,那杯酒,東方舞沒有機會下毒,可是那個與她一直在同一個雅間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