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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爺一眼掠去,隨即便大步走到那盆水旁邊,手一抄,殿中寒光閃過,血色滴珠便立時自他指尖滴落到水盆裡。
滴完,他立時轉身走回到座位旁邊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李躍新一眼。
這時,李躍新神色微見慌張,他看了看風絡,有些猶豫道:“陛下,草民也得給自己指頭劃上一刀嗎?”
風絡淡淡一笑,面色溫雅,眼神幽深,“為了證明你說的是真話,你最好還是劃上一刀,只需滴下一滴血便成;不然,朕可就要命人將你抓起來,剛開始朕就已經跟你說過,冒充皇親國戚是砍頭的罪,你該不會真是冒充來搗亂的吧?”
風絡聲音淡淡,眉宇溫雅高貴;可李躍新聽完他的話,心裡竟莫名的打起了寒顫。
他瞟了瞟面無表情的安王爺,又瞄了瞄在旁邊長身玉立謫仙一樣清豔華貴風采的妖魅男子;半晌,才硬著頭皮走到了桌子旁,拿起匕首,顫顫地往自己指頭比去;可他比劃再三,也不敢在自己手指上劃下一刀;他一邊比劃還一邊閉上了眼睛,顯然膽小得不行。
風絡見狀,立時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李躍新,你若再如此拖拖拉拉,那這血乾脆也不用驗了;你直接承認自己是冒充的;朕也會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李躍新聽聞這句變相要砍頭的話,差點跳了起來,手一抖,兩眼一眯,狠狠的劃過了左手食指;一條深深血痕在他的慌張下成形;鮮紅的血立時噴湧而出。
血湧出,凝珠成滴。
滴、滴、滴。
極靜的大殿,無數眼睛緊張地盯著他指頭滴落和血珠。
珠滴成線,成一字迅速入水。
血滴湮開,幾乎入水便與安王爺原先的血液混在一塊。
竟然毫無懸念的兩兩相融。
眾人見狀,俱驚呆得齊聲發出了短促的“啊”聲。
然後,無數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風絡;好期待皇帝大人給他們解惑。
這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這什麼李躍新真是安王爺在外面留下的一筆風流債?
這也就可以合理的解釋,為什麼這個人與墨白的相貌會如此相似了。
東方語託著下巴,笑眯眯地轉了轉眼睛,血液相融——說明風絡沒有讓人在這盆水裡或刀上做了什麼手腳。
最自然的狀態,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同樣的液體,同樣的密度,在水裡如果不相融那才是怪事。
安王爺似乎並沒有看見兩人的血液相融一樣,繼續面無表情坐在那,目光筆直,脊背更加筆直,端端正正的姿勢,別人想從他的姿態或表情上找出點心虛的影子來都難。
風絡似乎也沒有對這個結果表現出什麼驚訝來。
他淡淡挑眉,眼眸波光幽幽地轉了轉。
“安王爺,這個結果看起來跟朕之前開的玩笑意外吻合了?”
“這李躍新是你的兒子?墨白也是你的兒子?”
“陛下,”安王爺冷冷望著風絡,並不曾為風絡眉宇流轉的高貴睥睨霸氣而露一絲絲膽怯,“臣從來就只有墨白一個謫子,如此而已。”
東方語聞言,微微勾唇笑了笑。
安王爺這話答得可是十分有技巧的。
“那請問安王爺要怎麼解釋眼前的事情呢?身上的胎記一樣,長相一樣,就連血液也一樣相融;若不是有人為了以假亂真,刻意模仿,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結果。”
安王爺漠然望著風絡,眼底隱隱有暴戾在浮動,“陛下,雖然他手裡有黃玉吊墜,但那也說明不了任何問題;臣已經說了,臣根本不知道那隻吊墜是在何時何地弄丟的;如果有別懷用心的人拾去;再來這試圖混水摸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陛下有更好的法子證明他們兩人誰真誰假,臣感激不盡。”
風絡淡淡一笑,“安王爺不必動怒;朕也是為了謹慎起見;不得不這麼做;畢竟事情沒弄清,貿貿然的就確定誰是安王府的世子,這於你於朕,將來都不是什麼好事。”
風絡說著,大手一揮,示意太監過去將那盆水端出去。
反正眼下結果已出;再瞧著那盆血水,實在讓人心裡不喜。
老太監立時便往放置盆子那邊走過去。
東方語悄然給墨白遞了一記眼色;墨白長袖無風自動,就在老太監拿起匕首收拾的時候,自指尖彈出一縷指風,指風輕柔撞在匕首上,輕輕震動著老太監的手,他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匕首竟然意外地抖了抖,便一刀