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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昱怔了怔,最後不得不在少女淡然的目光裡,咬牙切齒從馬背上躍了下來,他狠狠瞪了段西嶺一眼之後,才快步走到那個抱著孩子的男人跟前,將手一拱,疾聲道:“對不起,讓你的孩子受驚了。”
他說完立時轉身就走,但走了兩步,他忽地折返了去,望著那男子,忍不住教訓起來:“不過,這位大叔,不是我說你,他那麼小的孩子,你做大人的不看好他,誰能預料下一刻會出什麼意外。”
“啊?”
“公子,說得對……,”那男人大概懾於風昱那眉宇間天生的不凡氣勢,手裡捏著那隻沉沉的錢袋,竟連聲音也有些哆嗦起來,“小虎他……他剛才本來在裡頭玩著蛐蛐,誰知道他一轉眼追著蛐蛐跑出了外面……”
“好了,這次萬幸沒有發生什麼事故,總之以後你記得要看好他,別再讓他到處亂跑了。”
風昱一口氣說完,也不待那男人反應,徑直走回到那匹仍在低頭津津有味咬豆子的駿馬前,淡淡瞥了段西嶺一眼,道:“段小姐,現在我已經道過歉,也賠了銀子,請問現在你可以讓開,讓我和我的馬走了嗎?”
段西嶺回頭看了看那對父子,見那孩子兀自在父親懷裡玩得高興,似乎壓根不曾受到驚嚇的模樣,她點了點頭,隨即從藍子裡再拿了點紅色粉末往那地面的豆子灑去,那匹啃得正歡的馬聞到那股嗆鼻的氣味,頓時嫌棄地揚起馬頭。
風昱見狀,嘴角無聲抽了抽,翻身一跨,兩腳一蹬,隨即揚鞭策馬而去。
在宮門下鑰前那一刻,風昱堪堪趕到了皇宮。
年貴妃在左等右等之餘才見到風昱,當即便忍不住又擔憂又疑惑問道:“昱兒,不是說你們一行人早就回到宮裡了嗎?你為何待到天色如此之晚才到這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別的事?”
“母妃”風昱看著那個容色媚麗,神情恬淡的女子,趕緊扶著她,微微笑道:“沒有任何事情,只不過昱兒有些私事要辦,這才來遲了。”
“真的沒有別的事?”年貴妃慈愛地看著自己俊美瀟灑的兒子,眯起一雙同樣魅惑的桃花眼,“可我看你,怎麼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風昱聞言,伸手摸了摸自己臉頰,繼而露出招牌性的邪肆笑容,道:“有嗎?母妃你肯定看錯了,昱兒能有什麼心事。”
嘴裡說得輕鬆,心底下其實有些嘆氣在想:那件事,能遲一天讓她知道就遲一天吧,他不希望她為他擔心。
日升月沉,晝夜交替,很快迎來了皇宮裡那種令人心情壓抑的早晨。
東方語醒後無事,只等著皇帝詔見,便在養心殿與一眾宮人閒話路途見聞,逗得一眾宮人是又心酸又嚮往。
而在這個清晨,有一個人,卻有著與淡然歡笑逗樂宮人的東方語,完全相反的心情。
冷蘭若懷著無比憤怒的心情,一大早就進宮,前到落霞宮求見太后。
幽蘭郡主雖然心裡異常憤怒,但見到太后,還是依足規矩表現出她作為一個郡主的優雅氣度,恭恭敬敬朝太后行禮道:“蘭若參見太后。”
“蘭若你這孩子怎麼忽然跟哀家客氣起來了。”太后露出對晚輩少有的慈和善目,輕聲道:“快起來吧。”
“謝太后。”
“你這孩子,今天怎麼了?以往一口一個姑婆,今天倒是規矩起來了?太后長太后短的?嗯,看你這氣色不大好,跟哀家說說,最近怎麼了?”太后那凌厲的眼神面對幽蘭郡主也微微斂了冷芒。
“太后……?”冷蘭若幽怨地看了太后一眼,聲音含著哽咽,剛剛站直的身體忽地屈膝又跪了下去。
太后見狀,眉頭略略蹙了蹙。眼神示意旁邊的沈姑姑上前攙起冷蘭若。
“孩子,你有什麼事,不妨說給哀家聽聽?”
冷蘭若咬了咬嘴唇,表現出猶豫的樣子,半晌,自身上掏出一張摺疊得十分整齊的宣紙,眼神悽楚地望著太后,緩緩將宣紙遞了過去。
“請太后為蘭若作主。”
太后展開那宣紙飛快看了起來,風昱張揚的字跡,還有那殷紅的硃砂印……。
看著看著,太后那本來和悅的臉色禁不住當即沉了下來,手往那茶几上重重一拍,頓時震得杯子顫動作響。
而沈姑姑的心情也在這一聲拍響裡,跟著狠狠震了震。
“豈有此理,他竟然敢……!”
太后怒目冷喝,良久,才勉強穩住那急促的氣息,帶著同情看了眼冷蘭若,緩緩道:“這東西他是什麼時候給你的?你父親還有你爺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