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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句話,風昱突然覺得心裡悶悶的劃過一絲隱痛,那俊臉上邪肆張揚的笑意一瞬便淡了下去,就連那雙光彩照人極為勾魂的桃花眼也在霎時染了層濛濛的灰。
少女看著他一時黯淡下來的神色,心裡怔了怔,疑惑裡無意捕捉到他眼眸內一閃而過的落寞神色,頓時心中緊了緊。
“喂,風昱,你沒事吧?”少女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衣袖,眼角眉梢皆明顯流露出擔心的神色來。“你若真是不願意,那就不畫吧。”
瞥見少女為他擔憂的神情,風昱霎時覺得讓他畫什麼都值得了。
頓覺心中悶氣立時一掃而光。
幾乎在眨眼的功夫,那邪肆張揚的笑容又再度飛染上他風流天成的眉梢。
“語丫頭,記住,你又欠我一次情了;我可是為了你才畫給她的。”
“是是是,我都記著呢,六殿下……”看見他再度回覆那玩世不恭,神采奕奕的樣子,東方語垂下眼眸,擠出皮笑肉不笑的幹假笑容,拉起剛才被她咬傷的手指,輕輕地溫柔地吹了起來,“都腫起來了,哎呀,早知道剛才就不咬那麼狠了,待會還是拿著消炎藥擦擦才行。”
風昱垂下眼眸,墨亮的黑瞳裡清晰倒映出少女那認真而溫柔為他吹手指的身影。
她的神情輕柔而流瀉著淺淺懊惱與淡淡心疼,那一下一下帶著少女獨特微溫馥香的氣息,就如涓涓細流般,吹落他指尖,卻緩緩流進了他心裡,某個地方也漸漸因這溫暖輕柔的熱度而感動洶湧。
少女一直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與她近在咫尺的男子,那色彩華豔的眼眸,流湧著層層疊疊的溫柔,全部靜靜傾落在她纖柔的身影,那眼眸裡一雙清晰的倒影,除了她還是她。
“好了,現在感覺好些了吧。”少女將消炎的藥粉收了起來,略略帶著歉意道:“你想快些好的話,這根手指最好不要碰到水。”
少女看了看那根紅腫不協調的手指,不知想到什麼,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聲。
男子挑了挑眉,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定定看著她,清冽聲音懶洋洋裡透出一絲幽怨味道:“語丫頭,你笑什麼?”
“嘻嘻……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手指——咳咳,很像鹹豬手呢!”
“鹹豬手?”風昱困惑看她,他怎麼覺得她笑靨如花裡透著一股不懷好意的味道?
“啊哈……,沒什麼啦,就是……就是放了鹽做出來的豬首!”少女忍住噴笑的衝動,連忙挑了珠簾往外走去,“我們該出去了。嗯,你什麼時候能畫好呢?”
“定個確切時間,好讓西嶺到時來拿。”
風昱懶懶將眉毛一揚,笑眯眯看定她,意味不明道:“語丫頭,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作一幅畫給她;不過,我多少得收些辛苦費,不能白畫!”
他上回因為那個什麼段西嶺,可賠了不少銀子,怎麼著也該讓那個可惡的姓段的丫頭賠他一點才是。
東方語聞言,驀地扭頭盯著他,足足盯了他三分鐘,才肯定他說的是認真的。
心下立時疑竇橫生,終於覺得在這之前,風昱與段西嶺之間一定發生了極不愉快的事;否則以這廝的性格,絕不可以計較銀子這種事情。
東方語沉吟了一會,點頭微微一笑,道:“好吧,要收她多少錢,你自己交待夥計,那是你的辛苦酬勞,我不干涉。”
這還差不多!這起碼說明她尊重他,心裡還懂得心疼他。
風昱一雙桃花眼裡掠出淡淡柔光飛快看她一眼,隨即將目光轉開,那勾魂的桃花眼,眼底裡又再是平日玩世不恭的神態。
“西嶺,讓你久等了。”東方語快步走向在櫃檯邊百無聊賴觀賞古董的段西嶺,目光在她裙襬上那些金色鈴鐺凝了凝,笑道:“請恕我冒昧問一句,段伯父大壽是在哪天呢?”
段西嶺愕了愕,隨即坦然笑道:“下個月初六,不過家父不喜熱鬧,並不對外宴請賓客,只打算到時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就慶賀一下就算了。”
“那你下個月初一那天到這來取畫吧?”東方語問的是那臉頰有一對甜美酒窩的少女,她的目光卻是落在旁邊那風流天成的俊美男子,見風昱微微點了頭,她才又笑道:“嗯,不知你到時能抽出時間來嗎?”
段西嶺驚喜問道:“小語,你說……你剛才的意思讓說能買到那個人的字畫嗎?可之前店夥計不是說要排隊排到十個月以後嗎?你怎麼……?”
少女眨了眨明亮眼眸,笑吟吟道:“這個……我剛好認識其中一個顧客,並且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